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从来没有懈怠过。
当时苏瑾家里并不富裕, 母亲没办法送她去专业的乐理老师那里学习,于是她便买了各种书,在网上查了数不清的资料, 自己一点一点的分析,探究,实践,把所有陌生的知识全部慢慢消化成自己的。
那一段的时光非常刻苦,但却又极为充实,有那个梦想和母亲的鼓励在,苏瑾从来都没觉得疲惫过。
直到……那一天。
当时苏瑾已经上了高中,市里有个歌唱比赛,老师说想叫她去试一试。
万一要是选上了还可以参加省级的和国家级别的,到时候若是运气好被那些大牌评委发现了天赋,能直接进入圈里也说不定呢。
苏瑾很珍视这次机会,迫不及待的期待着假期的到来,希望能赶紧回家和母亲一同分享这个喜悦。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最后一次听到母亲对她许下的承诺。
“我一定会去的,你好好准备,放心好了。”
明明听上去那么温柔那么真诚的一句话,到最后原来却只是个谎言。
比赛那天母亲并没有去,苏瑾寻遍了整个观众席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但凭借着对舞台的尊重,尽管她的心底装着万般不安,却还是认认真真的完成了这次表演。
然后,也就知道了母亲和父亲偷偷离了婚,和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一起走了的消息。
还挺讽刺的,苏瑾在台上比赛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刚刚办完了离婚手续。
再然后……一切好像都变成了灰色。
那个所谓的承诺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苏瑾的心底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坏掉。
初赛她的成绩很好,进入复赛绰绰有余,所有人都很看好她,说她一定可以拿到冠军。
就是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角色,却在复赛那天选择了退赛。
没有人知道原因。
但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苏瑾再也没有上过台。
……
姜知南的手很软,怀抱很温暖,像是阵突如其来的风,瞬间就将她抱了个满怀。
苏瑾有些发愣,脚下向前走去的步伐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整个人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回头。
“你信信我吧……”身后的姜知南好像说了些什么,酒吧里的声音非常嘈杂,苏瑾只听清了零星的几个字。
但却还是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声音似乎在抖,听上去好像都快要哭了。
“我……”苏瑾抿起了唇,声音很干,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俩目前的架势挺大,不少人已经向这边看了过来,带着好奇的眼神和满口的感叹与疑问。
毕竟姜知南是个公众人物,酒吧里人杂,万一被谁看去了添油加醋的一传,恐怕会对她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
苏瑾挺不希望自己连累她什么。
“你没事吧?”于是到最后她还是回了头,轻声去询问姜知南的状态。
“没事。”姜知南应声摇摇头站直了身体,眼眶有些发涩。
“酒吧上面有个小天台。”苏瑾看着她,每一句话说的都有些艰难,“你要真不想叫我走,那咱们就上去说。”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听着有点强硬,苏瑾沉默了片刻,最后又轻声补充了两个字——
“好吗?”
轻的不能再轻,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
“好。”姜知南应了一声,跟着她往天台上走,半晌后趁着苏瑾没注意到她的时候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眼。
两分钟后,二人一同到达了天台。
相比酒吧里暧昧的气氛和逐渐发热的空气,这里明显要安静许多,夜风缓缓吹过,铺面而来的冷意逐渐渗入身体。
以前苏瑾没有创作灵感的时候经常会来天台上看一看,所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并不觉得有多冷。
不过眼前的姜知南却明显和她不同,这会儿已经被风吹得微微发了抖。
但尽管是这样,她也还是非常努力的站直了身体,眼神也异常坚定,像是准备了满满的说辞,准备好好和苏瑾讲讲道理。
苏瑾看她这样,原本抿起的嘴唇轻轻勾起了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弧度。
“说吧。”她这般道,随即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姜知南的身上,甚至还帮她扣上了帽子,“周总身子娇贵日理万机,还是要注意点的,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你看这人。
姜知南盯着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明明刚才还冷的像块冰,这会儿却又突然说起sao话来了。
姜知南懒得理她,连看都不想看,就只是盯着她胸前那朵若隐若现的花,把自己所有的设想全部和她说了一遍。
说的时候还总是在提防着,生怕一会儿苏瑾一个不乐意又扔下她自己走了。
不过这次事情倒没向她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在姜知南说话的这段期间里,苏瑾听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