,听起来是着凉了,紧接着又传来水流声,应当在接水洗漱。
对方没说生日祝福之类的话,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说回来以后再给乔西生日礼物。
以对她的了解,这位估计还没买礼物,不然早就寄过来了,她对乔西上心又不上心,散养徒弟跟养什么似的。听到她又咳嗽了一声,乔西忍不住说:“出去买点药,别小病拖成大病,发烧了有你受的。”
“不就咳两声,你这咒我呢。”
乔西笑笑不应答,背抵着座椅,直到对面的人再开口才继续说,这通打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挂,她只顾着跟对面的人聊,没发现门后早就站了一个人。
她跟秦肆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忽远忽近的,中间始终隔着距离,但不至于太疏远,人际交往都是相互的,只要秦肆表现出一点关心,她自然也会温柔以待。
乔西不觉得有什么,但在那人耳中听着,却是另一种意思。
傅北都能猜到在给谁打电话,无非就是那个所谓的师父,她问过乔建良,乔建良对秦肆不是特别了解,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及一些基本的情况。
秦肆不是江城本地人,S市的富二代,也是江大的学生,而且跟傅北是同一届的,不过就读的金融系,毕业后留在了江城开纹身店,店就在大学城那边。
至于乔西怎么和秦肆认识,并有了一番交际,乔建良一点不知情。乔建良对秦肆印象不错,这人对他还行,不会冷言冷语,有时遇到了还会请喝茶,乔建良念及她对乔西的照顾,以及种种表现,和傅北说起这些时,言语中都透露出欣赏,不吝夸赞。
秦肆并没做什么,却让周边人都满意。
乔西突然笑了一下,说:“那到时候我来接你,高铁还是飞机?”
傅北脸上的神色变了,有些凝重,还有点别的深沉的意味。乔西偶然一瞥,这才瞧见她,霎时一愣,下意识捏紧手机。
“跟谁打电话?”傅北沉静地问,语气还算平和,听不出情绪变化。
她走近了,到一边挨着坐。
电话那边,秦肆听见了她的声音,刹那间拧眉,亦沉着声音问:“乔西,你和谁在一块儿呢?”
一时之间,乔西不知道该先回答谁,迟疑片刻,先对着手机说:“一个朋友。”
言罢,看了看旁边的傅北,也算是回答了傅北的问题。
傅北也看着她,目光审视。
秦肆问:“谁啊?”
乔西语塞,被看得分外不自在。
一通电话以秦肆先挂断告终,或许是料到这边有情况,秦肆最后说:“能耐了你。”
她就这脾性,嘴里吐不出几句好听的话,稍不顺心意就要刺一两句,若是以往,势必要刨根问底,这回却没有,好似料到这边的情况,亦或许是不在意,连说都没说一声,直接挂了。
莫名的,乔西心里一紧,却不是为秦肆。
如果不是有几个朋友来后花园,场面势必会凝滞,她也不想同旁边的傅北解释太多,朋友们过来时,就随便聊了聊。
许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傅北倒还算平静沉稳,只在人少时,漫不经心地偏头问:“哪里的朋友?”
乔西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跟你打电话那个。”语气无波无澜。
乔西一怔,随即回道:“你不认识。”
“也许认识。”
傅北有点执着,好似尤其在意刚刚那通电话。
乔西自觉跟秦肆清清白白,听到这话,只觉得她问法太多,便没有回答。
生日轰趴是自己做饭,几个人在厨房忙活,烧了一大桌子菜,蛋糕下午五点多送过来,朋友去取的,到了晚上天黑所有人都没离开,到后花园支起架子烧烤,切蛋糕,玩闹。
傅北和赵拾欢都没怎么加入其中,二十七八的人了,更为成熟稳重,跟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闹不到一起,她俩一个帮着烤rou,一个调酒,时不时跟其他人聊两句,不过由于性格各异,还是赵拾欢受欢迎些。
有人记错了,问赵拾欢:“唐艺说你在江大教书,教的什么?”
赵拾欢哂道:“不是我,是她,在江大当教授。”
这都能搞错,而且还在当事人面前,那人不免尴尬。孰料傅北并没放在心上,回道:“教数学。”
大学里除了少部分专业不学数学,其它的基本都要学,高数、线性代数、概率论……高数挂科率最高,不少人大学第一挂就是这个,在场的都是刚毕业一年,对当年的数学依然印象深刻,好奇地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教大一吗?”
“直聘可不可以带研究生,还是要等几年?”
……
乔西没在这边,和唐艺在椅子上坐着,看见自己的那些朋友竟然跟傅北聊得起劲儿,怔了怔。
朋友们都是普通人,与大院的那些不同,没有显赫的背景,更没有优渥富庶的家境,全都平凡无奇,这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