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左镇的第二个晚上,稍有寒意的夜里,最棒的事就是洗完澡後躲进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给他睡到自然醒。毕竟这些舒服的日子不可多得,明天一回台中,又得开始面对重考的压力。想到这里,我就整个人瘫软,一点也不想回台中去。
我趴在床上看着英文,Teddy洗完了澡进了门,一屁股就坐在床上。
「看书喔,那麽认真。阿立祖不是叫你不用太认真吗?」Teddy擦着头发,说道。
我阖上书本,转身躺在床上,对Teddy说:「是『不用』太认真,而不是『不』认真。」
「好啦,反正都你的话。不听阿立祖的话,小心会吃亏。」
「哼…」我转过身做出不屑的姿态。
Teddy拿出吹风机吹着他那刚洗好的头发,那台老旧的达新牌吹风机,发出吵杂的轰轰声。
「喂,你觉得,阿立祖说叫我们别靠太近…」我又把早上的疑问提了出来。
Teddy装作一副耳背的样子,大声说道:
「你说啥?听不见?」
「什麽啦,我是说…」
「虾密?」
「靠,你是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
Teddy突然关了吹风机,顺手竟把他右後方的房间电灯给关了。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干嘛关灯啦。」我没好气的说。
「很晚啦,该睡觉了。」Teddy躺进被窝里,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还不想睡啊!」
「今天很累…」
「你每天都说很累…奥少年。」
眼见Teddy不答腔,我又说道:
「刚刚那个问题…」
Teddy还是默不作声。
「是怎样,干嘛不讲话。」
「喂喂!」
「哇咧…」
也不知道Teddy是真睡还假睡,他完全不回应我的问题。
「这家伙…」
不管了,今天就暂且放他一马,明天上火车有的是时间,非追问到底不可。
※※※※※
我本来就是好睡的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下,三两下就进入梦乡了。
在刚进入浅眠阶段,半睡半醒之余,我发现Teddy似乎越睡越过来。他翻过身来,整张脸离我不到五公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厚重的气息却直接往我的脸上吹。我不喜欢这种shi热的感觉,於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再次进入沉睡之中。
没多久,我又醒了,因为Teddy又靠了过来,莫名其妙的把身体靠在我的背上。
「是怎样?要把我挤下床吗?」我心想。
我又往床铺的边缘稍稍移动了一下。
在移动的同时,我的腰部竟然碰到了阻力。是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了我的腰!
那是Teddy的手!
这是在作梦吗?
不,我超清醒的。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所措。
「不会吧…」
Teddy悄悄的把头靠近我的颈背,我感觉到一阵阵的shi濡,Teddy正轻轻的吻着我的後颈。
从没有人碰过我那里,连我都不知道,那里是我的敏感带。Teddy每一个吻都让我无力反抗,只得由他摆布。
他撩起我的头发,吻遍我脖子的每一片肌肤,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人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Teddy将无法招架的我翻了过来,亲了我的额头、脸颊。我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张口欲言。
「嘘。」
他用手指止住了我想问他的话语,但我依然想问。
倏然地,Teddy用更激烈的手段来阻止我,他将他的唇,迎上了我的唇。
我感觉到Teddy的舌在我的口腔中摆动,犹如一条灵动的蛇,诱惑着初尝禁果的夏娃。
我的舌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与他的舌尖一同交缠。
我闭上了双眼,在黑暗中,我难以相信情况会变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