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大门,坐了电梯上到八楼,映入眼帘的是家门摆着Teddy惯穿的黑色帆布鞋,小泓的鞋子也在。我的不安更加的蔓延,但我天真的告诉自己,他们也许只是在客厅聊天吧。
我没有随即开门,而是从门缝里看了一下客厅的情况。没有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我猜想,他们两个人应该不在客厅。
不在客厅,会在哪呢?在房间吗?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蹑着手脚不让它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整间房子一片漆黑,除了灯光从小泓没关门的房间泄露出来。
我悄悄的走近小泓的房间想一窥究竟,但从他房里传出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让我差点晕厥过去。
那声音是男人在做爱时的yIn叫声!
我镇静自己的情绪,站稳脚跟,靠在墙壁边,偷偷的向小泓房间里窥探。
我看到的是面向我的叶祈泓,一丝不挂的张开着双腿,一脸yIn样的享受着男人插入他的快感,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浪语。
而干他那个人的壮硕高挑的背影,烧成灰我的认得,是穆泰仪!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两耳嗡嗡的叫,差点站不住脚。
两个jian夫没有发现我的踪影,仍然沉溺於他们的性爱之中。穆泰仪猛烈的抽插叶祈泓的菊洞,那股劲跟他插我时简直是一个样子。叶祈泓大概是床上老手,被干的时候叫的震天价响,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我极力的防止自己不要晕过去,赶紧扶着墙站稳身子。
我不可能学着电视剧里抓jian在床的场景,直接破门而入指控他们的龌龊勾当,毕竟我还得在小泓家住下去,跟他闹翻,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於是,我趁着jian夫还沉迷在床上翻腾的快感中时,一语不发,悄然的离开现场。
我关上门,拿起放在门边的背包,按了电梯,但电梯一直停在一楼,於是我转身冲下楼梯。
我一点都不想在那已变成yIn窟的公寓里久留。
但走没几步路,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狂奔而出。
「薛宗兴,你是招谁惹谁了?他为什麽要这样对你!?」
我完全没办法思考,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
我夺门而出,奔跑在隆冬黑夜的巷子里。热呼呼的眼泪,碰到那冻寒的空气,一下子就冰冷如霜,汇集在我的下颚,滴落在深沉的夜间。
不知道跑了多远,我发现路旁有个小公园,便停下脚步,走进公园,颓然的坐在公园的跷跷板上。
在台中的我,除了楼上那两位外,没有任何熟识一个朋友。我好难过,但拿起手机,翻遍通讯录,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跟他诉说我现在的锥心之痛。我是多麽爱他,又多麽相信他,但他却这样玩弄我。他明明就是小泓的男朋友,但却用一堆甜言蜜语来蒙骗我这不解世事的小鬼。
我还真是笨,早就该想到,一个条件如此好男生的爱,哪有可能白白的让我这个蠢小孩得着,果然我只是他的玩物之一。愚蠢的我,被骗了三个月,身体也给了,心灵也奉献了,换来的只是个不名誉的称谓-第三者。
我的眼泪又开始不自主的落了下来,还好月黑风高的,没有人看到我的糗样,我也可以大哭特哭一番。
我不断的回想着Teddy这些日子来的甜言蜜语,也想到他其实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不要我帮他整理房间,更打死不准我动他的电脑、手机;要出门只有他约,我不能自己去找他。每次找他找不到他都推说学校有事,手机不开就说是在上课、在图书馆、在作报告,其实根本就是在干炮!
要是我机灵一点,早点发现穆泰仪先生的真面目,也许下场不会落得如此凄惨吧。我无奈的替自己找藉口开脱:
「我只是个被初恋冲昏头的乡下蠢小孩而已。」
这初恋,真是有够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