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回到明山别墅看到潘姨在收东西,要离开了。
潘姨一直在明山别墅照顾主人家起居,从原配照顾到我这个不入流的,外人看来的继位。
我不想让她走,我也没有能力将她留下,毕竟我也是颗菟丝草。
我过去帮潘姨收东西,听着她对我的絮絮叨叨,要我好好吃饭,好好看书,我都声声应着,她白了一根头发,闯进我的目光,就听见她温柔地说:“不要乱想,饭都给你做好啦,要是吃不完明天也可以热热,你看我说什么呢,宋家这么大怎么会让我的绵绵吃剩下的。”潘姨说完抚了抚我的后脑勺,我分明看到了她快要下来的泪,还偏冲我笑。
我的眼泪像被地心引力强力吸引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鼻涕也在流。
我在她身后一直跟着她出门,看到门口何盛来帮她拿东西,最后在门口钻进她怀里,哭出了声,说要是被赶出去了可不可以去找她,潘姨抚着我的背不禁笑出了声,说好呀,那样的话当儿子还是当儿媳妇你自己选的呀。
最后在门口分别,何盛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在潘姨说要我去当儿媳妇时,笑着反驳。
我回到那个大屋子里把灯都打开把微凉的饭菜吃掉,剩了一点留着明天吃,把碗碟洗干净后钻进卧室。
睡梦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后颈的腺体最开始只是针扎的疼,冷汗出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疼痛把我从睡梦中拉出来,我没想到这次发情热来的这么快,腺体知道标记它的alpha死了开始不满了。
我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疼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没有力气,仿佛信息素要让我随宋先生去了。
再醒来时就在医院了,好多人。
算了其实也没几个
宋霁城不在,让他助理来了,是个女孩儿,短发到下颌,眼睛很大看着也很可爱。
就是医生多,一个说一堆人掏个本子记,不时得轻轻地摆弄摆弄我,刘助理想拦还被制止说没事。
医生走了,刘助理就坐在床边儿给我削苹果。
她拿牙签喂我苹果吃,我很不好意思,直说不用,她倒是挺强势非要我吃,还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统一用摇头回答,她看我的眼神还多了份心疼。
我叫她也吃水果,她吃了水果倒打开话匣子了,顶着双大眼睛问我:“我跟你说,最近宋总可恐怖了,你说是不是你惹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有些激动声音也高了不少:“总裁突然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都是因为他的小娇妻惹他不高兴了!”说着还不忘给我喂一块儿苹果。
我刚要把苹果咽下去,就被她的话惊的呛住,一通咳嗽带着腺体,折腾的我仿佛丢了半条命,也不敢大喘气,好不难受。
刘助理看我这样,又是一脸的愧疚,我只轻轻摆手示意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