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沉默了片刻,默默抬头望向重炎,说道:“我倒不知妖尊何时这样善良了。”
他这话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毕竟他妖尊重炎是出了名的风流,但依然那么多美人只为得他一个目光而前赴后继,靠的不仅仅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更是靠着与他相处时能得到的体贴和柔情。
重炎将他怀里的火灵珠用细线系在了他的脖子上,带着浓浓的侵略感的手掌隔着一层单衣划过他的脊背,最后停留在腰窝的位置温柔揉按着,另一手拂过他的脖颈后便毫不客气地伸进
重炎也没有多想,便把木盒递给了他,寒觞就在两人眼前打开了那木盒,然而盒子里出现的却并非什么药物,而是两根拇指粗细的白玉柱。
他刚走几步,就听见寒觞说:“帮我把桌上的药拿来。”
他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寒觞听完不由得心头一暖,但嘴里依然是冷冷回道:“不是,莫要多问了。”
寒觞忍着阵痛推开了他,苍白的面上浮现出几分阴郁,他强忍着疼痛颤声说道:“妖尊最好趁我没计较你擅闯栖魔宫前,尽快滚远点,否则当心我拔了你这野鸟的毛……”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杜盛为何要给他那两根玉势。
不过,没了就是没了……
寒觞这下反而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揣着那颗珠子半晌不语,最后还是说道:“我明早还你。”
唇齿相交的瞬间,火热的欲望便在寒觞的体内爆发,随着那人将舌探进他的口腔,吮吸他的唇瓣,敏感的身体竟微微颤抖起来,寒觞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饥渴到如此地步,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感到溃不成军。
寒觞愣了几秒,接着便猛得要合上了盖子,却被重炎的手突然制止。寒觞板着张脸色厉内荏道:“松手,这不是我拿的,医阁的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重炎似笑非笑地打开了那个木盒,目光幽沉地拿出了那根玉势,开口道:“看样子魔尊也是知道此物的……”他握着一根玉势打量了几眼,俯首至寒觞耳畔暧昧地问道:“魔尊,是如何知道的?”
重炎在他眼里似乎从来不是需要提防的人,他早已习惯那人像只炫耀羽毛的鸟儿般跟着自己,时不时展露自己漂亮的尾羽期待得到佳人的芳心,因此寒觞此时不自觉地放下了松懈,却没有注意到重炎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重炎看了一圈桌面也只见到一个木盒,便问道:“是这木盒吗?”他说着拿起了盒子,那盒子有些重量,应该不是药物一类的东西,没等他说出来,寒觞却道:“是医阁开的药,给我就行了。”
不在焉呢……”
他说这话仿佛两人是亲密无间的爱侣一般,寒觞眼眸半敛险些就要沉溺于这人的温柔中,他孕期情绪不定,暴躁无常,但却似乎格外依赖温暖和照拂,重炎环住他的腰身吻他的眉心时,他几乎忘了这人已经没有了他的记忆。
重炎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异常,眼里闪过一丝黯色后,嘴里依然是关切的话语:“魔尊可需要传医?”
他心里有些范凉,两手抵在那人的胸口正要推开他时,腹部突然隐隐传来的阵痛却打断了他的动作,这疼痛于他而言已经是十分熟悉,他面色一白,顿时冷汗便浸湿了衣衫。
他并不知寒觞因为孕期,情绪格外不稳定,不但身体羸弱,脑子反应有时都会慢半拍,此时寒觞依然迷茫地抬头望着他,对他轻佻的动作也没有制止,他只是在想这小凤凰看来是彻底恢复了,能不惊动他的护卫就潜入他的寝宫之中。
他话没说完,重炎已经自顾自从袖中取出了一颗散发着火灵气的红色暖珠,又用锦帕包裹了一圈,确保那东西触碰起来不太烫时塞进了寒觞的怀里:“这是火灵珠,把它放在怀里,有镇痛的功效。”
他这话出口,基本上是不再撵走这人的意思。重炎自然也是懂的,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般,皱起眉头坐在了寒觞旁边,问道:“你受伤了?”
重炎指尖撩过他的唇角,低沉的嗓音像是带了几分缠绵的气息,他将身体又贴近了寒觞几分,直到两人之间密不可分之时,有力的臂弯环住了寒觞的腰身,他俯下头轻柔地吻上寒觞眉心的一点朱红,见他并未反抗,沉声道:“可是身体不适,或是有什么心事?”
重炎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起身就要离开:“那我明早再来拿火灵珠,魔尊可莫要私藏了。”
寒觞哪里敢说这东西还是重炎在他身上用过的,他正要一把夺过那玉势,重炎却已经偏过头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上,他最后说了一句“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便贴上了寒觞的红唇。
寒觞愣了几秒,那有些发烫的灵珠已经被他不自觉踹在了怀里,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股暖流已经在体内运转开来,顿时腹部的阵痛也消失不见,重炎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抱起走到了床边,又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后才继续道:“这东西便先借给你吧。”
重炎轻笑一声,眼里风华展露如同烟火般绚烂,轻易便能勾走任何人的神智:“莫要抬举我了,在下不过是见不得美人受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