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早从并排相拥变成江川跨坐在季庭山大腿上,在这样激烈的吻里没有人会不动情,季庭山的肉根硬邦邦地顶着江川,但又被警服束缚,只能那么鼓着。江川穿的则是校服,因为是趴在季庭山身上的姿势,所以欲望也顶在季庭山小腹。
看见他们最终无缘,何宝荣一个人抱着他们睡过的被褥失声痛哭。
过去?警局离这里很近,你在家等等我。”
季庭山轻轻放开江川,任凭他趴在自己肩上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连耳朵尖都爬上潮红,倒是显得可爱。
“哥哥,做吧。”江川这么说。
电影落幕,江川问季庭山:“你觉得黎耀辉喜欢张宛吗?”
津液无意识从江川口中流下,给他有些冷淡禁欲的外表上平添那么多色情诱惑,就像打破了外壳的桎梏,窥见了江川心里的天光。
他们对视着,江川忽然想到何宝荣在被黎耀辉威胁着赶他出去时笑着说:“你会心疼的。”性感又暧昧。
季庭山把制服脱下挂在玄关衣架,无声走到江川旁边坐下。江川抬头看他:“回来了?”
季庭山点头,揽着江川的肩膀让他歪在自己身上,示意他继续看。
他起身把江
江川也蹭得自己也难受,他顺手拆下自己的领带挂在季庭山脖子上,道:“年龄和身体只是皮囊而已,难道你爱的是我这未成年的躯壳吗?”
季庭山不太想跟他胡搅蛮缠,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也不是说着玩的。他扳开江川在解他皮带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宝贝,你还小。”
季庭山莞尔:“你太感性了,宝贝。”
季庭山头昏脑涨,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川再在说什么,片刻后他意识到江川在邀请他,于是斩钉截铁道:“不行!绝对不行!”虽然自己绷得太紧的裤子并不是这么说的。
江川点的是《春光乍泄》,电视里正播到黎耀辉走到马路中间看着何宝荣坐的车远去,何宝荣在车里吸着烟回头。
于是季庭山脑子里的弦就“噼里啪啦”地全断了。
江川倾身咬上季庭山的喉结,欲拒还迎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含糊不清地说:“那又怎样。”
起初季庭山只是揽着江川的腰,以防他滑下去,江川也没有再进一步,他们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连眼都没有闭上。
于是季庭山脑子里的弦“啪”地一下崩断了一半。
季庭山的吻极富侵略性,就像他本人一样,他们相贴的唇时而分开,但交缠的舌却如现在相拥的他们一般永远相触。江川被吻得喘不过气,可季庭山却不让他仰头避开,托着江川的后脑将他往自己铺天盖地的吻里按。
季庭山低头看着江川的眼睛,反问:“你觉得呢?”
季庭山现在比起吻他更想避开他,再折腾下去他怕是脑子里另外一半弦也要崩断:“你才多大?我得对你负责。”
江川蹭了蹭季庭山鼓着的肉根,于是那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尺寸傲人的阳具又跳了两下。季庭山难受得屈膝,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季庭山回家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了,其实也才十多分钟,可见这场冬雨来势汹汹。
“为什么?”江川又蹭上去轻轻吻了吻季庭山的唇。
他们看见何宝荣说“不如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看见黎耀辉一个人做酒吧的侍者,看见他们重逢,他们吵架,他们再次分离,看见瀑布的水和黎耀辉的泪水混在一起,听见他说“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
他把舌头探进江川的口中,扫着他的上颚,也一遍遍地卷着他的舌,连交触相融的津液含着的都全是珍重和爱意,季庭山本意并不是很想碰他,毕竟他还没成年,只是个刚上高中的小朋友而已,眼下自己心里已经很有罪恶感了。
江川有些犹豫,他没应声,片刻后他想起Mathilda曾经说:“我要爱,或是死。”突然释怀了什么。
江川直视着季庭山,就着唇瓣相贴的姿势,挑逗地说:“认真点啊,哥哥。”
青春期的男孩子对性的需求都很强,他也经历过高中这个时代,能理解江川需要发泄的渴望。季庭山低下头,看着江川稍微不那么喘了,于是问他:“要不…我给你弄出来?”
江川说:“我不知道。但黎耀辉把何宝荣留在了张宛的录音机里,把他留在了瀑布旁,把他留在了他们住过的房子里。他们是真的不再会是一对了。”
“好。”江川点头应了,顺手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挑电影。
江川搂着季庭山的脖子往他脸上蹭过去,嘴唇贴着季庭山的嘴角,小声说:“我就是这样的呀。”然后吻上他的唇。
季庭山有些不好意思,直面自己对江川的欲望还是让他有些罪恶感在作怪,他憋得确实难受 但却也没有到控制不了的地步,倒是感觉到江川也顶在自己肚子上。
他推开门,屋里的暖气开得有点高,许是江川体寒,有些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