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唇分,方渺像被亵玩了乳头似的,满脸浓艳春色,秋波盈盈,他在黎慎之的怀里挤挤挨挨的蹭来蹭去,换了一个跪在黎慎之大腿两侧的坐姿,竖起一根手指,从黎慎之沾着水润涎液的唇上漫不经心地滑下去,划过性感的喉结,再划到他的肚脐上,舔着唇饥渴难耐的说:“激将法不成,美人计怎么样?告诉我一切,我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他喊着名字,黎慎之下意识应道:“嗯?”
他站在黎慎之的车前拢了拢大衣,十根手指白得近乎透明,宛如冰晶雕琢而成。黎慎之隔着挡风玻璃看他,看见他鬓边长发在风里翻飞,冻得不住把脖子往大衣领子里缩,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一边脱着羊绒外套一边蹙眉埋怨道:“穿这么少,不怕浑身发冷难受?”
“是你自己不肯走,硬要留在医院,我不想打扰你,省得你总认为我要把你骗走。”黎慎之跟他打太极道。
方渺猛地咳嗽了几声,说话的时候两瓣苍白嘴唇尤其突兀:“你就是在骗我。你一直都相信我就是方渺,你根本也不是在吃谭浩的醋,你胆小,你怕对我太亲热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上我。方渺是你的软肋,是你这个胆小鬼的死穴,你前几日执意送我离开,想把我藏到哪儿去?”
可现在方渺挺着个肚子,黎慎之只能把闷气往下咽,抬眼看向后视镜,司机从镜子里看到黎爷不悦的目光,慌忙下了车,自觉给车里的两个人腾出独处的空间。没有外人,黎慎之便可以放浪形骸一些,虚虚地往方渺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拧着眉头呵斥道:“你以为你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就会任由你拿捏吗?方渺儿,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能驯服你一次,就有十足的手段驯服你第二次。”
“你太胡闹了。”黎慎之不容他拒绝的将方渺打横抱起,塞进了车内。
方渺抿唇轻笑,极暧昧的朝他“哼”了一声,热气喷在黎慎之脸上,撩拨着他的假正经:“黎慎之……”
方渺从他伸过来披好外套的臂弯里抬起头望他,早就不施粉黛的脸,在昏暗的天色下却看不清眼眸的深浅了,只让人觉得这是一双很清亮的眸子,不掺任何杂质的漂亮。
方渺贴身穿着病号服,裤子是
黎慎之平静的说:“你着凉了,快回去,别站在外面。”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黎慎之替他脱下鞋子,果然嫩白的脚趾都冻得通红,不禁又心疼又生气的睨了方渺一眼,方渺也赌气地瞪着他。黎慎之被这一眼瞪得十分恼火,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当场发作,把方渺按在座椅里用极其别扭的姿势狠狠操一顿,操得他腰酸背痛,泪眼汪汪。
黎慎之强忍着勃发的欲望,一把握住方渺堪堪落在腿间的手指,不识好歹道:“免谈。横竖我忍得住,忍不住的是你。”动了动被方渺跨坐在身下的膝盖,布料上传来一点凉意,不必说,肯定是方渺勾引他的时候自己憋不住流出来的一大滩骚水。
一刹那间,方渺冰凉柔软的唇就径直贴了上来,热情主动地啃咬着黎慎之,舌尖像灵活的小蛇,顶开他的唇瓣,用他们做过无数次的亲密技巧,轻易交缠住了黎慎之。黎慎之不反抗的张开嘴,任凭方渺恣意掠夺,久违的亲吻还是从前那种熟悉的默契,但失而复得,是一种极其美妙的香甜。
方渺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不信邪似的摆动着腰胯,隔着布料,隔着黎慎之扣住他的手,缓慢地刺激着黎慎之的勃起,一手还揽住黎慎之的脖颈,轻咬他的耳垂,蛊惑道:“你真忍得住就不会每次看到我自慰,鸡巴涨得又粗又硬,我知道,你最喜欢看我凌虐阴蒂。”
方渺置若罔闻,继续追问不休:“今天为什么又不带我走?谭浩跟你说了什么,给你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有关?你不坦白,我就站在这里,让你看着我吹冷风,说不定还会下雨,好好的淋一场……姓黎的你放开我!”
威胁的话还未说完,黎慎之就情难自持地把他拉进了怀中紧紧抱着,用身体为他遮挡寒风,方渺却挣扎地要甩开他,因为肢体动作过大,脚下踩起一阵水花,溅湿了黎慎之的裤脚。黎慎之这才发现方渺穿着室内的拖鞋就出来了,几乎起不到防水的作用,拖鞋湿了大半。
方渺借着吻他的契机,伸手卷起黎慎之套在衬衣外面的针织衫,再一点一点解开衬衣扣子,揉按着黎慎之胸前两粒小豆子般大小的乳头。黎慎之舒服的喘息着,裤子中间那处被方渺压着的部位渐渐挺立起来,剑拔弩张地顶着方渺。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黎慎之,把他望得动作一滞,好像被按下了暂停按钮,风吹过来都不禁凝固。方渺眨了眨眼,不卑不亢地质问道:“你出院也不同我说一声,故意躲着我吗?黎爷,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黎慎之却触电般缩了一下,抽出手掌,像个虔诚的清教徒一般正经:“想用激将法激我,我不上你当,特殊时期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方渺扣着他贴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掌,刻意在他怀里扭了扭腰,勾引似的用挺翘浑圆的后臀磨蹭黎慎之的掌心,并且不怕死的挑衅道:“我偏不信,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