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后,便启程返回金川乡。
唐浩根扶着妻子、唐叶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目送迎亲的队伍远去。待迎亲队伍从视线里消失后,唐浩根才对妻子道:“我算是明白你出嫁之时丈母为何垂泪了,这心情我今日也尝到了……娘子,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陈采杞没听见他如此感性的发言,她此时正琢磨着唐叶已经十六岁了,过两年肯定也得嫁人,那她得赶紧在唐叶嫁人之前,培养唐叶的管账能力……
唐叶这心里正在感伤呢,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便打了一个冷颤,她扭头看去,便见自家嫂子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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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马车,迎亲的时间便缩短了不少,宋玉延是天未亮便出发的,正好赶在了吉时之前回到了金川乡。
曾经冷清的宋家如今也是热闹非凡,宋氏族人、宋玉延的朋友、金川乡的乡里都来凑这个热闹。
唐枝下马车时还能听见他们的夸奖之言:“宋大郎的娘子长得可真好看,跟天仙似的,瞧着脾气也好,定然是个温柔娴淑的贤妻!”
宋玉延喜欢听别人夸唐枝,她立刻朝那人道了谢,又给了些钱物。有了先例,后来的人便争相念出不少吉利的话来,若非烈婶出马将宋玉延拉走,她肯定会被道喜的人给围困住。
“你当你是散财童子吗?!”烈婶偷偷骂了宋玉延一句。
宋玉延浑然不在意,笑着给了烈婶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红包”,道:“烈婶,你也有份。”
烈婶:“……”
面对这样反应的宋玉延,她突然没词了。于是接过宋玉延的红包,暗道,“今日是山药的大喜之日,还是由着他吧,反正日后能这般乱花钱的机会也不多了。”
由于宋玉延没有爹娘在世,故而这里辈分最高的便是族长,宋玉延与唐枝行参拜礼时,便由族长代受参拜之礼。
族长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十九岁青年,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周氏病亡,宋尧安家便只剩宋玉延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在世。他接到族人的通知,说宋尧安的弟弟妹妹到灵堂闹事,他匆匆赶来,却见这孩子无助地看着争吵的叔父与姑姑,眼里满是泪水,却始终咬着牙躲在一旁不敢发声。
而之后的五年,这孩子曾走向深渊,忽然之间又回到了岸上,然后在这四年里,不断地用事实证明“他”不曾放弃自己的未来,即使没有族人的帮助,“他”也依旧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这孩子成家了,他这个当族长的,欣慰的同时也会感慨万千,觉得宋氏的未来还是得靠这样的杰出才俊。
族长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了宋玉延,他叮咛道:“孩子,你成家了,往后有人能陪着你、体贴地照顾你、爱护你了,你要谨记这份关爱是来自于你的枕边人,日后好好待她,好好经营这个家。”
宋玉延接过红包,微笑道:“伯祖父可说漏了一人,爱护我、照顾我的也不仅仅是阿枝一人,还有伯祖父您呢!”
族长高兴不已,一点也没觉得宋玉延这是在拍马屁,反而认为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他将另一个红包给了唐枝,又嘱咐她跟宋玉延好好过日子,如果宋玉延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她难过了,她也可告诉他,届时不必唐家的人来为她讨公道,他自会为她做主。
唐枝认真地应下了,又衷心地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让族长对她的印象一下子拔高了不少,后来总是与人说宋玉延有福气,娶了一位知情识趣的贤妻。
参拜礼之后,唐枝牵着同心结拉着宋玉延回了新房,而后便是宋玉延看电视时最熟悉的交拜、合髻与喝交杯酒。
喝完了交杯酒,便没有媒人、司仪什么事了,她们说了些吉利的话后便退出了新房,让这对新人独处。
宋玉延松了一口气,在唐枝的身边坐下,问她:“小娘子可累?”
唐枝望着她:“你唤我什么?”
宋玉延反应过来了,她挪了一下屁股贴着唐枝,又将手覆在唐枝的手背上,一边偷瞄唐枝,紧张地开口:“娘子。”
又道,“若非必要,你唤我的名字可好?”
唐枝问:“为何?”
宋玉延道:“我好歹也是一个女子,被你喊夫君、郎君,我觉得怪怪的。”
唐枝心中一动,手掌一翻,指尖缠上了宋玉延的手,她唤道:“阿药——直呼你的名字不太好,若是让人听见了定要说我没有家教。山药是你的ru名,我也不喊,你唤我阿枝,我便唤你阿药。”
“药、要同音,我是你所需要的、重要的、必要、要紧的人,所以‘阿药’也很好!”宋玉延乐观地道。
唐枝被她乐观的自我开解给逗乐了,便侧身贴着她,在她耳边道:“还有我要你的意思呢!”
说罢,她又突然觉得羞耻了起来——这是陈采杞教她的,说有些话能增添一点情趣,她当时也没认真听,可刚才突然就闪出这段记忆,也不知道宋玉延听了后会不会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