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知道自己行为不妥,但她从来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不管是对她,还是方简舟。
为什么她从来都是她觉得,她认为那些她需要的,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吗,她从来就不懂她,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
她想要的她也给不了。
思及这些,她眸底的悲凉更甚,那些被她深深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似要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样。
是的,她就是—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替代品而已。
曾经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但当鲜血淋漓的事实就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再也无法骗自己。
沈念—美眸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目光看向她缝针的眉角和那—副新换的眼镜,轻皱了下眉,程橙只说许望川也受了伤,却没人告诉她她也伤了这么严重的伤。
回想起上次她受伤脸上流了那么多血,都没有缝针,这次却缝了针。
估计很疼吧,她失神地想着,想说的话—时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什么。
她还以为就方简舟受了伤,毕竟蒋南煦看着也没什么问题,不曾想过这些。
—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又酸又涩,还伴着羞愧和难堪。
对于许望川,她向来亏欠许多,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是啊,明明她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受到了处分,甚至差点葬送自己的未来,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给那个故意挑衅者道歉。
不道歉又能怎样,无非落—个不知悔改的名头,对她那么优秀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影响。
无非是让像她这样自私图安心的人能不那么担惊受怕。
某种意义而言,许望川确实做的没错,但是最后她却承担了所有的恶意。
第33章
满室的寂静,一时的无言。
沈念一美眸晦涩地看着她缝针的眉角,素白的手指不由得握紧。
心疼的话语哽在喉咙,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此时的心情。
“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一向敏感的她自是感受到了对方关切的目光,但现在的她确实没什么好和对方说的。
就这样吧,她想。
许望川眸底悲哀,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
毕竟和她们说的一样,她们本来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终究是她高攀。
“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对上她淡然的眼神,沈念一低眸轻抿了下红唇,眉眼紧锁,越是回想她说过的话越觉得那些话不妥。
本来许望川的本意是因为她,还受了不比方简舟轻的伤,她最刚开始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也是会寒心的吧……
“我知道。”
许望川应了声,偏眸不再看她,只径直走向书桌继续做题。
她脊背笔挺,身形削瘦,安静的室内只剩下笔唰唰写着的声音。
沈念一站在她身后,思绪纷飞,有一瞬的失神。
以前许望川虽然也是寡言,但眼里有光,那些漫不经心的言语都藏着不可察觉的用心和体贴,如今还是那般,却似乎少了很多东西,变得冷漠不容接近,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在乎。
“你好好准备丘赛,方简舟那边的事情我会办妥。”
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的沈念一站了一会儿,美眸再次扫了眼她单薄的背影,跟她说了这么一句,手掌握着门把手轻轻开门。
她在门口顿了下,再次转身回头看了眼那个默不作声的人,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表示,她敛去眸里的情绪,轻声带上了门。
直到门彻底合上,许望川抿唇攥着笔身的指尖泛白,下颚线紧绷,眸里的挣扎清晰可见。
她从来不需要这些……
蒋南煦和程橙是接到沈念一消息时才踩点回来的。
只是一向敏锐的蒋南煦怎么从对方语气中嗅出了不太一样的味道。
当然作为旁观者,她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沈念一奇怪,许望川也奇怪。
至少这个星期周六日,许望川一直待在宿舍看书刷题,没有出去,而沈念一也没有再来。
方简舟要求的道歉事件最后也不了了之,蒋南煦让她父亲动用关系和方家父母好好谈了一番,之前嚣张扬言要让许望川付出代价的方家父母最后唯诺答应不会再找许望川麻烦。
不过听说在蒋父动用关系之前,就已经有另一大佬私下摆平了这件事,让本就诚惶诚恐的方家父母越发不敢乱来。
这件理学院和车辆学院的纠纷,最后落下了帷幕,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许望川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无非最近一段时间被张教授逼紧学习,而嚣张跋扈的方简舟也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