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两轮攻击还多少带有试探性在里边的话,那幺此番她极力逃遁已是将她难以招架的实力显露殆尽。以她自身的实力,断不可能翻出大的浪
空气异动,整个寝宫厅堂之上好似被一种无形的气场罩住了一般,令人有种难以呼吸的压抑感觉。就连方才外面鸣叫正欢的虫豸们也好似感到了异常,此刻也停止了鸣叫,一下子显得异常安静,在正浓的午夜,这样的气氛委实显得有些诡异。
“哼,对待你这等凶残的女人以及这个魔性孽种,哪里顾得什幺手段。所谓除恶务尽,还是想想来生怎样做一个正义的人吧!”黑衣人面目狰狞,一副必杀之心已经压抑许久的模样,咬牙说完这番话,便又是一轮更加凌厉的攻势。
其余三名黑衣人迅疾而动,扬剑朝妇人杀去。
半晌,未见妇人有何举动,四人互对一下眼神,慢慢向妇人坐处逼去。
四人均是斜剑一挥,巨大的劲芒吞吐着清晰可见的气浪击向妇人。随机而动,四人就势跃起,各自连连击出三斩,再度仗剑直刺妇人而去。
倏然之间,好似从高大的寝宫天花板滑过四道黑影,待到定睛观看,只见四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分立妇人周围,俨然已呈包围态势。
“难道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妇人心念微微一动,暗提真气防备,嘴上却又道出了一句激将之语。
四人均是一滞,好似妇人突兀的这句询问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他们立刻停在原地,不过手却依然紧握着腰间的剑柄,凌厉的气势丝毫没有减退。
“谁派你们来的?”妇人突然臻首一扬,问了一句。
妇人盼间明白当前局势,她果断放弃躲避的意图,面对四道劲疾而来的强大剑芒,突然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几平要碰触到地面,硬生生避开正面四道击斩而至的剑芒。
四人继续向前逼进,再看他们手上,雪白的长剑已经半举而起,分明是要发动一轮凌厉的攻击了。
“笑话,我们神族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如今已告诉你,你便可以去死了!”同是方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言毕果决地一挥手。
然而,妇人毕竟非比一般人众,身怀强大武技不说,单是她那份强横的性格,便注定绝不可能束手就擒!
面对心怀一击必杀念头的强大敌人,妇人迅疾一撩袍摆,只听得“嘶嘶”两响裂帛之声,袍摆已是分成三络,只见她极速地在怀中孩童身上绕匝两圈,已是将怀中孩童牢牢绑缚在自己胸前,摆明了一副携子杀敌的拚命架势。
连续的斩击形成一道巨大的攻击气场,将妇人所在位置整个笼罩起来,如若是一般人置身当中,一定无法逃脱被击毙的命运。
然而,此刻看到妇人一个劲朝寝宫之外逃遁,四人也对她的实力产生了新的评估。
一切只在瞬间完成,待妇人再度抬眼,剑气已至跟前。她丝毫不敢怠慢,以自己两手空空的架势是无法抵挡四人严密攻击的,然而此刻再想躲避已是没有可能。四把合击而至的气场不仅合为一体,同时又指向不同要害位置,配合精妙严密至极,要想躲过这样一番攻势,委实没有可能性!
“亏你们还为神族,就这样欺负妇幼吗?”妇人冷喝一声,怒向一击扑空的黑衣人。
对于当前的情势,她十分清楚,尽管自认武技不俗,然而面对此四人咄咄的逼人气势,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他们手土讨得便宜。既是如此,何不跟对方拖延纠缠一番,为自己多争取一分机会,或者说是延续一种期望终归是好的。
“既然外面人都被你们解决了,就现身吧!”电闪的思忖过后,妇人突然无比冷静道。
“受死吧,想要你性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妇人还想出言,然而面对呈弧形袭来的黑衣人,她紧蹙眉头一拍案几,瞬间腾起,一手护好怀中孩童,脚尖轻点椅背,向后跃出一丈有余。
妇人将怀中孩儿搂抱得更紧了,虽然不知外面具体是怎样的情况,但是从自己呼唤而无应答来看,负责安全的寝宫守卫已经出事。此刻的局势无疑是一伙有备而来的不速之客,围攻手无寸铁的母子二人。
“来人!快来人!”感觉不妙的妇人紧接着朝外叫喊两声,然而除却自己悠空的回音传来,却无他人应答。
四人微微有些吃惊,或许他们没有想到妇人会采取如此凶险之极的一招,如若他们稍稍料到她敢于如此冒险的话,只需轻轻转动手腕便可将她置于死地。
妇人瞥了四人一眼,以一副毫不在乎的架势缓缓行至椅处,悠然地往上一坐,轻轻拍着怀中孩童,好似眼前四人不存在一般。而那四人倒也并未被该妇人的反常举动影响,他们依旧一副瞬间出手的戒备状态。
下一刻,也许是后仰之际促动了前进力,妇人在将将躲开正面剑芒的同时,身子好似一支离弦之箭,倏然间从腾跃而至的四人下方激射而出。在脱离四人攻击气场三尺之处,她就势直起身子,迅速朝寝宫门外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