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红到近乎黑色的发,浓绿色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水,荡漾,看似多情。可微微上翘的眼角让这张俊美的脸多了距离感,天生薄唇让他看上去即冷淡,又艳丽。
锋利的坚冰好像在此刻融化,为了他——伊森看着,半天说不出话。
“...你可别是后悔了啊。快点说,你憋死我了,提莫你故意整我?”
提摩西虽然被伊森果断的一瞬间震了一下,但是他回过神后,一时间竟然有点佩服好友的果断。他想到之前有答应过要把研究的新武器分享给伊森,按照性格变化来走,提摩西不是那种喜欢解释过多的类型。
于是提摩西先是把左手的手肘撑在伊森压在沙发的一侧大腿上,带着两个戒指的修长手指对着浅红发的雌虫勾了勾,声音带笑,轻轻挑眉,很温柔的说。
“那你低头。”
“什——”
在伊森蹙眉低头的那一刹那,提摩西左手掐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将对方扯下来,亲了上去。
提摩西舌头舔吻进去的那一刻,带着他惯有的强势侵略性与强硬,伊森震惊的连舌头都不会动了,被提摩西吸咬了几下才颤颤巍巍的回过神。双手压在提摩西的肩膀上,忍没忍住,抱着提摩西的肩膀双腿缠紧了年轻的伯爵主动低头加深了这个亲吻。
一旁将一切收拾好的执事长静静的站在小厅内的酒吧台旁边,手上拿着一瓶刚刚开瓶的酒,看着沙发上的一切,他只是沉默。
沉默,沉默,如一尊石像。
他是忠诚的,所以不会发出一丝丝声响来影响眼前的主人。他又是畸形的,恨不得捏碎那个坐在主人身上的雌虫脑袋。
畸形与暴躁让卡泽勒的头二十年活得不如猪狗,拥有了忠诚的他才得以被主人救赎。
我应该忠诚,我应该乖顺,我应该沉默。
银发的执事长将酒水放下,他安静的绕过沙发长椅那一块,走到了门口去为伯爵守门。一如任何时候他该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懂事,这样好用,他才是能够长久的待在主人身边。
忠诚的执事长站在帷幔前,守着这扇推开情欲的门。
卡泽勒身姿笔挺,像一尊按模型所塑造出的石像,双脚微微并拢,手掌贴在身体的一侧。
银发的执事突然闻到了一丝丝味道,从帷幔后的门里传来。冰冷的,甜腻的,混杂着一股很浅的柑橘偏甜橙的香;还有一股血腥味。
卡泽勒分辨了一下,冰冷甜腻的是主人,柑橘甜橙是那只雌虫,血腥,血腥。他感受到自己手掌一片滑腻,卡泽勒低头一看,白手套上已经洇出了血渍来。
卡泽勒慢慢回过神,从那股自我催眠的意念中回过神,发现——哦,血腥味是我自己的。
银发的执事脱掉了被血弄脏的手套,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抠烂了自己的手掌心。
卡泽勒翕动着自己的唇舌,看着手心里那个抠烂的伤口,近乎无声的低喃。
好痛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