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越自然是连声应下,不敢不从。殷寻也没有什么别的话想说,周泽越却也不主动告退,两个人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尴尬。
帝执政执政二十余年,这种事就持续了二十年,以至于到了现在,过去那些女子、双儿为官之事,再也不见了。”
马车听了下来,问荆上前卷起车帘,周泽越就见殷寻怀里抱着一个人儿从马车上下来了。那人窝在殷寻怀里,蜷缩成小小一团,身子被披风裹得紧紧地,只能看出那人纤瘦的身段。
被周清半梦半醒的样子煞了一下,周泽越在心里倒吸一口气,不乏恶意的想到:他过去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庶弟长得这么勾人,还是这几天在蜀王府上被蜀王给玩开了,被人调教出了这种勾人的气质。
……真是得,亏他还觉得王爷是不是难过了需要安慰,以后再也不安慰你了!
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小美人抱得更紧,将下巴里搁在小美人的发顶,殷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哪里会因为先帝来责备自己,只是说起旧事,觉得他性事令人作呕罢了。”感到少年微微点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模样,殷寻感到自己好像被当做孩子哄了,心里难得地感到有些羞恼,不给小美人接话的机会,先发制人询问道:“‘为权势害你’,难道清清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遭了迫害了吗?实在该罚!”
圣上一道谕旨下来,令周清回周家备嫁,三日后便于蜀王成婚,许多人这才反应过来,自从那日后周清竟然还一直待在蜀王府里“养伤”。
盯着熟睡的少年看了一会儿,殷寻起身道:“动作都轻些,别打扰了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府上不知王爷要来,竟然未能多做准备,还请王爷见谅。”周泽越笑着说道,带着殷寻往院子里走去。
他虽然心里十分不忿,但是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是笑着跟着殷寻去正堂坐下。殷寻不耐烦再去周府正堂上听周泽越废话,更是根本不想去见一见那得知自己丢官之后就“一病不起”的老丈人,因此只是在周清的书房里吩咐周泽越。
马车直接到了周清的小院里,周泽越带着一干仆从在后边紧跟着。
这一次跟着周清过来的侍从护卫都会留下看护他,希望三日后的大婚不要出什么岔子。
周清本来是睡着了,不过被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晃动,周清下意识得在殷寻怀里蹭了蹭,眼睛半睁开了,还带着似醒非醒的水汽,脸颊上带着些浅红,看上去带着些别样的媚意。
阿魏和知雨早已收拾好了床褥,此时赶紧上来给周清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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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隐隐约约之中,却还是感到十分气恼。
殷寻带着大批护从侍卫,亲自将周清送回了周府,还带着大批大批的聘礼,看上去倒是比当年迎娶周溪悦的时候更加重视。
周泽越心里想着事,倒是没有注意到殷寻对这本应陌生的小院无比熟悉,轻门熟路的就进到了主屋里,将周清放到了内间的床上。
周清平躺在床上,缎子般的青丝散落在枕边,已经呼吸平稳地重新睡着了,乖得不像样子。
原来是这样。周清心想,只是他不止是在听殷寻讲古,还从殷寻的话语中发现了一丝藏得极深的自我厌恶。周清伸手将男人的眉头揉开,轻声安慰道:“王爷不要用他人之事来责怪自己。先帝处事荒诞,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呢?正如我父亲……父亲他为权势害我,难道我因为是父亲的儿子,也会如他一般为权势害人吗?”
周围伺候的人连忙轻声应下,动作也轻了许多。周泽越在外间没进到里面去,但是听这动静哪里还不清楚殷寻对周清是有多上心呢?一路上都是抱在怀里,真是捧着怕碰了,含着怕化了,简直不知要怎么宝贝才好。心里不由得又平添了许多不平:周清怎么便这么好运,乡试也没有考取个解元,却被名士看中收为了弟子;如今意外失身与蜀王,却也被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视若珠宝地捧在手心上!
知道殷寻面露不耐烦之后,周泽越像是才如梦初醒,起身告退了。
……你怎么不讲道理的!周清睁大了眼睛,抬头去看殷寻,却被男人捏着下巴抬起了脸,深深吻住了嘴唇,很快就被吻得大脑一片混混沉沉了。
朝堂上的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可蜀王的婚事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说这些日子里院子没有人住,而且向来冷清,但是周泽越想着说不准蜀王便会带着周清回来,万一一时兴起要来这里,见到一片冷清,岂不是平白给人把柄……虽说他们连周清身体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那天说得种种情深之言可见掺了许多水分,可是却不能连日后描补也不用心……
周清在里屋睡得极深,两颊满是晕红,睫毛一颤一颤的。知雨帮忙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袍,却正好看到了周清脚踝上一圈青红的痕迹,很明显是被人掐出来的,在加上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上满是斑斑点点的吻痕,眼角还带着一
殷寻一口气说完,眉头皱得死紧,显然是提起先帝的荒唐事让他心里很是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