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更多的花样,想更多的技巧。
所以这次的大会,宋玉延的重点还是在于切磋交流的,她希望自己的竹雕能给予同行启发,也希望能汲取这些前人所累积的雕刻经验,Jing益求Jing让自己的技艺变得更加高超、竹雕也更有灵性。
至于唐叶,宋玉延让她先将留青竹刻学专了、Jing了,她再教她别的雕刻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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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枝好几次见宋玉延半夜点着油灯雕刻,她既心疼灯油钱,又心疼宋玉延,于是她在掌握了如何种植棉花之后,便让宋玉延将时间腾出来雕刻,改由她负责照看棉花田。
宋玉延见棉花的苗成功度过了适应期,根须开始往地里深入,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长势喜人,且还未到花蕾期,不再需要她时刻盯着,她便只能麻烦唐枝多费些心了。
至于棉花容易长蚜虫、棉铃虫等虫害的问题,唐枝也用以前种菜的除虫法子解决了,因为她记得宋玉延说过那些办法可以防治蚜虫。
对于唐枝能如此迅速地上手棉花种植事宜,宋玉延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想到她娘子在白蜡虫养殖方面也是一点就透,便了然了——一切皆因她娘子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样下去,她往后大可搞养殖业与种植业!
这事太长远,宋玉延只能将其列入长远规划中,分心处理完这些事后,她便开始专心雕琢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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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端午便过去了,而玉石竹木雕刻行会的切磋大会也如期而至。按照行会的安排,大会将举行四日,第一日是玉雕的切磋交流,第二日是石雕的切磋交流,第三日则是竹雕,最后一日是木雕。
这个安排明眼人一看便知竹雕是压轴的,作为最后一日才举行切磋交流的木雕行虽然有些不满,可毕竟这切磋大会是竹雕行领头举办的,这儿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只能将不满给咽回肚子里。
宋玉延第一日便出门了。这趟出门要四日,故而除了要上学而没空的笋儿外,宋玉延、唐枝以及唐叶、饼儿会一起过去。
宋玉延让唐枝回唐家拿一套唐浩根的衣服给唐叶换上,唐枝小声拉着她嘀咕:“阿药莫非以为小叶与你一样,换上男儿的衣衫就没人认得出真实身份了?”
宋玉延暗暗一惊,唐枝这话是无心的还是已经知道她掩饰身份的外挂与装扮有关?因系统说过此外挂只在于减淡别人对她的性别印象,可她若是在装扮方面显得女性化,那他们对她的身份的认知便会改变。
她仔细地观察唐枝的神情,后者见她没回应,又扯了扯她的衣袖:“你是如何想的?”
宋玉延回神,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唐枝不可能知道系统与她身上有外挂的事情的。
“我让她换上男儿的衣衫并未是为了让大家以为她是男儿郎,只不过与那些同行切磋交流,她换上男装,也能少些非议。”
唐枝好奇道:“既然知道会有非议,那你为何还要带她过去,而且还打算让她拿出自己的竹雕来与人切磋?”
宋玉延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若是真的打算在竹雕这一条路上走下去,那她便得去开阔眼界,吸取别人的经验,学习他们好的地方,来Jing进自己的雕刻技艺,以及去思考如何发展、创新竹雕的手法。”
宋玉延又道,“而且她与你、饼儿不一样,你们作为观众,无人会去在意你们是男儿郎还是小娘子,而她是要拿出竹雕来亮相的,届时必然会有众多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虽说换了衣衫别人依旧能看出她是小娘子,但比起她直接穿着襦裙出现在那儿要低调许多。”
宋玉延较庆幸的是目前还没什么程朱理学,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女子多数也无需缠足,甚至有条件的人家也会培养女儿的才艺,故而唐叶作为一名女子,学习竹雕、练习书画也不算什么罕见的事。
唐枝也没有责怪宋玉延的意思,她问过唐叶,唐叶是自愿选择去参加切磋大会的,而且也坚定了竹雕这条路。唐枝也希望她能坚持下去,将来若是能传出点名气来,才不枉她坚持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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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杲知道宋玉延要参加切磋大会,而他本人以及其父也是尤为关注的,便让人派了马车过来接送宋玉延。他还想给宋玉延安排到楼家在明州的宅邸落脚的,不过宋玉延考虑到要拖家带口,有些麻烦,便婉拒了。
楼杲道:“我俩的交情你还与我客气什么?在外头落脚那多不安全,且麻烦?”
楼杲的妻子朱氏也在,她也是很欣赏宋玉延的为人和才能的,便也出言相劝。恰巧楼杲的第五子楼郁正在庭院里抱着蹴鞠玩,蹴鞠滚到宋玉延的脚下,他跑了过来,一时不稳,便抓住了宋玉延的裤脚。
朱氏笑道:“郁儿也希望你们在这儿落脚呢!”
才三岁的楼郁长得白白嫩嫩的,也软乎乎的,能把人看得心都化了。他还nai声nai气地重复朱氏的话:“脚脚。”
楼杲没忍住,一把抱起他,狠狠地亲了一口,宋玉延也被他逗笑了,扭头征询唐枝的意见。唐枝在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