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低。乔建良对她向来大方,从不克扣短缺,但从来没这么壕。
乔西不会因为一张银行卡就对他改观,人性复杂,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乔西见过他太多不好的,再多的柔情与关心只是在这一瞬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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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拾欢请好友熟人吃饭,在江庭酒楼聚了两桌。
乔西带着礼物过去,她来得早,一进去就遇见刚开业时,来店里想纹骷髅头的那个小男生。江城还真是小,绕两圈就能再遇到,小男生竟然是赵拾欢的远房亲戚,叫祝绪白。
祝绪白对乔西印象深刻,亦听赵拾欢提起过她,没料到这么巧。
大概是自觉丢脸,他倒不好意思面对乔西。
“他也在理工读书,跟你一个专业。”赵拾欢介绍说。
祝家家境一般,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祝绪白不算富家子弟。
念及是同系的学弟,乔西给面子聊了会儿,赵拾欢还要接待其他人,便先走开。傅北来得比较晚,估计是匆匆赶过来的,她脸色有点白,这几天应当不好过。
这人径直到乔西旁边坐着,乔西偏头看了一眼。
祝绪白坐在另一边,那小子没眼色,真拿乔西当值得尊敬的学姐,傻愣愣给倒水,惹得傅北朝这儿斜睨了下。
乔西只得说:“这是祝绪白,欢姐的远房表弟。”
祝绪白一根筋,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热情看过来,伸手说:“你好,我就是祝绪白。”
傅北从容接道:“你好。”
乔西莫名有些尴尬,说:“她是傅北,你姐的发小。”
“听我姐说过,第一回见。”祝绪白怪腼腆的,摸摸鼻头。
相对于傅家的两次宴席,赵拾欢这个才是真正的聚会,一堆人不必讲排场和架子,说笑闹腾,朋友太久没见叙叙旧,天南海北地聊。
乔西跟在场的多数人都认识,到最后也加入其中。
晚些时候包场喝酒打桌球,就喝喝酒玩一玩,还是挺正经,没人会乱来。祝绪白吆喝着大家一起做游戏,玩狼人杀,傅北还是坐乔西旁边。
在场人多,有话不好说,也不能走,乔西感觉这人怪怪的,老跟着自己干嘛,可忍住了没发作。
有人说:“小白,拿一瓶酒给我。”
酒全堆在傅北桌前,祝绪白不方便拿,乔西下意识帮忙,没碰到瓶身却触到傅北的手背,霎时曲起手指。
傅北低声问:“要喝什么?”
乔西感觉别扭,自己拿了罐喝的。
中途,傅北出去了一趟,四下望望,赵拾欢也不见踪影,估摸着两个人有事要做。
祝绪白挺能闹腾,有活力有朝气,单纯不懂深浅,性格也比较讨喜。
打桌球的人没有参与狼人杀游戏,离这边有两张桌子的距离,依稀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乔西没想偷听别人的聊天内容,被迫听到穿黑衣服的那个男人说:“梁晋城这回算是捅了马蜂窝,也不看看对方什么人,搞得北姐做小,真是……”
旁边的朋友劝道:“行了,不都解决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乔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牌,思绪不太集中。
祝绪白推推她的胳膊,“该你了。”
她疑惑啊了一声,压根没注意进行到哪一步,结果直接被票选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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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球室外,走廊一侧是浓密的冬青,门口栽种着一棵品相上乘的矮松,夜晚闷热,天上月明星稀。
傅北和赵拾欢在走廊尽头谈话,各有各的工作要做,两人还没单独聊过。
赵拾欢递了罐喝的过去,“你舅舅的事怎么样了?”
“没大问题,”傅北轻飘飘回道,“你呢,还在处理西郊那边?”
多年发小兼朋友,怎么都还有那层感情在,即使长久不联系生疏了,照样不影响双方的关系,人与人的交往复杂,不能像物品那样简单分类,完全淡化不现实。
谈到西郊,赵拾欢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沉思半晌,重重回道:“不好办。”
傅北敛着眸,“手续还没下来?”
“不是,”赵拾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凡事与政府和人民扯上关系,再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很麻烦,说白了就是时间问题,拖着了,她有些没办法,只说,“走流程耗时间,有几个咬着不松口。”
反正不论做什么,大事小事都能遇见摆谱的,净添堵找麻烦,到处找漏子阻碍进程。
傅北说:“找上头。”
一层压一层,其实下面都是根据上面的指令做事,无非就是那个意思,但毕竟是公家插手的项目,不敢乱来,就捡漏子变着法儿为难,对付这种,最直接利落的方式就是明着来,把难处甩回去。
“不好找。”赵拾欢无奈。
“不好找就搭根线。”
赵拾欢嗤笑,许久,认同地拍了拍傅北的肩膀。傅北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口中不明说,对方自然懂。
好友之间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