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嬷嬷张开眼睛,急切道:「可是当时人很多,咱们要怎么找出凶手?」
「嬷嬷!妳现在看见了什么?」纪不妄以温和的语气问道。
闻言,轩辕鸿志和纪不妄,不由一怔。
纪不妄道:「当晚参加宴会的人很多,凶手若有同党,必会互相掩护。且又事隔多年,咱们毫无线索,目前只能用排除法,先从出席的皇亲国戚,一一检视,设法排除嫌疑。嬷嬷!当年的皇亲国戚,我只晓得有个肃亲王,另外还有谁?」
陈嬷嬷说:「场面有点混乱,人墙有五六道,有人兴奋到高举手臂欢呼」
不待二人追问,陈嬷嬷赶紧解释:「这幽禁之事,皇帝做到滴水不漏,我家小姐虽然贵为皇后,当时也不晓得,皇帝异想天开,竟将二名要犯关押在那皇室避难所的密室里头。为免风声走漏,皇帝指派二名宫女住在清云禅寺,假扮带发修行的姑子,就近看管二名囚犯的生活起居,一切动静都只向皇帝报告。直到至明太子登基前夕,皇帝才对他透露此事。我家小姐才辗转得知,随同太子前往一探,方知那皇室避难所的密室里面,桌椅齐全,连卧榻都不缺。为了囚禁二名要犯,皇帝在密室里面用铁柱辟出两间牢房。二名要犯隔着走道,互相彼此毫无隐私,可以任意交谈。这多半是皇帝不忍见,二名囚犯长年累月待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深恐他们太无聊,特别法外施恩。只不过,我们到达时,却只见轩辕至康一人。」
纪不妄道:「嬷嬷无需自责。太子会突然昏迷,除了凶手,没人预料得到。」
纪不妄道:「那些士兵的伤情,咱们已无法检视。即便是气血干枯而亡,但也只能证明,轩辕仁义练有某种阴邪的武功,没办法直接证明,是他出手偷袭至和太子,故而只能列为重要嫌疑人。请问嬷嬷,轩辕仁义目前是否仍旧囚禁在」
陈嬷嬷说:「紫阳殿上很热闹,皇亲国戚和嫔妃们,挤在一起观赏烟火。」
话就搞定了。」
见状,轩辕鸿志赞声道:「此事无须费力想,只要是皇室举办的宴会,出席人员的名单,内务府都有记录可查。只是朕不太明白,爱卿的用意,难道是怀疑」
纪不妄道:「嬷嬷要讲的重点,莫非那些受伤的士兵,伤势都是一样的,最后全因气血干枯而亡?」
纪不妄道:「烟火很漂亮,是否有人的举动让妳觉得突兀?」
「妳有看见太子吗?」
「闻声,我家小姐吃了一惊,立马起身趋前查看,我和阿花紧随左右。」陈嬷嬷做最后的补充:「才知刚刚大声示意的人,是服侍太子的太监高公公。他扶着太子从人堆里挤出来,我家小姐慌忙迎上去,却见太子脸色苍白,神志不清」
「哎呀!早知道的话,当时我就不该贪看什么烟火。」陈嬷嬷一脸歉然。
「好!」纪不妄说:「请嬷嬷闭上眼睛回想当时的情景,接下来由我来提问。」
宴席尾声,压轴高潮的余兴节目,终于华丽登场,砰!砰!砰!
结果,哄然大笑爆响开。轩辕仁渊自叹弗如,自罚三杯。
「那妳仔细想一想,当天受邀出席的皇亲国戚,有哪几个人?」
「也对。」皇帝改口:「爱卿是福将,情报自动上门,运气简直好到爆!」
陈嬷嬷却笑道:「我就说嘛,跟聪明人讲话特别省力,纪大人好聪明喔!」
陈嬷嬷说:「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找出凶人。纪大人!你快说!」
「是的。」纪不妄道:「臣会如此提问,是假设导致太子昏迷的原因,并非疾病所引起,而是有心人所为。且事情发生的地点,既然是在紫阳殿,那么显而易见的,下手之人当时必在其中。换言之,放烟火时,在紫阳殿的人都有嫌疑。」
殿上人声杂沓,忽闻有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昏倒了,不要挤啦!」
「太子年幼个头小,被淹没在人群里看不到。」
「这个嘛」陈嬷嬷沉吟不决,锁紧眉头很努力的想。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只管问就是。」陈嬷嬷闭上眼睛。
老狗变不出新把戏,又是绚烂夜空的烟火秀。照样吸引在场的皇亲国戚们蜂拥而上,挤在面对着湖面的那道栏杆前,眺望着从对岸发射升空的璀璨烟花,惊呼与喝采声,此起彼落。由于皇后仍然坐在席位上,所以陈嬷嬷依旧随侍一旁。
「纪大人!」宣明德出声说:「据小的所知,仁字辈的亲王,只有一位而已。」
纪不妄道:「所以有赖嬷嬷仔细回想,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闻言,纪不妄还未有所表示,陈嬷嬷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双手抓住纪不妄的手臂,很激动地说:「大人!我忽然想到了,当年东方硕带兵去捉拿肃亲王时,听说遭遇顽强抵抗,士兵被轩辕仁义赤手空拳打伤不少,后来全部伤重而亡呢。」
轩辕鸿志一听,脸色微变,不禁惊呼:「不会吧?这也未免太骇人耸闻了。」
「没有!」陈嬷嬷说得很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