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已经凉了几分的热水,绝不多问,装作无事发生。
毕竟根据狗血文万年定律,女二似乎永远都没有正事。
不吃饭不拉屎不洗澡不睡觉,时刻准备出现在男女主可能会发生jian情或者已经发生jian情的时候。
她不多问,苏翊鹤也很有默契的不都说,恰巧张叔打电话叫的私人医生已经感到,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苏小姐。”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很是儒雅,对着苏翊鹤点头打了个招呼,又唇角含笑看向方知难,“这位就是病人?”
“嗯。”苏翊鹤放下手中的杯子,先是给医生介绍,“这是方小姐,叫方芷阑,岸芷汀兰的芷,灯火阑珊的阑。”
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方知难暗叹。
能够将自己觉得普普通通的名字介绍得如此有韵味。
苏翊鹤又扭头看向方知难:“他就是李医生,他是国外医科大学博士毕业的,又经验丰富,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
她很不放心!
原本还置身事外的方知难听见李医生三个字时,大脑自动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要知道在原文里,他可是仅次于女二第二危险的反派人物。如果说张叔是苏翊鹤的一杆枪,指哪儿打哪儿,那么暗恋苏翊鹤的家庭医生李璋便是她的一条狗,不是吉娃娃也不是金毛,而是一条藏獒,还不用苏翊鹤动作呢,他就能扑出去把人咬得骨rou尽碎。
此时此刻,方知难就能感受到镜片下那双看似温润的眸子不断地审视自己,逃也般低下头,尽量不与他对视,小声道:“嗯,那就麻烦李医生了。”
“方小姐不必客气。”李璋笑道,蹲下来卷起袖子检查她脚踝上的伤,“既然是苏小姐的朋友,那您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嗯,的确,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方知难这样安慰着自己,默不作声,任由李璋查看。
至于脚踝处因为触碰带来的痛觉,没关系,她能忍就忍!
因为直接从十几层的楼梯上摔下来的,又一直没有处理,方芷阑的脚踝处已经拱起了一个老大的包。
被李璋这么一碰,眉头便不自觉凑到一处。
突然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背传来一点温度,方知难下意识侧过头一看。
原来是苏翊鹤凑近了些,柔软的掌心搭在她的手背上,像哄小孩子一般:“不用怕。”
电光火石间,“咔嚓”一声响,方知难都还没来得及喊痛,李璋已经将她扭伤的脚踝复原。
他抬起头,目光落到二人相交的手上,依旧是淡淡的口气:“好了,方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我再给您开些药膏,敷在红肿的地方揉一揉就行。”
“谢谢啊…”感觉到他隐含的敌意,方知难讪讪答道,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要看她,明明自己清清白白,你的后续对手可是男主慕廷曜呀。
好在李璋交代了后续的护理方法,留下药膏和红花油后就走了,方知难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压似乎没有那么低了。
她正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那瓶红花油,谁知有一只手抢在她前头:“我来吧。”
呃…方知难果断收回手,任由苏翊鹤主动。
能不跟大佬发生冲突,就不要产生冲突,只是她当前为了保命的主要守则。
在外表柔弱内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的苏翊鹤面前,方知难尽量把自己表现得跟个孙子似的。
红花油的瓶盖一被打开,便能闻见刺鼻的味道。
苏翊鹤倒了点在自己的手心,突然弯腰,温热的掌心覆到方芷阑的脚踝处,轻轻□□。
……
此时方知难想起一个很老的对话。
“感动吗?”“不敢动不敢动。”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她就只管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小声道:“谢…谢啊。”
“不用谢。”苏翊鹤依旧是招牌般刀枪不入的笑,“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从山上的山下的距离,您这邻居够远的呀…
这话方知难当然不敢真说出来,只管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看着她就要将药膏涂完,可是现实偏偏不如人意,在方知难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咕”地一声响,她空荡荡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这回没有掩饰,苏翊鹤“嗤”地声笑出来:“你饿啦?”
她将手中的药瓶放好,用酒Jing洗了洗手:“等一下,我去叫阿姨来做饭。”
“不用了不用了。”现在已经是大半夜,用脚指头想想做饭的阿姨肯定早已睡下,方知难不太好打扰人家,阻拦的话脱口而出,踩着拖鞋就要站起来,“我自己来就行。”
伤成这样还能做饭,苏翊鹤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的小胳膊小腿,唇角微勾,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应声道:“好啊,那辛苦你了。”
赶鸭子上架,方知难只能硬着头皮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