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这个称呼,孙飞田觉得有些丢脸,可内心却莫名涌上一股甜蜜,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甜甜’的吗,自己这样的身体,也只和他有过一夕欢愉,就‘甜甜’,就这般爱慕自己了吗?那为什么他不说?
岑青山太高兴了,完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有点惆怅,毕竟甜甜美人是落难了,他还是难过,他希望甜甜美人能永远光鲜亮丽的,像个名媛一样,权倾天下,快快乐乐的。
孙飞田一把抱起人,看都不看撒泼的人一眼,让隔壁邻居大爷关上门。
岑青山一脸平静,把孙飞田护在身后:“雨哥儿,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让媒婆传话是我配不上你,很抱歉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位是……是我的……我的相好,屋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是我岑青山的女儿,希望你说话能文明一些,你是双儿,我不愿和你一般计较。”
“我,我错了,甜甜,我真的不知道你为我生了女儿,若是知晓,我定是不会归隐不会离开你的,我真的太后悔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自卑,我不肯表达心意,不敢追求……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照顾你和玉朵,你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人。”岑青山真诚迫切的道。
孙飞田有点生气,抿着唇:“我沦落到何种境地了,我告诉你你别轻视我和女儿,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活得很好!”
笑嘻嘻的不怕事儿大:“前儿来了个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双儿,这回又来了个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双儿,啧啧啧,都是有主的了,真可惜。”
撒泼不算完,脱了鞋就朝孙飞田扔去。
二人熟敛的对话,秦雨听着十分不是滋味儿,但是他一向不是羞答答的双儿,他泼辣脾气还不好,当即摔了东西,把孩子放在地上:“你去那边等等父母。”
“唉?你怎么出来了,朵朵呢?”岑青山这时候也抱着一堆东西走过来,纳闷的看着孙飞田。
甜甜……
岑青山却早就跑回内院儿了。
秦雨儿瞪大眼睛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皮肤雪白雪白,瓜子脸儿,椭圆的大眼乌黑不见底,睫毛密密下垂带着难言的冷意和媚意,嘴唇是淡淡的红,整个人白的像个妖精,一头长发挽起如乌云般随意斜盘在脑后,簪着一根索素的白玉簪,耳上一对儿翡翠树叶儿小坠子,高挑的身材穿着千层碧绿蚕纱裙袍,细细的小蛮腰一把束,整个人难言的美丽清贵。
孙飞田就这么被人强硬的抱回卧房,身体软软的倒也没挣扎,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抱住自己小腿的男人。
“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以后我永远都跟着你和女儿,你撵是撵不走的,哈哈。”
“嗯,你起来。”孙飞田还是淡淡的。
外头天色渐黑,岑青山去村头买了排骨和几条鲫鱼一条大鲤鱼,动手烧了一道红烧排骨,
小男孩儿本就淘气,就跑到门口踹门口那些岑青山养的好看的土豆花儿,拔的光秃秃,辣手摧花。
孙飞田偎依在岑青山怀里,很‘孱弱的’贴进去,有些小委屈的抿着嘴角,睫毛抖了抖,咬牙切齿的幽幽道:“钱小姐还称得上文雅人也,现在你是一点不挑食选这么个人也不肯去找我和女儿,你可真厉害。”
村里头的人和岑青山相处的都很和谐,见状都凑过来看热闹。
岑青山大喜过望,拥住甜美人:“不是不是的,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么多年我心里除了你从来就没有过别人!!甜甜!!我爱你!!我只喜欢你!!”
“唉?你是谁?”
秦雨丢脸非常,撒泼坐在地上:“哇哇哇,岑青山始乱终弃拉啊啊啊!!和个骚哥跑了不要我们母子了啊啊啊!!”
秦雨儿插着腰,唾沫横飞:“我说岑青山,这人谁啊?那个孩子什么朵朵的是谁的野种啊?你忘了你和我定亲了吗?还敢背着我乱搞破鞋?”
刚刚他把东西都一口气堆放在厨房,现在得赶快找去。
“唉,青山大哥别忙活了,怎么好意思呀!”秦雨儿笑着说。
岑青山很高兴孙飞田能用他,忙过去帮他重新束腰间的玉缎腰带,又不忘抻着头告诉秦雨儿:“那些东西你拿走给孩子吃啊?”
更黑了,那缎面的料子,显得他有些俗,更别说脸上的淡妆着实有点辣眼睛。
“朵儿睡着了,我有些闷,出来走走,你帮我系一下腰带,仿佛送了些。”孙飞田细长的玉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纱衣下摆,一缕碎发黏在他的腮边,微风袭来伴着清香,他的声音很轻又仿佛带了些幽怨。
孙飞田本来在洗漱,听见声音便把包袱拆开,换了一身衣服快速的飞了出去。
“真是不巧,我才刚刚回来,铺子还没上肉,不过我带了些糖果和点心,等等,我拿来些,带回去你和孩子吃。”岑青山敲了一下脑袋,笑着说。
岑青山有些怀疑耳朵:“你、你答应了?”
刚刚还是穿着粗布白衣裳,怎么现在哪里跑来的这么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