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想狡辩什么,但这次两面宿傩却没有给她机会。
在绘里花的尖叫声中,两面宿傩直接像对待当初的虎杖悠仁一样把她踹了下去。
她胸腔内的一颗心脏砰砰乱跳着,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她额前的金发,绘里花慌乱之中想将身体里的咒力统统汇聚在脚上,但她对于应该做到怎样的程度一点把握也没有。
不过断两条腿总比脸着地好,这么想着的绘里花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下一秒静止。
两面宿傩拎住了她的后领,再一次毫不费力地抱住了她,将她带回了顶上。
“错了。”
两面宿傩说,光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再来。”
于是绘里花又一次被扔了下去。
直到最后,绘里花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当她逐渐对恐惧感到麻木的时候,倒是真的能没什么痛感地稳稳落地了。
这不符合牛顿定理的行为使绘里花在成功的一瞬还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哦,成功了啊。”
宿傩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些困倦的鼻音,一副她再不成功他就要无聊到睡着了的样子。
绘里花决定回去就扎个小人,天天拔一根头发,这样过不了多久两面宿傩就变成秃头了。
什么攻略,都是假的。
明明宿傩还是她所有副本里BE时好感度最高的那个呢。
一想到这里,绘里花就不禁对虎杖悠仁水深火热的生活充满了同情。
宿傩对她的好感度有九十九还这么恶劣,那么虎杖君一定更惨了。
“下次再喊别人,就换成五十米。”
两面宿傩的手指缠着她的头发,似乎对于她终于长长了的头发很感兴趣。
绘里花并不在意这一点,倒是忽然明白过来两面宿傩指的是什么。
他说的大概是之前乙骨忧太在横滨地标塔上接住她的事。
“我好像那时候只是尖叫了而已。”
绘里花冷静地回忆道。
两面宿傩:“我说喊了就是喊了。”
绘里花:“你蛮不讲理,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的威胁对于两面宿傩没有丝毫的用处,他发出了声嘲弄的鼻音,缠绕着金发的手指稍一用力,痛得绘里花嗷地叫了一声。
“本来想教你术式,现在看来还是从一百米的地方跳下来比较适合你。”
两面宿傩的语气里饱含威胁的口吻,但绘里花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前半句。
“你要教我术式?”
那双因气愤而蒙着层薄雾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起来,两面宿傩沉默地看着她不顾自己的头发兴致勃勃地回过头来看她的动作,忽然又觉得威胁人的事没那么好玩了。
“我已经用脑子录音了,诅咒之王说出来的话要是反悔的话是会被其他诅咒嘲笑的吧。”
绘里花想好了。
最近长谷部在教她灵力的使用方法,她自己也在摸索着上次对上那个特级咒灵后觉醒的死气之炎,等她彻底掌握了这些能力之后,再加上宿傩教她的术式——
反正现在的宿傩只有一根手指的水平。
她到时候也要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一百米的地方踹下去。
绘里花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就弯起了唇角。
“笑什么?”
两面宿傩眯起了眼,语气不善。
“没什么。”
绘里花咬了下手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她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毫不避讳地对上对方的目光。
少女的眉梢因笑意而略显明亮。
“那我下次喊你的名字。”
她说,就像两面宿傩记忆里的那样轻柔却坚定。
“那我下次喊你的名字,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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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被绑住了,一群小短刀们担忧地围在身边看她,而虎杖悠仁正扒拉着自己脸上的宿傩那张时不时出现的嘴,想给他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魔鬼椒。
虎杖悠仁似乎打算辣死两面宿傩,但碍于后者死不张嘴,于是钉崎野蔷薇也加入了战场。
茶发少女的动作与轻柔两个字一点边也不沾,绘里花毫不怀疑再继续下去虎杖悠仁的脸会被对方扯掉的结局。
“主公?”
抱着小老虎的五虎退是第一个发现她恢复正常的人,他的小脑袋歪了歪,甚至还没得到答复,就自顾自地肯定了自己的揭露。
锋利的短刀划断了她腕间的绳索,等到绘里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五虎退已经带着小老虎一起扑进了她的怀里。
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连同小老虎也嗷地叫了一声。
笼罩在心间的最后一缕Yin霾就此散去,绘里花忍不住弯起眉眼,温柔地拍了拍小短刀的脑袋。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