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青烟过后,老祖不见踪影。
城主饱经风霜,一双眼却慧黠有神,你可知风怪最不喜哄骗欺瞒,进到风里头一生尽在它面前摊开
废了双腿后,人就学稳重些了。苍术估摸差不多,扭过脸去,不妨还是被片雪白晃了眼,不由得惊惶不已,心内乱跳,几欲拔腿便逃。
衣店老板照旧热情招呼,贵客又来了,上回衣裳穿着可好,这趟可是要男装要女装,我瞧你身上这件儿可是有些旧了
姑娘坦荡,不似这些困在通城里的人,要卫道成仙,还要心在凡尘。老丈抚须长叹。
他死盯着那紧闭的雕花木门,当下把心一横,踹门而入。
守玉午后于城中闲逛时,被一老丈拦住去路。
好个藤妖,未成人形便这般恣意,看我要你灰飞烟灭。苍术手已成爪,口中符令轮转不休,白芒闪烁间将整条黑藤从守玉身上剥下。
姑娘可是月底离开通城?
木门内传来不陌生的媚音,断续有声。
守玉打断他,摸出一贯钱交于他,望着太师椅上翘二郎腿的宁无双道:不忙,这紫的就很好。
三日前。
守玉立时醒转,见他眉眼凌厉,惊呼道:手下留情。
她笑道:一诺既出,千金不换,你只要为我所用,除了你要越过我去,当我宁家家主,便没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
就凭我。守玉不在意她轻视,反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守玉接了却没穿,这通城的城主是大妖怪,那往来四境的大风也是妖怪,怎的不见你除魔卫道?
过往之事无可更改,便连忘却也算自欺么?守玉为难地皱紧眉头,他从前就因背负过多而难有长进,一朝全忘了,才有今日的光景,莫非他们兽类妖怪只活在世间就该感恩戴德,而不能想法子活得好么?
守玉便将她天资体质尽数告知,宁无双果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你却比那死狗有用多了。
守玉不解,既然身在风内,便已是做了任人宰割的打算,何苦再有隐瞒,不是自讨苦吃?
宁无双斜眼看她,就凭你?
狗左了性情寻你偿命呢?
守玉认出这是城主老祖,不敢不尊,恭声道:不敢欺瞒城主,守玉不欲久留,正是打算月底离去。
守玉心虚地缩缩脖子,城主过誉了,守玉无能,只能护住力所能及的,再多妄念,力所不逮,也只能任其灰飞烟灭。
既如此,宁姑娘便是答应了?
法定之责而已,便是老朽我也是钻不了空子的。老祖笑道:小友可知,千年前,我也不过是只四脚朝天的癞头乌龟呢?
衣店老板了然,识趣地退了出去,将店面让给两位姑奶奶。
倒也是。宁无双起身伸伸懒腰,妄想回到亲女身亡前夕的痴心人,我是风怪也不爱搭理这样的马后炮,人活着的时候做什么去了呢?
脱离家族多年,宁无双几成孤家寡人,自无他法,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能令我信服?
苍术生刹住手中杀招,胸口起伏几遭才平复下来,咬牙道:这是你的灵宠?
房内的景象令他心神俱震,不久前在他腿上颠动一身艳骨的娇媚人儿,被条黑蔓捆缚手脚,盈软双乳被藤蔓勒得更加挺翘,红艳艳乳首叫两条细须来回拨弄,抽打间肿大起来,颤颤挺立着,曾裹吸得他欲仙欲死的嫩穴被根缠在藤蔓上的长长硬木顶开,抽插得滋滋作响,蜜液横流,美目里滟滟水光,樱口半张,急促娇喘自被认作呼救。
是妖气。
她抬眼觑着这男子脸色,便有些明白了,你是除妖士的出身?
守玉原地站了站,随后去了成衣铺子。
他在屋内梭巡一圈,瞧见一黛色衫裙于柜顶垂下一角,去取了来,照旧背身递给她。
苍术打听到那位与他白日宣淫的姑娘住处,至客栈门口,两腿似是复又魂归轮椅,怎么也迈不开。
她是不是说过身边有人相伴,头回寻他就是为了给阿狗讨药。
苍术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将一团乱麻的小花一圈圈卷好,递还还给守玉。
嗯嗯啊
是。守玉松口气,瘫软着伏倒下去。
我同你回北泽,助你夺回家族地位。守玉开门见山道。
苍术转身欲去,却觉察出不寻常的气息。
我的命难取,便叫他试试也好。守玉无所谓摆摆手,我在八方客栈给你找了间上房,别祸害人家成衣店掌柜的了,通城做生意的都是苦命人,何必为难他们。
苍术点点头,瞧见她裸身上被花藤作弄出的红痕,不自在地背过身去,你衣裳呢?
那是自然。宁无双笑意盎然,满口应下。
城主朗声长笑,我只问你,跟在你身边的那头狼资质不凡,可他中着笑忘咒这等自欺术法,如何能瞒过风怪去?
好,宁姑娘记着你的话,守玉却是个记性不好的,守玉走出成衣店,要你提点之处,勿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