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婕點點頭。她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他。不過她可不保證會等多久。等他轉身快速走下樓梯,她仔細檢查室內。
「那個紅髮年輕人又不肯告訴你那個地點。」
她把睡袍繫帶綁好,仔細看看四周。她暫時沒有推開那道小門的想法,而是拿起牆邊的一把西洋劍防身,很明顯是常有人拿起來把玩所以隨手放在牆邊的。她走到酒櫃前倒酒,雖然很少喝酒,不過現在她需要能讓她冷靜的東西。然後把酒杯和劍一起拿著到沙發旁坐下。
「想想你有多少人要養。」安瑜婕也低聲回答。雖然她的觀點沒有多少立足點。
他很快走下樓梯,因為位在三樓的凹室燈光慢慢照不到,他拿出手電筒,推開大約是現代建築地下一樓高度的木門,順手照往門後按鈕方向順利打開門後的燈,通往酒窖的門就在不遠處。
「有人入侵莊園。」
室內燈光夠亮能照到剛剛經過的樓梯轉彎上來的牆上,那裡一個奇特的長方形木板吸引她走過去看。她偷偷拉開,另一面應該是幅畫,她應該是透過畫中人雙眼部分看出去。
「那個小妞呢?」
他按下機關按鈕,石門自動往旁邊滑開,他掏出口袋東西進入一個隧道般空間,身後門緩緩關閉,他用手電筒疊在手槍上照照兩旁,確認入侵者沒發現這個暗道就迅速按下另一個機關開關,正對的一道木門自動打開讓他進入酒窖後也緩緩關上。
「您和夫人被困在酒窖?」
他對自己皺眉,拿起掛在酒窖牆上刻意與主建築不同電話線的電話撥給阿西法。
「這事沒得商量。」理查低聲警告她不要白費力氣跟他爭。
他不再理會她,用手電筒往牆上照找到按鈕把燈按亮,抓起隨意丟在沙發上的一件男用大衣穿上,急著離開,把原本同一手拿著的手槍和手電筒塞到大衣口袋,留下她自己探索這個密室。
「閣下。」阿西法半夜被吵醒,口音濃重的英文脫口而出。他知道主人人在英國會在三更半夜打電話必定有急事。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父親的手稿筆記還在他手中,或許他還會要挾她些什麼他想知道或想要的。
「老天,妳現在問我這種問題。」女人!他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
「他決定自己動手真是愚蠢,他根本不懂得怎麼殺人。」
「絕對不可以離開這裡,直到我或阿西法來找妳。」他離去腳步停止,轉身以雙眼尋求她的保證。
「阿西法。」
「是。」
她驚訝地發現密室根本就是一個私人小天地。不但有電子酒櫃,電視、書櫃、筆電、雙人座沙發、書桌椅一應俱全。還有一道容得下一個人通過比這個建築裡任何門都低的小門。
理查希望安瑜婕說到做到,心裡同時知道經過這些日子,兩人有些許默契,她雖然因為在旅館工作習慣偽裝情緒,不過有些瞭解之後並不難猜。
管理龐大產業,處理不同的突發事件在他和阿西法分別在不同地點時已經發生過許多次,雖然沒有明文寫下標準作業程序但
他用手電筒四處照確定沒人在酒窖裡才走到電燈開關前扭開燈,他把手電筒關閉放回口袋,拿出手槍再次確認上膛。
「那時候在山上沒有多派人手殺了他們真是個錯誤。」
「和那個貴族都不見人影。」
「你到底為什麼娶我?」
從他剛剛穿上的大衣合身程度和拿起來沒有灰塵揚起,這應該是他常來的地方。安瑜婕感覺似乎發現了他私人秘密。他不是個會跟所有親近的人分享秘密的人,她知道阿西法算是很親近理查,但是連那個忠心的僕人也不完全清楚他對她的計畫與企圖。
「不!」安瑜婕小聲抗議,想也沒想就拒絕。她分不清他到底是要保護她還是害她。
他要是不愛她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做賭注。理查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
「不,安瑜婕安全的在密室。試著聯絡莊園警衛,從村裡派人手過來。」對方可能要找的東西被他好好收起來,安瑜婕待在安全的地方,他沒什麼好擔心。只希望入侵者沒有傷害他的僱員。
「小姐,我死對妳不是更好。萬一我死了,妳替我管吧。」理查不太懂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我們的人守在外面應該不可能溜走。」
他從古時用來存酒的一堆又老又大橡木桶之間出來。大木桶故意疊成遠處難以辨識這個假裝飾真功能有著他家族族徽的門被擋在後方。
安瑜婕用手掩著嘴,掩蓋差點出口的驚呼。
理查的房間是走廊最後一間,她的是倒數第二間。她透過洞孔看到走廊,雙眼挖空的畫應該是掛在牆壁最上方的那幅,屬於挑高天花板到三樓,所以二樓很難注意到畫中雙眼部分。
「躲起來吧。」
酒窖兩個出入口位在建築物後方離主建築大約一百碼和五十碼,他的手機還在房間床頭櫃抽屜裡,如果不是急著叫醒安瑜婕不會忘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