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他这时才承认,庄秀贤根本是看不上他!
——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
他软下心肠,想不理过去,重新接纳庄秀贤,真心对他的,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殷牧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来了,或者根本不在乎他已经在场,只顾着与男宠寻欢作乐。倒是那名男宠娇声地提醒道:“陛下~庄大人在看着呢!”
庄秀贤冰冻的心出现一丝裂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却又听殷牧正对那男宠调笑道:“庄爱卿的口活不错,应该能让你这小东西欲仙欲死。”
“陛、陛下,这……这……这太荒唐了!”庄秀贤抖着嘴唇拒绝道。
傍晚的时候,庄秀贤怀着紧张、期待、甜蜜的心情来到殷牧的寝宫。虽然白天似乎闹了点矛盾,但他想着晚上好好解释,应该就好了。谁知,刚一走到寝宫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一阵嗯嗯啊啊的娇喘呻吟,以及一连串猛烈的皮肉相击声。
那身后男人的粗喘,庄秀贤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每夜都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每次云雨欢好耳鬓厮磨时都能听到的声音。
借口,全是借口!
绕过屏风,入眼便见到淫靡的一幕。一名身子白腻柔嫩的青年正大张了双腿面对着他,下体的风光一览无余,正正巧能让人清楚地看见他翘得笔直的暗红阴茎,以及下面被粗黑鸡巴不断挺进的艳穴。
男宠娇笑道:“只有陛下才能令奴欲仙欲死,不过奴也的确想见识一下庄大人的口活,就不知庄大人乐不乐意?”
他应该早就知道,以色侍人者必没有什么好结果,如今仿佛一个耳光,将他生生地打醒了。
殷牧的嘴角勾起一抹邪冷的笑,沉缓地说:“那就劳烦庄爱卿为朕的心肝儿含一回鸡巴吧!”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跨过了殿门,走了进去。
——你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脸色白得可怕,他的嘴唇在抖。
青年的两条大白腿正被两只大手抱着,妖娆的身子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而颠颠颤颤,扬起的脖颈边紧黏着一颗黑色的头颅,不断从那里传来吮吻声。
说的对,他又算什么玩意儿?
最后一句话他是斜着眼睛瞄向庄秀贤的。
现在才来作贞洁烈妇状,不觉可
他的眼里也无任何愧疚、惊慌、歉意,反而充满了冷漠与高高在上,似乎昨日的浓情蜜意、亲密无间全是庄秀贤的一场虚梦。
那呻吟声、尖叫声更高了,仿佛示威一般。
殷牧断然道:“他有什么乐不乐意的?他不干这个,谁干?”
可还没等他付出行动,就听到新任的状元郎与他的好兄弟敬王交好的消息。呵呵,他自认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他,怎么就能高攀同是皇子的敬王?
庄秀贤的心似乎已经冻结了。他痴痴地望着这一幕,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可惜先皇偏爱诚王殷牧,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将皇位传给他,反而将众人爱戴的敬王远远地扔去边疆苦寒之地。
——什么玩意儿?
庄秀贤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他想尖声嘶叫,想转身就逃,可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行。
他恨,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
说着,眼睛也转向了庄秀贤,双目沉冷沉冷的,不带分毫笑意。
殷牧立刻沉了脸冷笑道:“都是上朕的龙床,谁比谁高贵?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
庄秀贤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禁脸色一白。
他的心一阵冷过一阵。
庄秀贤中状元的消息传来,他还亲自跑去参观,可惜马上意气风发的状元郎看不到他。之后他满心期待地送去贺礼又被退回了,理由还是一样。那时他真是傻的恨起自己皇子的身份了。还想着微服一番与庄秀贤建交。
庄秀贤脸色几乎白得透明了。
青年有一把纤细不盈一握的细瘦腰肢,再往上是两粒红得像血的肿大乳头。青年秀长的脖颈正往后扬起,一张闪着莹光的红唇肆无忌惮地欢声浪叫着。被操得湿润的双眸对着他闪烁着轻蔑的流光。
殷牧这才抬起头,看向庄秀贤的方向。
他永远忘不了,他无意中在御书房外听到庄秀贤激烈地大声道:“陛下,诚王他任性顽劣,难堪大任啊!敬王他为人中正,礼贤下士,是明君之相!陛下,请您再多加考虑一下,不要为了一时喜恶,而误了江山社稷啊……”
男宠又娇声道:“陛下,既然庄大人来了,您可别冷落他呀!”
内侍阴柔的声音在这时候提醒他:“庄大人,请吧。”
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
过于诚惶诚恐呢?
如此,已过了数年。登基为皇的殷牧自然对庄秀贤没有好脸色,处处给其难堪。直到他听从男宠所言,将庄秀贤逼上了他的龙床,那点隐藏心中的情感火苗立刻如遇柴油般蓬的一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