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脑的,时不时地问陈采杞痛不痛、饿不饿。
陈采杞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还是先去通知你丈人和丈母一声吧!”
唐浩根一拍脑袋:“是哦!”
宋玉延拦住他,道:“还是我去吧,这种时候你哪儿都不能去,就在这儿陪着她!”
唐浩根拍了拍宋玉延的肩膀:“好妹婿,让阿枝嫁予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宋玉延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便准备找车到明州去。唐枝拉住了她,道:“你不会驾车怎么去?我与你一道去,到明州来回也就两三个时辰,那时嫂子估计也差不多发动了。”
唐浩根也同意了:“那你们小心些,快去快回。”
宋玉延与唐枝通知完陈家回来时已经天黑了,她们跟陈采杞之母是摸黑赶回来的,而回来之后恰巧听见陈采杞惨绝人寰的痛呼。
唐浩根在床边抓着陈采杞的手陪她聊天,而收生婆则偶尔掀一下被子看情况。
陈母来了后,这儿便没宋玉延和唐枝什么事了,俩人忙碌过后发觉肚子打起了鼓,这才想起她们似乎还未吃晚饭。幸好笋儿准备晚食的时候多做了两份在锅里热着留给她们。
陈采杞生孩子的动静一直闹到半夜,才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逐渐停下来。唐枝面上带着喜气地回到宋家的小院,对昏昏欲睡的宋玉延道:“嫂子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宋玉延Jing神了些:“平安便好!你忙了一天了,想必也很累,我已经烧好热水了,你洗漱后便早些休息吧!”
唐枝心中一暖,这就是有人相伴、相依偎的感觉呀!跟与兄长、妹妹一起生活不一样,以前是她照顾兄长、妹妹,而如今,也有人照顾她了呢!
她拉着宋玉延的手道:“你也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推推背吧!”
宋玉延微微诧异:“娘子会这些技艺?”
“之前看医书,上面有xue道图,说推按揉那些xue位,能达到舒经活络的作用,揉完之后会舒服许多。”
宋玉延很是期待,等唐枝洗完澡后,便跑到床上去趴好,道:“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唐枝:“……”
看见她这么主动的样子,唐枝突然就不想给她推背按摩了……要不改为切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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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采杞生产后好几日,唐浩根还是不敢松懈下来,他总是听人说什么产后出血过多,又或者照顾不妥当最后留下病根子的例子,都把他吓出心理Yin影来了,故而这几天只要衙门没什么事,他便跑回来照看陈采杞。
陈母见状,对女儿道:“看样子女婿还是很关心和体贴你的。”
陈采杞此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经过陈母以及唐浩根用补品给她补身子后,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血色。闻言,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他确实很体贴女儿,哪怕偶尔发生争执,他也是很快便认错……”
“那你生了女儿,他怎么说?”陈母虽然在唐家照顾女儿,却并不清楚唐浩根私底下是如何看待她女儿生了个女儿的事情的。
这事陈采杞也没什么底,她道:“他没说什么,只说要给孩子起名字,叫贻来。”
陈母眉目一松,笑道:“那我便放心了。他能给孩子取名字,而且还是这么好听的名字,说明他并不会因此而不高兴。”
兴许是跟两个妹妹相依为命多年的缘故,唐浩根对于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并无不满,只是想到以后要将这么娇软的贴心小棉袄嫁出去,他就感到不舍。
宋玉延说他:“孩子才出生几天,你就想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唐浩根瞥了她一眼,道:“你还没当爹,你不懂!”
宋玉延摸了摸脑袋,不需要当爹她也能体会这种心情,比如将来饼儿若是出嫁,她兴许也会不舍——虽然饼儿非她的亲妹妹,可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她这铁一般的心肠,也早已被饼儿的天真、柔情给融化了,她跟笋儿、饼儿之间的羁绊也比以前深了许多。
于是原本只有唐浩根一个人会长吁短叹的,后来便变成宋玉延一起跟他长吁短叹。
唐枝看不下去了,将黄鳏夫与黄土酥给她喊来了:“我把人喊来了,你不是有事要与他们商议的吗?”
黄氏父子有些紧张,他们担心是不是唐枝嫁人后,这菜园子便会交回到唐家的手里,他们也就不归这小俩口管了。
他们觉得这小俩口是不错的东家,若是换了东家,他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黄土酥已经十五岁了,算一个劳动力,故而随着宋玉延多买了两亩地后,便给了他正式的工钱。
加上菜园子的收益不错,唐枝也给他们提了工钱,也就是说父子俩一个月便拿了一千八百钱。
父子俩在菜园子附近租了一间农屋居住,除了值夜的时候到宋玉延当初搭的小屋里去之外,生活都在租住的农屋那边,而他们的下一步便是攒钱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宅子。
当然,还在攒钱的阶段,便被宋玉延跟唐枝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