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坯呢?我顿时明白了什么,这秦峰太狡猾了,他在拖延时间!秦
峰并没有阻挠我,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一脸着急的冲了出去。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我无法控制自己,因为那是琳儿,我内心深处从未
否认过这个女孩的分量。
长廊并不长,一束光的速度衹要亿分之几秒就能窥见另一端。
可当我打开隔音门的时候,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长廊另一头早已不见光芒,衹是一片昏暗,一个身影都没有。
我刚刚在这里躲了多久?我又进去和秦峰浪费了多少时间?我怎么就没有想
到呢?那人不是已经警告过秦峰了吗?还有琳儿今晚的装扮,她应该是在等我吧
,就好像是一场美好的约会一样。
屋外的风雨早已掀起,电光火石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我却还傻乎乎的呆在
那里,被秦峰缠住!我犹豫了,我的步子放缓了,我的神经开始缠绕,思绪早已
离开了肉体。
我会看到什么?我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吧!琳儿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我一厢情
愿的想着,感觉和以前没有变化。
但是,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我的手放进口袋,将那一串脚链握紧又送掉,
再次握紧,又送掉。
我停下了脚步,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个昏暗的尽头。
冲破那个昏暗的尽头会是什么,我眼前似乎闪过琳儿水嫩丰满的胴体,还有
一棵起皱的枯树,白与黑、光与暗混杂在一起,交织在一起;又或是温柔的身影
,在那黏煳而又粗鲁的缠绕中,迸发出白色的乳与混清的液融合在一起,变幻成
各种形状。
有时轻巧的抽弄泛起涟漪,有时激烈汇聚,改变着彼此的形状,有时彷佛融
为一体,有时又若即若离。
如丝绸一般在风中卷起,却被风雨沾湿,最后在枯木上紧紧贴住。
我赶紧回头,生怕这样的事情弄得众人皆知。
可转唸一想,若已然发生,其他人知与不知对我而言又能有多少区别呢?还
是我内心根本还是关心着琳儿,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蒙上哪怕一点点灰尘。
「苏琳!」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周身都在颤抖,配着冷气,我手臂上的汗
毛全都竖起来了。
秦峰的本质是猥琐的,哪怕打扮得如此干干净净也依然猥琐。
我还是无法平稳自己的内心,懵懵懂懂莽莽撞撞推开了那长廊的尽头。
这是一个深色的密闭空间,天花板压得有些低,即使空间不大也会显得狭长
,黑色大理石的装潢让昏暗的灯光显得有些神秘,一侧的镜子镶着金边,显得有
些高雅而幽深。
而忽然得到轻鬆的我彷佛一下子放下了所有,对着镜子将冷水重重的打在脸
上。
挥拳,大理石的硬度将身体的痛掩盖心里的痛;呼喊,将胸中的憋屈全都吼
了出来;抽搐,我的下巴在抽搐,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我必须去承受,不过我
不知道会如此难以承受。
等等,这里是?待我情绪渐渐稳定,发现光秃秃的墙面,没有一个小便池,
衹有几个隔间,还有那么一个人……而思绪急转,长廊的这头,应该是女洗手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李严!」
我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却听到了意中人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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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儿站在那里,站在我没有选择的那条路上,似乎刚刚发生过什么,风雨已
经将她整齐的秀发吹的有些凌乱,纯白的裙摆似乎也没有开始那样剔透,合身的
裁剪不再紧紧贴在完美的曲线上,红润的艳色在脸颊流淌,不知道是几分微醺醉
意,还是那风燥侵身。
不过那眼神里散着光芒,充满期待已久的渴望。
虽然已经见过两面了,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却不知不觉有些哽咽,不知
道是为什么,一种泪感涌上眼眶。
暴雨似乎已经过去了,从门口前台吹来的风刮过我的眼睑,感觉酸酸的,鬱
闷的,堵在胸口就是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