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
后背的蝴蝶骨线条清晰,动作缓慢,好似刻意勾引。
裙摆撩至雪乳,即将彻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眼底之时,以藏像是触电般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狼狈仓促,
安托瓦妮特,我看得见的。
闻言,安安动作一顿,扭头疑惑的看向以藏,可他却将头深深埋起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看见了便看见了,为何还要提醒她,甚至低下头?
龙与人始终不同,虽然她喜爱精美的服饰,但她还是习惯于不穿衣服展露出她本来的模样。
所以她并不明白自己赤身暴露在男人眼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当然也感知不到所谓的羞耻心。
安安将睡裙脱下,穿好衬衣后走出浴室,重新站在以藏的面前。
他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藏在发丝中的耳朵红彤彤的,安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道:
以藏,我换好衬衣啦。
以藏猛然回过神,抬起头,脸颊还有一丝绯红尚未褪去,嗓音带着一丝不可察的颤抖,好,那接下来穿浴衣吧。
以藏本来是打算口头上教导安安穿浴衣,但奈何她总是笨手笨脚,他只能认命的走上前亲手帮她穿。
穿浴衣时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安安被伺候习惯了倒是没感觉有什么逾矩的地方,而以藏却是来自封闭的和之国,虽然在白胡子海贼团呆了数年,但骨子里的克制以及规矩却像是一条枷锁,拴着他有些不自在,喘不过气。
帮女子穿衣服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亲密,这本该是对妻子的亲昵却突兀的出现在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身上。
两人都诡异的沉默着,空气陡然变得粘稠起来,以藏蹙紧眉头,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要尽快结束这冒失又逾矩的行为。
但奇怪的是,他的思想与他的动作恰恰相反,以藏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昨晚,你说你过敏现在好点了吗?
过敏这一说辞本就是骗人的,可安安却不擅长说谎,闻言立马紧张了起来,目光不安的飘忽,囫囵的点点头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多了。
以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慌乱的神色,没有选择开口戳穿她的谎言,埋头继续帮她穿浴衣。
昨晚在马尔科走后,以藏也离开房间,走在街道上渐渐冷静下来才察觉到安托瓦妮特在说谎。
从马尔科询问她出什么事之后,并不慌乱焦急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除了以藏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安托瓦妮特在撒谎。
虽然以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深夜瞥见艾斯抱着昏睡的安托瓦妮特回房间,马尔科跟在艾斯身后与他说话时,以及不小心看到她胸口上一团团暧昧的红痕时,一个淫糜又禁忌的真相悄然浮出水面。
他不愿去多想,转身进了房间,彻夜未眠,晨曦微露之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刚洗完澡,安托瓦妮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像一朵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花朵,引诱着人们一步步进入她埋下的陷阱,深陷泥潭之中连带着肉体以及灵魂彻底吞噬。
他不该让安托瓦妮特进来,甚至他的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不应该与她有任何的接触。
但,他好像很难对安托瓦妮特说不。
以藏已经系好了她后背的蝴蝶结,语气淡淡的道了句,好了。
闻言,安安登时兴奋的像只花蝴蝶一样扑向镜子面前,张开双臂左看看右瞧瞧,澄澈的双眸像是渗进了光一样,耀眼迷人。
一颦一笑皆是娇俏灵动,单纯美好的笑容像是不谙世事懵懂的小孩,流动透彻的阳光,如陪衬般照亮了她娇美的笑颜。
以藏,好看吗?
她缓缓转了一个圈,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金丝绣的玫瑰好似微风吹拂,摇曳生姿。
安托瓦妮特容貌姝丽,媚骨天成,自然是好看的。
好看。以藏轻声说道,温柔旖旎的语气令他感到诧异,惊慌失措的侧过头,不去看她。
安安面对着全身镜,所有注意力都在浴衣之上,并没有察觉到以藏眼中饱含着某种强烈又熟悉的欲望,那是曾在所有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眼中出现过的目光。
渴望,隐秘的、克制的渴望。
如实质般的将她包裹起来,柔软又深情,脆弱且美丽,好似将他们心、身体甚至是灵魂小心翼翼的交到她手心里,任由她处置揉捏。
这种欲望一旦冒出头,便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蔓延,想要竭力遏制,才发现早已亭亭如盖,无法撼动。
以藏眼中闪过复杂之色,眼眸微垂,在自我的世界之中不断挣扎,试图摆脱这种糟糕又禁忌的感情。
可这时,传来安托瓦妮特清脆的嗓音,打断了以藏的思绪。
她立在镜子前,食指绕着发梢,苦恼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么感觉差了点什么呢
蓦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对了!是头发,昨天逛街的时候就见她们将头发盘起来,还插上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