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笑了笑,就像已经把过去的苦
痛都抛到脑后了,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欢声与笑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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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静嗯了一声,便小步赶了上来,江阿生也在门口那等着她,等她走到自己
身边,又有些俏皮的背着手,小声跟她说,「以后我们都不用寅吃卯粮了,娘子,
今晚可以稍微多做几个菜了。」他侧身看着她,曾静环视了
下屋子里简单的摆设,
她是知道张家家底,看着这朴实的小屋,心里有块石头像是放下来了,她只是希
望,她们可以回到以前的小日子,但现在来说,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奢望呢。
入夜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终于可以稍微松懈,好好沐浴一下了,阿生
已经早早的烧好热水,倒入了木桶中,曾静看见一旁的香薰,一丝暖意涌上心头,
摇了摇头,用火烛将檀香引燃,解去衣物,放在架子上,然后没入水中。她慢慢
闭上双眼,享受此刻的温热,四周弥漫着氤氲汽。
那个人,在此生之前,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呢,他的世界,会有我吗。
沐浴完,曾静穿上阿生备好崭新的衣裳,走到了里屋,坐在在镜子前,看见
梳妆台上放好的小件,只能再次感叹阿生设想的十分周全了,她放下了刚洗好的
束发,用木梳梳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曾静飘的很远的思绪被一声关切的询问打断。
「啊,没什么,谢谢你购置的这么东西,没想到你都准备好了。」曾静放下
梳子回过神来,只见那个披着发,只着了一件单衣的男子走进了屋来,摇曳的灯
光下,也映照出他那光洁的面容,和自己印象中的江阿生相差甚远。
「又盯着你相公,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呢。」阿生笑了笑,他已经将头发擦
的半干不干的了,看见里屋点起了蜡烛,便走了进来。恍惚间,曾静看见了那个
剑眉星目的男人,就算只是匆匆见过几面,那样的模样也可以让人留念于心,就
算如今骨相变了,她也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存在。
「在看你,认真打理一下,原来也可以变得好看。也或许,如果我不是被我
自己的双眼蒙蔽,一厢情愿,也早该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了。」说着不自觉的笑
了笑,又转过身,继续梳理。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张人凤啊。你说好看的那个,怕不是在说那张脸皮
吧。」说着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曾静的旁边。
「我认识这个叫张人凤的人吗,我记得我嫁的人可叫江阿生。」说罢,停下
手中的动作,可能是刚沐浴完,身心都没什么包袱,便索性和他玩了起来,看了
看在一旁支着下巴的男人。
烛光下的他,第一次,在这显得平淡无奇的日常对话中,毫无保留的,用那
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她对上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却像是一下子回到了那天桥
上,他的眼睛,在那黑暗中的至死难忘的眼神,明明和现在自己看见的,一模一
样,她挑了挑眉,太阳穴跳动了一下,转眼便低下了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阿生看她突然变了神下,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做了
什么又让她想起以前的事了。
「你的眼神,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我,也无法收藏起我的杀气,为什么,
你可以,活得完全不像你自己。」她握住手中的木梳,拽的死死的。
「因为你。」阿生不假思索的说了这三个字。
空气有些静默,仿佛能听见他喉咙间吞咽的声音,连火烛都烧的劈啦啪啦的
作响。
「因为和你相处的日子,让我放下了对你的仇恨。婚后,你一般都睡的很警
醒,却唯独有一次,你半夜说了梦话。」阿生从她手中拿过梳子,一只手挽起一
束头发,一只手温柔的给她从上到下梳理着。「你说着,『不要,不要,不要…
…』,很惊恐的样子,还流了泪,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是不会感到如此愧疚和恐
惧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的流泪,到底是梦见了什么凶险的事。」
曾静一转过头,在阿生手上的头发顺势被抽离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皱
着眉,凝望着他,那火光在她有些湿润的眼眶中跳动。「他叫陆竹,是我此生决
定最后杀的一个人,也是给我重生的那一位。那天,是他的忌日。」在灯下,曾
静缓缓地将自己是如何遇到陆竹,陆竹又是怎样纠缠了自己三个月,最后,又是
怎么舍生成全了自己,一一讲给了阿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