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在一边儿道:“公子,世子爷在府里一般都是早寅时三刻起,练功一个时辰,辰时一刻用早膳,早膳后便去处理公务会见客人,午时四刻会回府午休一般都是在外面用过的,未时后料理生意私务,晚间酉时回来,沐浴用晚膳,戌时看书下棋偶尔传召姬妾弹曲儿,亥时五刻休息,召人侍寝。这些您都得牢牢记住了。”
不过萧介没当时发作,打骂自己,这证明应该没事儿,或者萧介只是小怒,他讨好一下乖乖认错也就过去了。
很久没碰到这么合心的人了,和赵瑜牵扯的几年,他真的是累了,他萧介没必要难为自己,还是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过舒服日子最重要,至于其他的,再说。
冰瑶抓着被褥,细嫩的手指纠结着,好一会儿决定了这才松开,松开的时候觉得不对劲。
“恭喜冰瑶小公子,贺喜冰瑶小公子,这是奴才奉上的贺礼,还望小公子别嫌弃。”老张管家很是恭敬又和蔼的送了一对儿银镶嵌蓝宝石的簪子。
媚柳在一边装模作样的擦拭簪环,撇撇嘴。
黄鹂给冰瑶打了热水,因为赶时间,世子爷萧介的早膳时候就要到了,两个丫鬟和两个侍儿一起伺候他。
冰瑶被人摇晃着,慢慢睁开眼睛,脑袋疼的很是厉害,声音嘶哑,一听就是使用过度:“嗯……咳!!怎么了?”
冰瑶原本慌忙又后悔,不喝那么多酒就好了,他也只是一时难过,他没想到自己酒量这么不好。
“知道了,好了,服侍我更衣,快些给备物,我要上妆。”冰瑶淡淡道。
萧介好笑又饕足的惬意摸着冰瑶的雪背,咧嘴笑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被冰瑶抓伤的地方,疼的抽气下,却又笑了。
冰瑶又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却乖乖的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睡,睡前还眯着眼从床榻小柜子里掏出个药玉塞子把小穴堵住,不让‘雨露’流出来。
冰瑶让桃叶招待着,自己隔着屏风边梳妆边道谢:“多谢您记挂着,桃叶给张爷爷五两银子卖酒喝。”
老张很是满意的收起来走了,心道这小公子还挺大方,会做人。
冰瑶穿上了米白色的苏绸内裙子,裙扣是铜嵌宝花扣子从膝盖到腰间侧面,又穿上水红鸳鸯戏荷的蚕丝缎抹胸,系着脖子上的带子才有空回答,笑笑:“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萧介那厮还被自己挠坏了,一定很生气。
就算时间再紧,桃叶仍旧给冰瑶全身涂抹上调理肤质的膏子花油。
冰瑶自己给自己上妆,细细涂抹了护肤的杏仁羊脂膏子后,又上了一层珍珠膏做底,他肤色本就极白,因此只是在黑眼圈的地方着重涂抹,脸色不大好,他便上了浓艳的妆容,眼妆是魅惑诱人桃花粉,把眼下的朱砂痣弄的更加鲜明,腮红打成浅淡如烟的橘色,黛色长眉描画的细长弯弯,樱
冰瑶羞耻难堪,他昨夜不过吃了点酒,怎么就能糊涂至此?坐在萧介身上,那样……这样……
桃叶边给冰瑶系腰带边抱怨:“公子也太没个计较些,统共例银就二十四两,昨天下午送来的还没热乎呢,昨晚给大厨房办酒席花了十五两,又送了管家五两,就剩下四两银可怎么撑的到月底呢?”
冰瑶揉着脑袋,闭眼,终于想起来昨夜的事情了。
桃叶担忧的看着他:“您还睡呢?昨夜的事儿您还记着么?你可是对世子爷发疯,还挠伤了世子爷的脸呢!!这会儿赶紧洗漱一下,奴陪您去赔罪,然后您再撒个娇好好伺候一下世子爷,估计就没事儿了!”
“公子!”
府里的绣娘绣哥儿很是有效率不过一夜过去,就送了来三间套裙衣服,府内张总管亲自带着送了来。
冰瑶在铜镜里看到了,并未理他。
“公子,您快醒醒吧!公子!”
媚柳边加热水边妒忌的看着冰瑶身上的各种承欢后的痕迹,极度鄙视不屑又羡慕不甘。
“我……我昨夜……”苍白憔悴的纵欲脸蛋此刻都有些黑了,最后又由黑转红。
“嗯……怎么这么湿?”一抬手,被褥竟然湿了一般儿,红的黄的白的透明的都有。
桃叶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给冰瑶收拾了。
入冬的季节这南苑虽然不冷,但是对于身娇体弱的小哥儿来说还是得多穿些,内裙子和抹胸外穿了层嫩黄色中衣,系上一条雪缎做的百褶裙子,面又套了件厚厚的水粉蜀锦交领贴身下摆开衩小袄裙,水粉色上是精美的栀子花刺绣,下摆和袖口领口都镶嵌着一圈油光水滑的白狐狸风毛。最后在外面穿上水红芍药富贵团花儿羽缎连帽披风。
冰瑶摸着热气腾腾的脸,心里难受极了。
样。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这小公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红色痕迹也不少,桃叶没经历过人事儿,不过十三岁,再加上昨夜冰瑶那样厉害的叫唤‘哭’喊,他以为自己主子惹了世子爷,被世子爷折磨虐待了呢。一夜担心的未曾睡过,泪眼汪汪的看着冰瑶,拿着湿润的毛巾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