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有些远,程悦只看见了两个模糊的背影。
他在客户公司的洽谈室等到5点过,才见到人。客户见了他却不谈正事,要请他吃饭,席间又对他动手动脚,好几次用粗肥的手摸他的手臂和腰。
但现在程焕却在说:“……回来之前刚肏了她的逼,为了赶回来见爸爸,都没来得及洗……恶心死了,爸爸帮我舔干净吧。”
泪眼模糊中,程焕高大的身影压在他的视网膜上,让程焕看上去隐隐绰绰,几乎像个魔鬼。
他俩没做什么,就只是普通地走在一起,甚至靠得也不算太近,但程悦却突然心里一滞——接着是又过了几秒钟,等那两人走到了路灯下,他才认出了那是程焕,和一个挺年轻的女孩。
隔了好久,程悦才点了点头。
那女孩也回过头来看他,程悦想笑,却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冻僵了,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给我道歉。”程焕命令道。
“小焕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想到这些,程悦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又胀痛。
他发火时就这样,会没轻没重地压在程悦的身上,从上往下狠戾地瞪着他,要他给自己道歉。
程悦动弹不得,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张开嘴唇,无声地说:“……对不起,小焕……”
但或许是父子连心,程焕突然回头了。
他上班时抹的发胶已经被洗去了,此时略长的头发柔顺地洒在白色的沙发布上,让他看起来一时雌雄莫辨,无比脆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一滴泪顺着发红的眼角流了下来,没入头发。
“小焕……”
他的脸很软,或许是因为年纪上去了,摸着感觉只有一张薄薄的皮。
程焕突然站起身,把裤子蹬掉,两腿分开,骑在了程悦脖子上。
“你?”程焕嘲讽地笑,“都不知道被谁玩松了,能和女人的比?”
“小焕……”
程焕咬牙切齿:“怎么,嫌弃我?求着我喝你逼水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现在知道嫌弃我了?!”
明明是个逼奸自己未成年儿子的骚货,明明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像看情人而不像看儿子,但却动不动把“爸爸”和“儿子”两个字挂在嘴边,仿佛他们之前还存在什么伦常似的。
他走进单元楼后才敢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那女孩撒气似的掐程焕的腰,又作势跳起来去捏他耳朵,似乎在埋怨他,程焕也不躲,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应付完客户已经是11点过了,程悦筋疲力尽,但为了迎接程焕第二天从学校回来,他还是特意去了一趟24小时营业的进口超市,买好了程焕喜欢吃的肉和水果。
而那女孩缩在程焕后头,看不见程焕的脸上的表情,只是有礼貌又害羞地叫他“叔叔”。
程悦胸口起伏了半晌,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小焕怎么能去肏其他逼……爸爸满足不了你吗?”
他愧疚难当,想说些什么哄哄程焕,却被程焕压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
程悦上半身靠在沙发边沿,光裸的下身瘫坐在地上,被迫仰着头,呆滞地看着他。
他像是在洞穴里闻到其他雌性味道的母兽,一下子竖起了毛,甚至胆敢忤逆雄兽了。
父子俩对视上,程焕却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他在后面似的,在夜色里缓缓露出一抹不太清晰的笑容,说:“爸爸。”
程焕的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暴虐欲。
程悦看了程焕半晌,眼睫颤抖着。
程焕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后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分别了。他上楼回家,程焕送那女孩出小区。
但很烫,很吸手。
夜里很冷,外套也不顶事,买好东西的程悦裹紧了衣服急匆匆地进了小区,却在通向单元楼的路上,看见了前方并排走着的一男一女。
毕竟在程焕的认知里,爸爸就该一直是跪在地上的,趴在他腿间的,给他当马骑的。
接着他看见程焕笑得更开心了一些,对他做了个嘴型:骚货。
程悦已经快窒息了。
那时候程悦想,小焕应该真的挺喜欢这个女朋友的,竟然这样都没有发火。他要是想碰碰程焕的耳朵,程焕只会毫不客气地朝他踢过来。
程悦应该教育程焕不能这样说话,但他缺席“父亲”这个身份太久了,早已忘光了为人父的义务和权利——何况炉火和对儿子的占有欲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
程悦那双原本很妖娆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程焕狠狠掐了把程悦的脸。
程焕忍不住用手指刮擦了一下,又嫌恶地甩开。
他什么也不敢想,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想悄悄离开——虽然他的家是在前面,在小路的尽头。
他一把提起程悦掼在了旁边沙发上,怒吼道:“你不是最喜欢儿子的鸡巴吗?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