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农民感到自卑,总觉得自己和城里人有差距,沉默寡言的。就我三个主动和他
接触,一来二去天旭就和我们搅到一起去了。说起来,天旭一身肌肉块,体格特
别好,特别能吃还不胖,但是最有力气。那个时候和外校打架,他都是我们四个
里的绝对主力。不过,二伟很害怕他出事,因为天旭手黑,往往出手太狠不知深
浅,每次打架的时候,二伟事先都得嘱咐他几句。」
柳晨压在我身上晃,不满的对我说:「说这个干嘛啊,说你……」
我接着对柳晨说:「我知道啊,你听我说——天旭虽然不多言多语的,可是
一旦和谁投脾气也挺能说的,他也是个早熟的家伙,他告诉过我们很多他家村子
里的事情。有一回,他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事情。他隔壁的邻居一个快五十岁的
老光棍在咱们市内务工,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市里领回来一个有精神病的中年妇女。天旭说那个女的不犯病的时候看不出来有病。结果这个事情就在他们村子里面
轰动了,因为天旭说他们家那边的农村都差不多一样,就是光棍特别多,往往好
几十个男的也没有一个女人可用。他隔壁领回来的女人就成了这些光棍男人眼里
心中的宝贝了,结果吵来吵去定好按照人头轮流着来,就是你领着回家住几天他
领着回家住几天。那个精神病女的挺安静只要给口好吃的就行,也不知道反抗天
天和男人睡觉这档子事。倒是最后因为人多排号乱套起了纠纷就操家伙上手大动
干戈了,几十个人分帮结伙扭打一团,头破血流,闹到最后当地派出所来人了才
消停。」
柳晨听得有些害怕,直问我真的假的。
我说天旭那个人从来不说谎,指定是真的。
柳晨又问我那女精神病长什么样。
我说我也没看过啊就听天旭说挺白挺胖普普通通一般的女人呗。
然后我又说要是柳晨你这样的大白腿翘屁股被弄去,用不了几天就得被那帮
人祸祸死。
柳晨听我这一说气的对我是一通连掐带咬。
等柳晨出完气解了恨,我又继续说天旭告诉我的关于他家那村子里的事情。
我对柳晨说:「天旭那地方管咱们市里不叫市里,都叫城里。去市内办事就
说去城里办事。要是平常想上厕所方便一下就说『我出去一趟』。
他们那地方还有一种大家默认的一种发泄生理方式。
比如某几家的女人可以暗中和村子里的所有男人睡,前提是你得出些好处,
女人才愿意陪你睡回觉。
比如你要给女人钱和物,或者农忙出力。
女人家里的男人都知道自家的女人这么干也大多假装不知道,表面上还是一
家人安生过日子。」
我说完,就问柳晨:「我说了这么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晨说不明白。diyibanz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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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在天旭这个人的心里,女人是特别稀缺的东西,也是特别珍贵的
东西。他上学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毕业以后给一个叫『军哥』的社会老大当
打手去了,看场子的时候认识了个也是农村出来的姑娘,是个服务员,俩人搞对
象了。
结果什么都不怕的天旭次有了怕的东西,就是怕他老婆,这个女朋友。
当然这些是二伟偷偷摸摸告诉我的,天旭我们偶尔聚聚的时候他自己从来没
有承认过他怕老婆。」
柳晨被我说的笑了。
我说:「别笑……这回反过头来开始说我自己,你不是想听我和别的女人的
事情吗?」
柳晨赶紧认真地说:「嗯嗯,我得好好了解了解,以后都记在我的日记上。」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留意柳晨说到她写日记的事情,只顾接着说自己的事情,
我对柳晨说:「和天旭比较下来,我也是很惨的。我爸妈都是普普通通的国有那
种半死不活企业里的工人,国家不播钱下来扶持就得倒闭的那种,摇摇欲坠。我
自己也是煳里煳涂,老师当年再三对我们说如果实在念不好一本书,就学好一门
技术。我出了校门,就顾着活着,也没去学什么技术。好歹哥们二伟算是扶持了
我一下。其实我原来也没想过结婚什么的,你曾经给我介绍过的那个女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