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昔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和刘审言的聊天记录上。
他叫做阿斯莫德,来自地狱的色欲魔王,和自己一样,患有鸡巴饥渴症。
“我第一次来严家的时候,都被那满地的避孕套吓傻了好吗?”
“密码是多少?”
楚点!把我怎么约你的事情都说清楚!”
而就在这个月月初,严昔年刚从外面旅行回来,听到花园中新来的女仆八卦自己的私生活。他对此并不在意,很多时候就当听个乐子罢了。
严昔年本想闯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刘审言,可摸向门把手的手却在听到某句话时停了下来。
父亲曾经是欧洲某国公爵的双胞胎兄弟两人实际上只是私生子,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成年后兄弟两人还是遵循母亲的遗愿回到了国内。与此同时,他们也继承了母亲留下的大额财富,严昔年是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把各种男人往家里带,女仆们经常不得不为清理他那扔得到处是避孕套和精液烦恼。
“喂,你要干什么?”
“天主圣父化为天地,创造人类;天主圣子降生为人,救赎人类,并受难、复活,升天,在世界末日时再次降临;天主圣神(即圣灵)圣化人类;教会为基督
严昔年:我会来的。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连滚带爬地出了祷告室,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钟声回荡在空寂的教堂内。
男人颤抖地说出了密码,想着这个神父看来确实精神不正常,这可是个大新闻……严昔年三两下看完了他昨晚的聊天记录,又用手机拍了几张自己坐在他身上搔首弄姿的色情照片。
上一次与刘审言的聊天是在半年以前,当时严望乡刚刚遭遇了一场意外,被突如其来的车撞伤了头部,脑内淤血造成了昏迷。幸而手术非常成功,在住院了几个月后他恢复了健康,虽然医生表明这次车祸造成的伤害可能会对他的大脑产生影响,但目前为止,严望乡一切如常。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脸色惨白,这次只好自认倒霉,本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谁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严昔年笑了笑,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让你说就说,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对你是什么人没有兴趣,但是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吧,而且今天你的大儿子有一场比赛,你没有去而是选择在这里和男人约炮。”严昔年冷笑着看着狼狈的男人,原本好听的嗓音此刻如同恶魔的低语。
“明白了那还不快滚?”严昔年厉声说道。
刘审言:明天严望乡出院,你有空就过来一下吧。
“然后……然后你就让我下班后来教堂的祷告室,说做几次都可以。我虽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奇怪,但是也过来了。”男人说着说着,神情又变得下流起来,“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听说你是这附近很出名的神父,啧啧,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你的时候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没想到原来神父是个这个下贱的骚货。”
本来还是淡定自如的严昔年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变了脸色,他这几天分明不在家,又怎么可能在家里做爱?他虽然行迹放荡,但脑子还是有的,他留了个心眼,以为是弟弟和刘审言终于突破了那道防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弟弟?不可能……严昔年知道严望乡是个多么虔诚的教徒,他和刘审言在一起几年,至今两人连牵手都少见,怎么可能还会和其他的人……
严昔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松开男人,直接蹲下身在他那堆凌乱的衣服里翻找起他的手机来。
“真是没想到您这样的神父竟然也会追逐肉欲的快乐?”
“哈,神父,我才不是神父呢,记清楚了,我不是严望乡,我叫做阿斯莫德。”
严昔年以孪生双胞胎的身份发誓,内里那个男人绝对是他的弟弟严望乡。可是现在这个状况……莫非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于是他开始暗中调查了起来,到现在,已经基本可确定,在那次车祸之后,严望乡身体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但……真的是这样吗?事情还要从严昔年偶然一次听到家中女仆的谈话说起。
男人坐在椅子上,感觉面前的严昔年瞬时从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变成了一个阴郁的可怕男子,他心中暗想看来今天真是遇到神经病了,只得说道:“昨天在那个APP上,你给我发了消息,然后……问我今天有没有空,我说下班后有空。”
但是所谓去掉所有合理的假设,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的。严昔年心中的疑惑终于在一次听到弟弟与别的男人做爱时解开了,那个素来禁欲的弟弟坐在男人的腿上,如同荡妇一般呻吟着。
在他多番试探之下,结果却是让他惊讶的,刘审言在这段时间内根本没有晚上来过他们家。
“我也是,昨天我打扫客厅里铜像的时候都快哭了,全部都是……嗯……不说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愿意来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