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立刻去为陛下准备。”妗云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像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却在出了门后变了幅脸色,找来下人吩咐道:“将刚刚那个不懂事的宫女扔进地牢关上几日,这几日不给吃食,给其他人看着,让他们小心着点,伺候陛下时长点心。”
……
“真是群蠢笨的丫头,要是叫殿下知道了,定不饶她们。”妗云心灵手巧,很快就为萧清沂束好了发。
萧清沂用过早膳后便想去御花园走走。
因为蛊毒,连续过了几日萧清沂都在同萧清澜厮混。
在萧清沂心里,萧清澜还是辅助朝政,为他分忧的好弟弟。
“陛下救我!陛下,有人要杀我!”宫女慌乱地抱着萧清沂的腿,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抱得紧紧的。
“无甚大事,倒是从前侍奉的宫人呢?”
“是,陛下对我最好了。”妗云笑道。吁,妗云在心中长吐了口气,若陛下真要她去找,可就糟糕了。
女孩扬起的脸庞,满脸是泪,混着脸上的脏污,狼狈极了,可是这张狼狈的脸又十分熟悉。萧清沂回忆片刻就认出了这是以前贴身伺候过他的宫女,如今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这日萧清沂刚起床便不见了萧清澜的踪影。这几天日日都是萧清澜在旁打理,现下一起床看着空了的床侧倒是有些不习惯。
“哪能不碍事!陛下我立马为您去取披风。你们在这好生伺候着陛下。”妗云说完便快步走开,倒是萧清沂也叫不住。
女孩凌乱的发丝,肮脏的脸庞不知道是经过怎样的滚打,脏污的衣裳还能看出是个宫女,还是个殿前侍奉的宫女。
他这一看才发现今日为他整理发髻的宫女怎么和往日不同?
朝中众臣皆不敢有异议,只是纷纭传说:澜王软禁架空陛下。
妗云也没想到萧清沂会问,从前萧清沂对宫人的来去从未过问过。
“澜王他…
不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便跑进了,萧清沂还未反应,一个娇躯便扑倒了他的脚边,死死攥住的他裤脚。
萧清沂坐在镜前闭目假寐,却被头上的剧痛惹得吃痛出声。
“我知道。”萧清沂低敛眉目,这皇位本就该是萧清澜的,若是萧清澜真像要皇位他必然拱手相送。何来争夺一说,本就是他欠他的。“传膳吧。”
然而朝上的波谲云诡之事都不会被传到萧清沂的耳里。
“澜王?!”
“殿下今日似乎要接待外国使臣,天不亮便走了。为了不吵醒您他还是去偏殿洗漱,换的衣裳。殿下若知道陛下这般挂念他一定高兴极了。”妗云又补道,“陛下,妗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陛下……殿下他是最心疼您的人了,生怕陛下劳累,所有琐事都帮您做了,却被他人垢语是他将陛下软禁宫中,想要取而代之,夺权称帝。陛下您可别被他们骗了,照妗云看,殿下是最在乎您的人了。”
“不碍事。”萧清沂觉得自己没这么娇弱,寒风一吹就倒。
“今日小澜去哪了?”
深秋瑟瑟,虽是落叶飘零的时节,却还有许多花盛放,辉映着落叶,倒是别有另一番景色。
“陛下救命!”
萧清沂不好走远只好在凉亭坐下,等候妗云,顺便赏花。
见她这幅惊恐的模样萧清沂立刻呵退了前来拉扯的宫人。
秋风卷地,裹着寒意往衣袖里钻,让萧清沂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妗云瞧见了立马道:“都怪我疏忽了,不晓得御花园今日风竟这么大,忘记给陛下带披风了。”
“看来我要更加努力了啊哥哥,这样才能让你的梦里也是我。”萧清澜抚平了萧清沂眉间的皱。
过去,剧烈的性事让他体力不支,睡梦中不知是梦到了谁,苦着脸,不似开心的模样。
“不必了,你管着就好了。”
“我看她们之中有些入宫年龄已满,便让几个年长出宫了,还有些粗手笨脚的怠慢了殿下,我就发配她们去其他院落,眼不见心不烦。”妗云嘟着嘴,一脸不满的模样,似乎真的很嫌弃她们。却不见萧清沂回话,心里一慌连忙道:“陛下不高兴我这边处置吗?那我立马将她们调回来?!”
守在门外的妗云听到里面的声响就知道萧清沂起来了,连忙领着众侍女鱼贯而入,伺候萧清沂梳洗换衣。
可是谁也不敢出头,现下朝堂的人都是几代朝堂中立的人,或是萧清澜扶持的母族官员。至于萧晟余下的党羽早已经被萧清澜及他的人处理干净了,或是废黜或是流放。
“怎么了,你慢慢说,朕为你做主。”
“是。”
“陛下呜呜呜……”女孩满脸是泪,“我原是摄政王安排来伺候您的,可是就在几日前,我们都被关了起来,看守我们的人说是澜王要杀了我们!陛下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陛下!”
上朝也被萧清澜借口称病避过了。
妗云也听到了声响,立马呵退了众人,自己亲自为萧清沂整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