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池绍临走还不忘冲老Z歪嘴一笑,有这种心思去想想怎么在比赛前干扰对手,还不如想想怎么比赛,要是连被我恭喜的资格都没有,那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可记得你们去年连亚洲邀请赛也没入围。
哪个?他不耐地加重语气,倒要看看瞿檀能憋出什么话来。
赛中嘲讽放狠话在电竞比赛中不足为奇,可池绍做过的事加起来足以让人恨得牙痒痒。最为出圈的就是他每次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要先按照顺序恭喜一下亚军和季军,再故作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实力在这儿,就谁让我是冠军呢?
池绍那个脑子还真消化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眉毛拧成了川字:你说啥?
哥她低声囔囔,我打算没告诉你这些的。还有就是,你就算想对我教育一番,先等我比赛完了之后,成绩更重要,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先当不知道,成不成?
嗯。她不奢求答应,也不想听见拒绝。池绍说得对,老Z专门挑这个时候来找她谈话就是想打乱她的节奏,就算有什么事她也能扛下来,没道理因为这些她损失多年来的付出。还有一点她没有告诉池绍,她想让池绍看得见自己,也想做到他做到的事,甚至是超越他。至于队友他们虽然不如池绍对瞿檀而言那么重要,但几年友情并不作假,老Z的话她还是不信的。
池绍愣了愣,为自己点了根烟:我说他还是觉得不太对,不可能因为这样你就装孙子,别给我打马虎眼。
老Z啊,池绍故意将瞿檀护在后面,你是不是忘了打假赛是要被终身禁赛的?纵然你有自信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以我现在的关系,不难让那两个人混不下去吧,至于你,你光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还有你。池绍转身数落瞿檀,什么王八羔子都能欺负到你头上,你不会回嘴么?
最开始是想跟上一个人的脚步,后来收获了一群朋友,一众粉丝。比赛对她而言早就超过了谋生的意义。她叹了口气,轻重缓急,她只能把个人感情当做缓事,毕竟队里还指望她发挥呢,明日再找机会和熊哥他们探探底
烟头蓦然滚落,一如瞿檀崛起的勇气,没亮出什么光彩就熄了火。
池绍以为她被颠得不舒服,放慢脚步:这样好点么?
池绍难得的失眠了,所有记忆都被串连起来。
瞿檀的头垂下去,轻轻落到他的肩上。
我知道啊。池绍点点头,不作他想。
不是崇拜的喜欢,她抬头,下定决心地说,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打住,刚刚你们说得话我都听到了,有什么事我会亲自和她说清楚,就不劳您费心了。池绍揽过她的肩,而且这都半夜了,你就别打扰了。
比赛重要,你自己也挺重要的。他挠了挠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别瞎想,不论如何,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她忍不住嘟囔:哥,你知道我喜欢你,你还那么凶啊?
他忽然想起瞿檀十六岁的时候,因为腿意外拉伤而休息的日子。当时雪大,到处打不到车,也是池绍一个人把她背回去的。冬日飘着小雪,影影绰绰的灯光中,四周一片静谧。
就,那个她垂着头,不想吭气。
池绍终于扯着瞿檀离开,少了闲人,这事就好说多了。
你要相信我我不要给队里丢人你能不能、能不能她小声地祈求,清脆的声音滚落在池绍的耳畔,恍然如夏日的点点微火,余温烫人,再等等我,我会好
见不得这种氛围,知道事情和自己有关,池绍也不能再隐藏。
自己相处多年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门清。更不会因为这点事生出介怀,他看了看她眼下的黑眼圈,催促道:行了,快去睡吧。
等着。池绍哪能由着她,按住她的肩膀,正经地说:不管怎么样,队里的两个人我自然会管,咱们的队友情也没那么塑料,这也就是老Z的一面之词,你别瞎操心。老Z就是欺负你没见过世面,你他又顿了顿,斟酌道,如果可以的话,再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你怎么这么厉害我都快追不上了瞿檀吃的药有安眠的作用,她的脑子有些糊涂,我一直追,一直追拼命训练,不敢请假,也不敢告诉你
如此种种,哪样都比自己重要。
瞿檀为他的粗线条感到头大:是想上床那种喜欢!我想操你的那种喜欢,想玩你后面你明白吗?!
池哥,瞿檀的脸色一变,刚刚的气势陡然消失,攒紧衣角,你怎么会过来?
你自己查去吧。瞿檀羞愤欲死,转身想走。
Light她搂紧他的脖子,池绍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脚印,池绍,你走的好快。
说吧,你什么把柄落人家手里了。池绍抱着胸,悠哉悠哉地继续道:怎么的?这是真要我和老Z谈谈啊?他明显能从刚刚的对话当中嗅出不对劲的气味,就算他反应再迟钝也瞧得出来瞿檀明显被抓包的样子。
被暗讽的老Z看着池绍故意做戏,冷笑:既然这样,兄弟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旁边那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