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走过来,捏捏目瞪口呆的我脸颊,「怎麽了?等很久了喔?」话没说完,手掌便滑动到我脖子,顺势扯下我的浴袍。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扎人的胡子嘴,立刻就定位温柔地缠住我的唇。
现在就要与这个陌生人,发生分手後第一次的一夜情,我心头还是泛出了一点「就要挥别」的酸楚。但我真的明白,今晚是个不能认真的梦,全部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一阵缺氧眩晕的快感击中脑门,我顿时感到脚软,缓缓地往後坐下;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不早了!明天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诸如此类的推托之辞,早就烟消云散;
很奇怪的语法,可是我听懂了,这意思便是:待会可能会发生我意想不到的状况,而我该怎样面对?但,我实在没有思考的机会了,像只待宰的羔羊,我整个人已被这头日本熊「抓」起,拉着出街。
门开了,此刻终於让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身形!虽然Hiroto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平口内裤。
一路上,他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另一手掌则握着我的手;那宽大、有点湿热冒汗的手心,勾起我熟悉的回忆;两人并肩走过中环店家的橱窗,看着一大片玻璃的双人倒影,一个恍惚,我仿佛望见,一个已不在的身影;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润热了起来,我清楚自己是个对感情太理智,太实际的人,根本不至於,在这样似曾相识的浪漫情境里,晕船失控,此时此刻的心酸,可能只是因为我太不舍那段感情罢了
前两通操日语的电话,我真的是听不懂,大概是联络生意的事吧;可是应该鲜少会有人,在快午夜的时候讲公事吧!一边脱外衣准备沐浴的我,忽然听到了几次饭店的英文名字,顿时才明白:Hiroto谈的不是公事,而且待会也不会是我与Hiroto一对一的棋局;我将面临的,可能是一场多人整夜持续的战斗!
我简直忘了怎麽呼吸,只尝到一股,为了遮盖烟味的漱口水味儿,接着他热辣的粗厚舌肉,就朝我大举进攻,或点、或绕、或缠、或吮……我突然觉得Hiroto简直把他的灵舌当成阳具,先在我的口腔排练,待会要上的戏码。
Hiroto眼睛瞪的老大,笑着露出一幅“天呀,你怎麽会问这个笨问题!”的表情:「当然有罗!」他伸出臂膀来搂我,「我有你一辈子也用不完的,嗯,嗯,还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进了中环这家小品低调却精致高雅的知名饭店,他带领着我到贵宾楼层,不过也没什麽好奇怪的,香港处处礼遇多金的日本人,看来Hiroto也应该是常客吧。进了他房间,始终笑容满面的他,示意要我先梳洗,便不由分说地点起烟,打起手机来了;
Hiroto算的上是中国人所谓的「虎背熊腰」吧?不是健身房磨练肉身,精心整治出来的体魄,却非常精壮实在!由几个大块实肉拼接组合而成的上半身,被阳光洗礼的小麦色皮肤,包裹着圆滑弧线的胸、肩膀、二头……处处都洋溢着饱满有力的暗示
这类肉壮熊族最松垮无力的中围,在Hiroto的演绎之下,有了不太一样的定义:不是很小size的腰围,却隐约看见薄薄脂肪下,经过日积月累锻炼的腹腰肌肉线条,和肚脐以下茂密的卷曲体毛。
近。」
我们都笑了,气氛一下子亲密且轻松了起来,他脱下内裤领着我上床躺下,我们的身体始终不曾放开过彼此,生分疏离的感觉已经消逝无踪;大胡子的Hiroto,唇舌开始攻略城池,在我身上任一可停留之处,吮吻爱咬。
我微笑沉默了一阵子,用力挤出一个回答:「好!」我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你有吗?」
隔着他的内裤,我们紧紧交缠;我已经约略察觉到了他的雄伟,忍不住探手向下寻着他已经兴奋的肉棒,伸进内裤里一握,果然是与他身材「表里一致」的致命武器!我开始急色地反复把玩度量,Hiroto看出我心之所往,先轻吻我一下,笑答:「不要量了,我的penis有17公分长,5公分粗,还想知道什麽?」
我的双手开始摸索着,Hiroto的淋浴过後,湿滑的身体,我只觉得自己在无意识地,拷贝他爱抚我的力道与方式,他有多粗暴多温柔,向我身体的哪一部分进攻,我也几乎同步地响应他。
我不时有着被电击的快感,不自觉地开始轻声呻吟;若我因兴奋而抽搐的反应越激烈,他的动作就越狂放使劲;他的唾液几乎湿润了我的全身,嘴边的胡子像毛刷,几次朝我乳头、脚趾、耳後、腋下的舔弄,让我进入了晕眩的失重状态,马眼不断流出爱液,黏搭搭地沾满了Hiroto毛毛的胸腹。接着他带电的手指又转移阵地进犯我的爱穴,Hiroto好像很肯定,这样
呆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有点觉得害怕,方才Bar里一股「慷慨就义」的情慾冲动已经荡然无存;藉酒壮色胆的我,随酒精渐渐退去,已开始想找借口脱身;穿着饭店睡袍的我满怀心事,无意识地用遥控器,焦躁的转换着电视频道,等待Hiroto洗澡出来,礼貌地向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