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出难以压抑的呻吟。
声如古琴弦震,让白宁玉抿了嘴唇。
“萧将军,南国元夕将至,可有怀想故国?”白宁玉说着,修长如竹枝的手指轻抚玉柱,细细抚过萧问舟那处每一寸肌肤。
他轻而易举勾起萧问舟的情潮,却并不能够即刻攻陷萧问舟的心房。
当白宁玉提起南国的时候,甘愿为国舍身的萧问舟就已经想到了北地侵南的种种谋划,早早在心中有了防备。
身体囿于情欲,心却坚如铁石。
但白宁玉并没有如萧问舟所想那样向他逼问南国的情报,仿佛刚刚那不过是他随口提及的小小疑问。
事实上,反倒是白宁玉开口说得多些。
“萧将军,你可知你南国皖湘候已封摄政王,或许不日便要掀翻了杨勋存的宝座取而代之。”
“元夕将至,今岁逢八,那未封冻的长流江上富商云集,线报上面说,南地的盐商将金叶撒入江中,祈愿祈福。”
“江水为之灿璨,如繁星落水。”
白宁玉的声音清冷,不带分毫感情,然而萧问舟虽不能够分辨他的情绪,却莫名确信这个人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而在这元夕啊,燕州云州的粮库却是颗粒全无,当下粮价飞涨,百姓家中虽有存粮,却因为恐慌不得不取出积蓄,去争抢市面上仅剩的陈粮。”
“萧将军,你说,燕云宝地去岁丰收的粮食,到了何处?”
白宁玉手上的动作重了些,萧问舟闷哼出声,他听到黏腻的水声,一种身体深处生发出的痒袭击了他,他极力抵抗,却不晓得自己发出轻微的喘息带着怎生的情色味道。
清澈的液滴凝珠而落,被白宁玉以指尖挑动,又重新晕开涂抹在萧问舟昂扬的器物上。白宁玉一寸寸抚过那茎柱之上的褶皱,似是要将之抹平。
萧问舟腰身震颤,不能自制地前后挺动,似是躲避,似是迎合。
激荡的欲望从骨髓中渗出,萧问舟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熔炉,一身骨肉被情欲熔炼,煎熬出极乐的花。
下身硬热处不能自持,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先前被白宁玉玩弄时也曾泄欲而出,但不知此番那人变了什么花样,萧问舟觉得竟是不能再多加忍耐,纵是内心不敢承认,身体仍止不住渴望对方的碰触。
偏偏在此时,白宁玉移开那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
萧问舟不能克制地发出一声低鸣。
一声似有还无的哼笑声落在萧问舟耳边,随即那湿漉漉的顶端被重重按下。
萧问舟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竟似悲鸣。
白宁玉空闲的那只手抬起,食指落在萧问舟的唇边。
随后这金尊玉贵的公子俯身低头,轻轻含住萧问舟因为情欲而变得红肿的乳粒。
重重吮吸、轻轻舔舐。
萧问舟眼中一片空茫,腰肢酸麻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划过,他望着床顶素色的帐,眨了眨眼睛,有咸涩的水液自唇角流淌而过。
腿间一片湿滑。
萧问舟深深吸气,试图从这令他濒死的快感中找回神志,然而白宁玉的想法似乎与他并不相同。
白宁玉五指连连动作,如拨弄琴弦,轻重缓急俱皆试过,随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滑弄。
萧问舟试图咬唇遏制自己的呻吟,却早已经赶之不及。
一声声混杂着痛楚和欢愉的吟叫盈溢满室。
“白……宁玉,住、住手……”萧问舟的双腿被柔软的牛筋绑缚,只能徒然挣扎,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床架之上,因为激烈的挣扎碰撞出令人心悸的声响。然而因为这满是情欲的呻吟,任何挣扎都显得如此情色。
白宁玉丝毫没有与萧问舟答话的意思,他只是着迷般吮吻萧问舟的胸口,似乎想要从中品尝到某种缺失已久的珍馐美味。
萧问舟一身筋骨风刀霜剑中滚过,不畏刀伤不惧箭痕,却在这柔软的床榻之上失了防备,只有徒然的些许反抗,不能激起丝毫波澜。
粘稠的白液顺着白宁玉的指缝落下,又被他重新拢入掌中,继续涂抹在那湿滑的茎柱之上。
萧问舟的呻吟渐弱,变作无力的喘息,随后又因为白宁玉不曾止歇的动作夹杂了泣声。
“住、住手……我……不……”萧问舟的以为自己正竭力嘶喊,却不知发出的声音夹在那带着浓重情欲的喘息中微如蚊呐,白宁玉伏在萧问舟的胸口往他嘴边凑了凑才勉强听清楚。
白宁玉貌若天人的脸庞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轻眨双目,长睫宛如一把精致的扇。
随后白宁玉的双唇离开萧问舟的乳尖,牵延出一束细长缠绵的银丝。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虽然有些委顿却仍尺寸可观的器物上,忽地垂下头。
萧问舟眼看着白宁玉朝自己下身俯身,那双轻薄却俊秀的唇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他洁白的齿尖。
萧问舟的呼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