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别想当然好么?!忘了纱纪那边你怎么死的了?!”天海一下子站了起来,“就知道要造反,造反之后干什么你就没想过!那边因为准备不足死了,这边你想怎么死?!”
“抱歉,亲爱的……我们一起死吧。”
吃过晚饭,天海就进了白木的办公室。
瑞鹤站在一边,低垂着头。
“不让这群人胡作非为才是当务之急,至于之后,我们自己选人不就是了。”
天海整个人一下子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他就这么双眼无神的看着吊灯。
“你干什么!”
“他是咱们兄弟,就先查咱们是么?”天海道,“唉……太阳底下无新事。”
水无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结果被水无痕一把抓住手腕,接着脚被绊了一下,屁股摔进了沙发里。
森田又笑了。他放弃了挣扎。
“这就不是我不让你走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翔鹤,我们走。”
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开口。
“在工厂调整舰载机。”白木道,“你是为了贤治来的吧?”
“这是示威。”水无痕道,“让那帮东西知道,他为了复仇回来了。另外还有可能……也许我想多了。”
“不,我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在要挟你们入伙。”水无痕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谁说这个了……我说死在女人手里这事儿。他们家山城还自我解体了。你说他们图啥呢?”
“亲爱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爱你,还是在恨你……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海潮之下,只留隐隐约约的嚼骨之声。
转身快步走过去,血迹斑斑的拳头就要冲着水无痕的脸来一下。
“我得明确地告诉你,他要是碰上我死的更快。”
她脱下了舰装。
“别说了,可能你在路上的时候,那边已经给你命令了。”白木道,“说真的……如果不是和深海栖舰联手,我真的想跟贤治一起反了这帮混蛋。”
贤治鼓起了掌。
“就你?你老婆呢?”天海大大咧咧的往白木对面一坐。
牆上已经多了好几个血印。
几只驱逐舰鱼跃了起来。
“谁他妈拿你撒气了?!我这是就事论事!是,你跟我不一样,模范学生,学习尖子,乖宝宝,荣誉称号一大把……这么一路升上来你就是过太顺了,整天他妈的想当然!
这下天海不砸牆了。
森田下意识的就要挣开,然而毫无效果。
“你到底是……”
“行了,别砸了,当你黄大锤呢,一锤子八十啊?”
这次森田真的愣住了。
“是啊,死的是他妈我兄弟又不是你兄弟!”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杀我!”
“那他可能就要失望了。白木有这心,我可没有。”天海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去找一趟白木算了。”
“得了吧,你也是,贤治也是……我一个朋友杀了另一个朋友……贤治到底想干嘛啊……”
“基本同意。”白木道,“刚才上面来命令,让我明天去一趟霞关,看来是没什么好事。”
他就像没感觉一样,还是一拳一拳往牆上勐砸。
“怎么!你想死在这里么!”
一步一步走过来,抱住了森田。
不过说实话,看他的精神状态,说是被一脚踩爆的气球更贴切。
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八蛋啊森田!你狗日的不仗义啊!谁他妈让你死老子前头的!”
“想多了?什么啊?”瑞鹤道,“难道……他要进攻这里,然后我和翔鹤姐就必须……”
“我就知道……他早晚得有这么一天。”
“对不起,提督……不,亲爱的。”
“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恨我!”
“对不起……我下不了手亲手杀你,但我也不想再救你了。”
“好的,提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道你还问。”天海道,“水无痕那家伙推测说,贤治敢这么公然亮相,八成是要逼咱们入伙。”
那种沉静的气质绝非平日的逆来顺受。
天海的手鲜血淋漓。
空母水鬼调转舰装,两人绝尘而去。
舰娘真正的肉体强度,他突然就明白了。
“是的。”
“当兵的不都有这个觉悟么。”水无痕道。
“你今天吃错药了?我知道你难受,能不能别拿我撒气?既然知道我未来会怎么死,我怎么就不会有所准备?”
“你可别那啥了。”天海道,“反了之后呢?你当老大啊?你当的了么?还是让贤治当啊?他疯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