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有些一言难尽,缓了好一会,她才说:“我昨天好像被人下药了,然后,我舅没来得及给我吃药,就被我扑倒了。他说,我跟个狗似的啃他嘴。今天还死活让我赔他精神损失费。”
姜栀听懵了:“你俩……亲嘴……”
陈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什么叫亲嘴,单方面啃!你看我这块,因为我咬了他,所以他就得咬我一口,还说这是礼尚往来。你见过那个亲嘴这样的?再说了,反正是亲的,亲两口怎么了,没事。”
姜栀拨着碗里的米饭,闻言也挺赞同,“也是,反正是亲的。可我要是敢亲我哥嘴,他能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这么一看,霍孟舅舅还是挺温和的。”
陈粟扁扁嘴。
姜栀安静了一会,又从碗里抬起头,她脑子里的想法天马行空,思维跳跃,“苏苏,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和我们现在最亲密的人生疏呀?”
她这话把陈粟问的一愣,她认真的想了想,得出个结论,“早晚会生疏的,举个例子。我舅结了婚,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的跟他们住在一起吗?这样会讨人嫌的,他们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跟你哥也是这样,等你哥结了婚,那让他天天围着转的就是他老婆。”
陈粟捏捏她的脸,“然后你跟你哥几个月见上一面,过年吃一顿饭,老婆和妹妹同时掉水里,先救老婆,疼老婆,宠老婆,你这个妹妹啊,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到了那时候,你就是个外人,再也不是你哥心尖上的人喽。”
姜栀听得心里头一哆嗦。
不是姜沉心尖上的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可娶妻生子是必然,就如同自己以后会嫁人一样。
时光面前,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没人能在原地一直等待,所有人都得往前走。
“不过,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陈粟笑嘻嘻的逗她,“要不你撮合撮合我跟你哥,我当了你嫂子,你哥想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他心尖上的人永远是你我也不介意。”
主要是馋他那张脸。
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好看也挺不容易。
“行,”她满口答应,“你想当我嫂子,那我就当你舅妈!”
……
“栀栀,虽然我挺想和你更亲一点,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陈粟提起霍孟就满脸嫌弃,“我舅那个人就是有两个臭钱,别的事一无是处,不仅小气抠门,脾气暴躁,还滥情,一点都不专一,他的女人能从这排到三环外。”
姜栀心想,她哥在这事上也差不多。
陈粟还在絮絮叨叨,姜栀本想附和,却看到靠在墙壁上的两人时脸色一变,对着陈粟拼命挤眉弄眼。
陈粟滔滔不绝,“他平常还打拳,脾气又不好,搞不好以后还会家暴呢,唉,栀栀,你脸抽筋啦?”
姜栀卒。
“陈文静。”
霍孟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粟后脊柱一僵,飞快垂头,和姜栀一块埋头扒饭。
两个男人分别在她们身边落座。
“别装死,把刚才的话当我面说。”
陈粟心里骂娘,把脸差点埋进碗里。
姜栀抬起头来,想为她说两句,可她还没开口,一只秀窄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指腹轻轻捻走她嘴角的饭粒。
“好好吃你的饭。”姜沉说。
姜栀哦了一声。
陈粟打算来个死不承认,“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霍孟微笑,“不承认是吧,等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没大没小的。”
陈粟腹诽,那她不回去不成了,她扎根在栀栀房间里。
两人又开始谈生意上的事。
美色近在眼前,陈粟开始和姜栀说悄悄话,“姜栀你哥比你漂亮哦!”
姜栀捂着耳朵,以为自己被震聋。
她还第一次看见有人把悄悄话喊的这么大声的。
两个谈话的男人停住。
姜沉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了点勾人的意味,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警告。
“陈文静,别拿这么娘炮的词形容我。”
陈文静:……帅哥,你的关注点为何这么特别。
姜栀:……他比我好看吗!哭嘤嘤!
这顿饭以陈粟不停骚扰姜沉被霍孟拖走为结束。
陈粟走之前还扒着门大喊:“姜沉哥,等等我,每个塑料瓶子我都在……啊!”
霍孟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扛起来。
走廊上传来她的回声:“认真捡啊!”
姜栀笑得不行。
“吃饱了?”
姜栀点头,开始想起陈粟方才告诉她的话,她先看了眼姜沉的神色,见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才敢开口,“哥,刚才的事……我。”
男人轻笑:“刚才什么事?”
“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