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清才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位所谓苏家名媛的真面目。
她不由分说,在周应清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将他压在墙上,猛一提膝,狠狠对着他腹部来了一下。
来势凶猛,即便有八块腹肌护体,周应清照样下意识因为疼痛而弯下腰。
随后她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她已经睡了,我不希望被你打扰。”
当夜周应清在医院的花坛里抽了无数根烟,吓到无数路过的人。
没人知道黑暗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是对面摩天大楼上广告屏里聚满星光的周大影帝。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估计方芷阑已经醒来,才重新上楼去。
却发现病房里一片狼藉,人早已被苏翊鹤带走。
方芷阑无心任由他盯着看,微微后退了半步:“周老师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表面是征求的语气,脚步却毫不迟疑地离开。
在她身后,周应清低低笑了。
这么没心没肺,只怕有得那苏大小姐受的了。
————————————————
金梨奖正式开幕逐渐逼近,方芷阑也难得与苏翊鹤见上几面。
她白天在外面跑通告,而苏翊鹤因为与慕氏解除婚约,不少项目都因此出现变化,公司事务繁忙,常常半夜才回来。
有些时候,方芷阑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却能感觉到床前似乎站了个人,将她细细打量,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脸庞。
好在方芷阑朝管家打听到,今天她的工作似乎轻松些,可能会回来吃晚饭。
方芷阑决定,至少走之前,再做一顿饭给她吃。
为此,这天她特意准备好不少食材。
栗子烧鸡,苦瓜酿虾茸,番茄鳕鱼汤…
都是两人爱吃的菜。
只是没想到苏翊鹤回来得比想象中还早,方芷阑正专心致志用小刀剥栗子外表的那一层薄膜时,面前突然落下一片Yin影。
正是苏翊鹤。
“你回来啦。”方芷阑双眸弯出弧度,眼里星光闪闪,“菜要等一会儿。”
苏翊鹤的目光却落到她手中的小刀上,神色凝重:“还是别用刀了吧,小心割到手。”
“也是。”虽然方芷阑熟练得很,但还是决定顺着她,“那就用水泡也行。”
只不过速度慢些。
将栗子泡好,她又取出冬瓜,拿削皮刀直接在上面狠狠地瓜,瓜皮便被一层一层削掉,在苏翊鹤眼里,分外有几分削铁如泥的气势。
她眉头不自觉蹙到一起:“我来吧。”
她担心方芷阑削到自己的手。
“也行。”想着这事难度也不大,方芷阑将削皮刀递给苏翊鹤。
然后自己又起锅烧油,油温七成热时,开大火将鸡块全部倒进去。
哄地一声,锅里跟着烧起半米高的红色火焰,只不过转瞬即逝,热油与鸡块之间争得不死不休,发出噼里啪啦油花溅起的声音。
苏翊鹤唇角紧抿,放下手中的削皮刀,走过去关掉天然气的开关。
“……”方芷阑一头雾水,满眼疑惑地看向她。
“太危险了。”苏翊鹤一本正经地理直气壮,“还是不做了吧。”
不知为何,她现在看方芷阑做任何事,最先在意的,都是她会不会伤到自己。
担心她会不会被刀切到手,怕她被火燎到头发,怕她被热油烫到。
苏翊鹤头一次发现,原来做饭是如此险象环生的一件事,无异于刀山火海。
第36章 一更
到最后,在苏翊鹤的强烈要求下,方芷阑只做了一道栗子烧鸡。
看着仅有的这一道菜,衬得大理石餐桌大得无边无际,方芷阑讪讪地:“要不,整点儿酒?”
完全忘了自己醉酒后会是什么德行。
“好啊。”苏翊鹤也没有反对,由着她来。
珍藏着红酒的酒窖在地下室,本来由仆人去拿就够了,但方芷阑没去过,兴致突来,求着苏翊鹤带她去看看。
“哇~”打开地下室的灯光,她这个土包子便不由得轻叹出声。
一瓶瓶红酒被盛放在高过头顶的木架上,宽敞的空间里摆满了架子,完全够开一个酒展了。
透着玻璃瓶,里面的红酒散发出玛瑙般诱人的光泽。
方芷阑随便选了最近的一瓶,扭头看向苏翊鹤:“就这个怎么样?”
“嗯。”苏翊鹤颔首,算是许可了。
正当方芷阑想转身去,苏翊鹤却突然靠近,拉住她的手腕:“我不饿,就直接在这里喝吧。”
地下室里不开灯就黑漆漆的,哪有明亮宽敞的餐厅好。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与众不同的习惯吧。
反正方芷阑做菜时偷吃了不少rou,也不饿,由着苏翊鹤将她拉到木架后。
后面早就像准备好了般,有一具靠着墙的小沙发以及一个低矮茶几,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