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蓝也是……太多的事情像雾一样围绕在我们的周围,根本拨也拨不开,再浓一些怕是就会看不清楚对方了……
“我得告诉你,穆夏,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易碎,你将它们放在最好最安全的地方也没有用,有人会眼馋来抢它们,有人因为嫉妒来破坏它们,更多的时候,它们自己也是不稳的,一阵风过去,它们就跌下了桌,碎了。”
“你有东西碎过?”
“……”李怡然尴尬了。
“嗯?”
“别再问她,若是知道女人太多的秘密,你就得做好准备——有一天被爱上或者被杀掉。”
这突如起来的声音让我脸色一青。
李怡然瞧了一眼旁边座位,对我说:“啊,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是两人餐,你却弄出三个椅子的原因。”
我说:“才不是,是服务员看我一个人坐,觉得我好欺负,将别桌不要的椅子移了过来。”
“不应该说来得正好吗?”
这位不请自来的“不祥之物”不知羞耻地占据了那个多出的椅子。
“……”我放下刀叉,食欲全无。
黑色的晚礼服,黑色的唇膏,就像让人窒息的,黑色的曼珠沙华。
成情看着我,唇角闪过的笑意让我不寒而栗。
“这间餐厅有问题吧,今天怎么这么多熟人?”李怡然对成情的出现也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不是巧合,只能说运气比较好吧,上次躲过一劫哦,李怡然。”
“你在说什么啊?”李怡然装傻的表情。
“两位交情果然和片场看到的一样,很难得啊。看起来有深交的想法?”成情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这是我定的位置,请你起来。”我扭头对她说。
她动也不动,耳垂吊着的闪闪的钻石耳坠几乎亮瞎我的眼睛:
“还记着当年的事?”
李怡然诧异地看着我俩,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眼神应该是:有过故事?
“李怡然,你是继续吃还是走?”我问。
李怡然赶紧擦嘴:“这种气氛必须得走,我又不是真傻。”
“这样的欢迎仪式挺激愤啊。”成情看着我。
我将餐巾从领口扯出来:“不,是告别仪式,成记者,再见,永别了。”
同时,我对小提琴乐队说:“麻烦请改成丧曲。”
我觉得她真的很搞笑,问我是不是记得当年的事情。除非是圣母白莲花,否则谁会不记得自己受过的伤害?
出门的时候,李怡然拉住我:“曾有过过节?”
“不想提。”我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我的面前,炫耀她的成长?表示她的愧疚?在我记忆里的成情才没有那样无害。
她一向毒辣并且刁钻,锐利而又狠绝。
手机响起来。
“喂。”我说。
“你还是那个样子,和以前一样地让人讨厌。”
就这么一句,便挂断了。
“谁给了她我的电话,我一定要干掉那个人。”我一边将那号码拖进黑名单,一边发火地说。
由于我的山寨手机实在够烂,等于公放的声音下,李怡然已经听到了成情和我所有的对话。
“将号码从黑名单里面弄出来,穆夏。”旁边的她说出了让我难以置信的话。
“不可能。”我对李怡然说。
“她可以公报私仇。在这个光凭舆论就能兴风作浪的圈子里必须得小心。”
我说:“如果连逞一时之快都不行,我会很沮丧的。”
“我忽然很替你担心。”李怡然叹息。
“活到今天的我,已经不用担心,我已经学会和圈里大多数人一样,背地里窝囊地过把瘾,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自动缴械自尊对现实投降。”我低落地说。
我是没有办法非常勇敢的那种人,也就只能拖一下黑名单而已。
“你有那么保守?”意外的,冷冷的声音,比起以往十分低沉。
焦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竟然一个人先离开了餐厅。我看着她,以往她眼里的神采都消失了,有的只是黯淡的沉痛,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老好几岁。
“我把李怡然带走了,她要跟我去喝酒”焦恬看着我,补了一句,“据我听到的评价,成情是没有十足把握就不会去做的人,不被她抓住痛脚,就不用担心。”
“多谢,不过你们俩的组合又是怎么回事?喝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焦恬鸟也不鸟我劫走李怡然。
李怡然哀声叫唤:“不会又是心情郁闷去喝酒吧,焦恬你放过我吧!酒量差的人能不能不要给正常人找事做。没有你这么坑朋友的!一会儿你晕了,我才不会给你叫救护车。”
但明显李怡然的挣扎是徒劳无功的,不过焦恬拉着李怡然没走两步,竟然回过头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