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村里亲戚套亲戚,两人初一就没在家吃过饭,吃的白柳小脸胖了一圈,小胸脯裹在皮袄里鼓鼓囊囊长势喜人,好在年岁长了身子抽条不显臃肿。“柳丫头,俺看是快喝你喜酒了?”某天正在饮宴,一个小嫂子打趣道,白柳厚着脸皮道:“快了快了。”“好不知羞的丫头。”屋内轰然笑道,乡间男女没那么多讲究只是分坐不同席位,贺临闻声转头,只见身姿挺拔肤色白皙,眉眼间清秀气质温柔,坐在村里粗豪汉子中间像是豹子群里混进只白兔,凤眼含笑看得媳妇婶子一阵眼热,纷纷出言打趣,白柳仗着年纪小装傻充愣含混过去。
这日上元节,白柳堂伯叫她来家吃饭,白柳以看灯为由婉拒了。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吃过一碗皮薄馅鲜一咬一股水的馄饨(饺子),两人在暖烘烘的炕上懒洋洋地剥柑橘栗子吃,雪团似的狸奴好奇地凑在白柳手边嗅了嗅,打个喷嚏嫌弃地蹭到贺临身旁,贺临摸摸它松软的皮毛,狸奴翻个肚皮舒服地直打呼噜,贺临笑着揉揉它的小脑袋下地去灶间添柴。冬日的阳光温暖地恰到好处,白柳剥了个栗子甜得她眯起眼,不多时犯饭晕,等贺临回来只见狸奴不知什么时候又窝到白柳身边,一大一小露着肚皮呼呼睡得正香。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贺临在她耳边柔声道:“阿柳,该醒了,不是说要做‘元宵’吗?”白柳睡得正香十分不耐烦,一把将贺临拉进怀里,难为她闭着眼睛还能Jing准吻住贺临双唇攻城略地,良久以后贺临拢住衣襟拍拍白柳哄道:“莫闹了,时候不早了。”白柳脸埋在贺临胸口哼哼唧唧又蹭了几下才起身下了地。说要包元宵,白柳前一天就和好了馅料,早就特意托人买的胡麻,细细炒熟了拿蔗糖猪油和在一起,放糖时白柳心都在滴血。把馅料分成小团放进装满糯米粉的笸箩里用力摇晃,馅都裹上粉就拣出来浸一浸水再滚,反复几次馅上米粉越滚越多,越团越大,不多时就滚出十来个元宵,贺临瞧着有趣也跟着上手摇了几回,白柳索性交给他自己去烧火做饭。
两人忙忙活活不一会也到了天擦黑的时候,白柳切了盘酱rou,怕贺临吃着油腻又专给他煮了碗鱼丸汤,又拣些元宵炸得外壳金黄端上桌,先夹了一颗给贺临道:“尝尝怎么样?小心烫。”贺临依言小小咬上一口,外皮酥脆里面绵软,滚热地胡麻顺着小口一股脑流出来,在舌尖炸放出浓郁地甜香,“味道很好。”贺临夸赞道,他不喜甜吃几个便放下,趁热喝了口汤,鱼丸汤清淡鲜香,鱼绒极细口感弹牙足见用心。
白柳支起窗棂,一股冷风灌进来打个哆嗦,随机屋里洒满银辉,“今天过节,你陪我喝几杯,这是我夏天自酿的果酒,不醉人。”贺临这才看到今天白柳杯里不是一口从嗓子辣到五脏地烈酒,澄黄的酒ye在月色下泛着琥珀光。左右明天无事,贺临便也给自己斟上一杯,白柳举起杯难得正色道:“来,愿你我年年有今日,岁岁相团圆。”贺临与她碰了一杯道:愿柳妹岁岁平安。”白柳不满道:“哄孩子似的。”贺临笑着给她夹了一块子菜,“吃冷酒伤胃,用些菜垫垫。”白柳爱他时时关心自己的模样,拉着他的手赏着圆月星辉对酌许久。
酒过三巡,白柳带着醉意把贺临拉在怀里亲了又亲,指着门口摇曳地红灯笼道:“我找太姑算过了,咱们二月二成亲。”说罢就摸上准新郎屁股,贺临挣扎着关上窗子就被白柳扯了衣服拉进被里,“瞧瞧这是什么?”贺临以为又要换什么花样,无奈低头一瞧,竟是身契。贺临惊疑地望着她,只见白柳手一扬,“刺啦”一声将身契撕碎,“前儿去看六叔我就给你消了奴籍记在我户下,办了礼就是名正言顺的白贺氏咯。”白柳在贺临脸上亲了又亲,一挺身进了紧致的桃源洞,贺临定定地望着在他身上律动的小姑娘,一双凤眼亮得惊人,情到浓时一声“阿柳”叫得白柳恨不能化在他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