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秀依旧从容地舀出一勺,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送进他的嘴里,只是这次她没有急着把勺子从对方嘴里取出,将质地圆润的瓷勺在他嘴里灵活一转微微一别,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香浓的粥就顺着食道被他喝了进去。
“霖少爷,吃饭了。”秀将香味诱人的粥放在床头,一板一眼地提醒道。
“你……”
“……”
房门轻微的“咔哒”声,让靳霖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窝在被子里面他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暖乎乎的,连原本能疼上好几天的身子,也连带着缓和了好多。
当秀从他的卧房出来时,她竟然已经开始期待这小孩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他垂下眼睑不再为难人,只是一张小脸锤在阴影中默不作声,加上他睡衣领中的青紫,颇有几分惹人怜惜的模样,只是这副模样是对方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秀不再言语,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得了趣的亮光。
“不要,我不要,你出去,出去……”本来已经哑了的嗓子此时像个坚持工作的破碎音乐盒,难免让人心生怜悯。
“阿霖,阿霖,别怕,姐姐在这里,别怕……”秀的声音似乎天然就有种抚慰人心的和煦感。她将脸颊轻轻贴在对方的一侧脸颊上,像是鼓励般轻柔地蹭着。慢慢的,原本她身下的挣扎逐渐趋于平和。此时,秀的额角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纸老虎被扫了兴,原本憔悴的脸上硬是浮现出两抹气冲冲的红意,却使得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我知道你没睡着,”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晚些端午饭上来。”
她抬手扶起对方单薄的身体,让他尽量能舒服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有韭菜抹。”
不过,在对方的配合下,俩人难得默契地完成了这次的午饭。
“凉了。”
秀从一楼端来午饭时,靳霖已经醒了,见她进门,那双精致无神的眼睛终于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秀从来没有被人使唤过,压下心中冒出的几分哭笑不得,尽职尽责地开始伺候着小少爷吃饭。
说实话,秀不知道靳霁到底为什么这么仇视这个同姓的弟弟。肿胀的穴道内部滚烫的温度熨帖在她的手指上,原本积存在内的液体缓缓流出时,她可以明显看出中间夹杂的红血丝。秀不敢想象当时那人是用多粗暴的方法进入靳霖的身体内。秀默默摇了摇头,喟叹一口气,她对身下人的动作愈发的轻柔起来。秀一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在床上一直是个温柔的情人,她喜欢,并且爱好,看着对方一点点陷进自己编织的情欲的网络中去。
用一只胳膊控制好对方的两只胳膊,另一头便快速地伸进两根指头尽量轻柔的抠挖起滞留在穴内的浊液起来。身下的人马上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挣扎哭喊起来,竟然比刚刚还厉害几分。
秀见过不少美人儿,手底下也玩过不少,按她的话说,她已经可以在95%的美人儿面前做到无动于衷了。但是今天,她仍没有忍住挑起眉毛,强压下心底溢出来的
“我没劲儿,你喂我。”昨晚彻夜的嘶吼挣扎早已让少年浑身脱力,连带着嗓音都哑了几分,但是却意外的让原本的青涩中含了几丝风情。
只是,不知何时睁开的靳霖的眼睛,黑幽幽的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他嘴边噙着一丝毫无感情的疯狂的讥笑,只是每在对方抬起头时,他又恢复了虚弱的昏睡姿态。
“你什么你,小孩浪费粮食可不好。”秀不等他责难的话说吃口,便幽幽说了一句,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就那么一扫便让色厉内荏的靳霖偃旗息鼓。
卧室内只留一床边的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台灯,穿着白棉睡袍的靳霖就斜卧在床边,领口就随意地敞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就像是白皙皮肤上妖冶的咒印,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还肿立的红缨像是无声的勾引,浴袍下一条腿漫不经心地耷拉在床边,另一条腿勾起,只有腿间处的风情隐匿在浴袍的黑暗之下。
“Have a nice dream.”秀觉得自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在关上房门前突然加上一句话。
“烫了。”
眼见着已经喂了半碗粥,对方不仅一口没吃,还全吐到了一旁的餐盘上,秀原本风轻云淡的面容隐隐有些龟裂的迹象,只是她目光一瞥,看见那小孩眸中闪着作弄人的精光,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将靳霖身上的污渍擦干净,并清理好伤口并且上好药,再将屋子里面的狼藉归置好后,已经距离秀进门2个多小时了。在离开之前,她走近靳霖的床头,俯下身,为躺着的人掖好被角,静静地打量着那人恬静的面容若有所思。仿佛被盯得有些不自然,靳霖本来均匀的呼吸声乱了几拍。
晚上本是清明的天空不是何时弥漫起阴云,低沉的气压下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但是并不妨碍秀准时出现在靳霖卧室的门口,甫一敲门,就听见屋内小孩懒散的声音洋洋响。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