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用力。”
然后顺便一抬眼,便瞧见了方芷阑身边的苏翊鹤,佘娇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眼花了。
“嗷。”方芷阑连忙介绍,“苏翊鹤,我的朋友。”
“我…知…道…”与连青的大嚎大叫不同,佘娇逐渐进入死机状态。
她是真没想到,方芷阑就如此轻描淡写将大佬苏翊鹤带到了片场,完全无惧舆论眼光,真是条铁骨铮铮的女子。
与前面几人不同,佘娇才是正常人的表现,今天的片场,在起初看到苏翊鹤的一阵sao乱之后,气氛变得逐渐凝滞。
鬼鬼,苏翊鹤,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佬啊。
虽然背地里谁都没有少吃瓜,但到了真人面前,经苏翊鹤冷眼一扫,统统变老实了。
只有吴白星一个愣头青浑然不觉,换好古装,雀跃着凑到方芷阑跟前:“阿阑我们要不要再来对对戏?”
正在化妆的方芷阑抬眼,给他翻了个白眼。
不看自己正在描唇妆吗,嘴都动不了,还能怎么对?
“你想怎么对?”一直静静翻剧本,时不时看方芷阑两眼的苏翊鹤突然出声了。
“就…”吴白星挠挠头,“试一下台词。”
“我替她来。”苏翊鹤合上手中的剧本,起身到吴白星跟前,“你打算从哪一段开始?”
第20章
“就按照早上我跟阿阑对的来。”被苏翊鹤一双冷冷清清的眼盯着,吴白星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便开始,“贵妃娘娘,请自重。”
“不对。”苏翊鹤却并未按照台词来,打断道,“这里,你应该看着我。”
“为什么?”吴白星是个直性子,下意识便问,“我以为,面对美色,董赋身为探花郎,应当不便直视。”
“正因为你是探花郎。”苏翊鹤神色淡淡地,“除了一身的姿色,更重要的是,你才富五车,风清骨正,君子坦荡荡,没什么好躲避的。”
“好!”吴白星咬牙,似是被她说服的样子,“我们继续。”
“嗯。”苏翊鹤颔首。
“贵妃娘娘,请自重。”
吴白星也并非个花架子,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他领悟起来极快,这次澄澈的眼神直看向苏翊鹤。
“若我不肯自重呢?”苏翊鹤接道,用手中的剧本勾起他的下巴,双眸古井般幽静无波,“探花郎年轻俊美,不愧是我朝重臣。”
“诶。”这次是吴白星先停下来,“这里你的神情不对…”
“不是试台词吗。”苏翊鹤反问,“在意表情做什么?”
吴白星刚想反驳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谁知苏翊鹤像是料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又凉凉道:“再说了,一个真正的演员,是不应该受到对手戏中旁人的状态影响,就算对面是桩木头,也应该流利自如。”
“…”吴白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愿服输,“继续!”
苏翊鹤依旧保持着姿势,面无表情:“值此良辰美景,佳人当前,董赋大人,当真看不见枝头牡丹开得正艳?”
“娘娘多虑了。”董赋直直别过头,“不知娘娘可曾听说过先贤王守仁《传习录》中一个故事?”
“哦~”苏朝暮收回手,脸上挂着笑,身躯微微前倾,“本宫才疏文浅,愿洗耳恭听。”
“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听不懂。”苏朝暮歪了歪头,“董郎不若说简单些。”
“吾心与此花同寂。”董赋道,“便未曾见到花开。”
“也就是说。”苏朝暮手指绕在他心口画圈圈,“这朵花在无论开或灭,都在先生您心中罗?”
“你…”没想到她会如此解读,饶是董赋再修养良好,也终于忍不住直白道,“任凭娘娘如何说,董赋问心无愧。”
“当真?”苏翊鹤突然轻笑了下,从剧中抽离出来,压低声音到只有二人能听见:“阿阑这么好看,你当真会问心无愧?”
……
这次,吴白星终于无可反驳,耳尖微红。
诶诶,方芷阑透过面前的大镜子看身后二人的对戏正到Jing彩处,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正巧妆容已经描摹结束,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睁大好奇的眼:“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苏翊鹤放下手中的剧本,即便早已对方芷阑熟悉无比,在看见她面上的妆容时,依旧微微愣了下神。
少女乌发高束,发髻上简简单单一只碧玉簪子,却水色莹润,一看就不是俗物,贵气十足。
偏偏面上的妆容却难掩灵动之态,乌黑的双瞳如星子般,在黑夜里闪烁,给在夜里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没什么。”苏翊鹤先答道,“我忘词了。”
“那也没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