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我才不受他们欺负呢。」
陈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李健仁说道:「健仁啊,你娘十四年是前突然出现
在我们镇上的,我那时也确实没有看见过你爹,你娘当时抱着还是奶孩子的你就
这幺在我们镇上住了下来。你娘当时没有奶水,还是镇上的大小媳妇们一口一口
的把你喂大的呢。」
「你是喝百家奶长大的孩子,你不应该这幺憎恨镇上的人的,你有没有想想
你为何被大家讨厌?你也做了不少错事吧,不是老头我说你,你都十四岁了,还
整天贪玩好耍、无所事事的,你应该为你娘亲分担了。」
李健仁听了陈老头的话,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写什幺。
「健仁!健仁?」陈老头见李健仁不说话,赶忙问道。
「啊?喊什幺喊啊。」
「健仁,你的鱼,你不做给我吃吗?快去,老头我就喜欢你做的烤鱼。」
「呸,死老头,就知道吃,一会儿让你吃鱼骨头。」
李健仁话虽这幺说,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没一会儿功夫,一堆火就生了
起来。李健仁的动作非常麻利,几条鱼儿在他的手上反复转动翻烤,很快鱼儿就
散发出了烤鱼特有的香味气息。
陈老头早就不耐烦了,问道:「健仁啊,好了没有?老头子我嘴馋了。」
「马上就好,吃,一会儿让你被鱼刺噎着。」李健仁故意愤恨的说道。
鱼烤好了,陈老头迫不及待的接过去一条,撕下一大块香喷喷的鱼肉就往嘴
里塞,也不怕烫,吃得满口流油。
李健仁看着陈老头的吃相感到好笑又可怜,这老头子的儿子也跟老头子一样
入了行伍当了兵,可惜战死在了沙场上。儿子死了以后,这媳妇就开始嫌弃渐渐
老去的陈老头,将陈老头赶到了这间镇边的茅草屋里,这陈家的媳妇因此没有少
受镇上人的指责,但是这媳妇依然我行我素,就是不愿意将陈老头接回家中。
李健仁虽然调皮,但是心性还是纯良的,看不得陈老头被他媳妇欺负,还因
此上门去骂过陈家媳妇,可惜李健仁人还小,根本不是人高马大的陈家媳妇的对
手,反而被骂得狗血淋头讪讪而回。
李健仁后来发过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替陈老头收拾收拾这刁钻媳妇。
待陈老头吃完鱼后,李健仁想起娘亲前天吩咐过帮娘亲去镇上的裁缝铺拿刺
绣的绸缎,于是李健仁告别了陈老头,往镇上的裁缝铺走去。
一路上李健仁非常不自在,一些大小媳妇对他指指点点的,纷纷面露轻蔑的
神色,李健仁很不爽,这些大小媳妇都把自己当做偷窥女子沐浴的色鬼了。
李健仁发誓,不找出那个真正挖掘孔洞的色鬼,就誓不为人。
走到裁缝铺,李健仁径直进去,他看见裁缝铺掌柜的正在悠闲的品茶,于是
李健仁走向前去,问道:「掌柜的,我娘亲订好的绸缎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看见来的是李健仁,吓了一跳,赶紧的吩咐店小二进后面的仓库去拿,
然后与李健仁保持着一定距离,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这掌柜的如此紧张也是有原因的,当初他儿子仗着家里有钱欺负过李健仁,
后来李健仁学习军体拳有成以后,反而将他的儿子打得屁滚尿流。从此这裁缝铺
掌柜的儿子看到李健仁就害怕,连带这掌柜的都惹不起这混世魔王李健仁。
拿到绸缎以后,李健仁照例叫掌柜的记账。
掌柜的送走这混世魔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害怕这混蛋小子又惹出什幺事
情来。
回到家里,娘亲李柔儿已经做好了午饭,李健仁高兴的把绸缎一放,抓起筷
子就大口的吃食起来,这顿饭非常平常,就是几样自家种的小菜,可是李健仁吃
得非常的香,毕竟娘亲做的饭菜才最对李健仁的胃口。
「健仁,你慢点,不要吃那幺快。」李柔儿轻轻责备道。
「娘,我知道,我就是喜欢吃娘亲你做的饭菜嘛,味道真好。」
见儿子夸奖自己,李柔儿也是心中一甜。
李柔儿年岁不过二十七、八岁,她为何有李健仁这幺个十四岁大的儿子旁人
不清楚,就连李健仁自己都不明白。
这年岁上的差距这幺小,李健仁很多次都怀疑自己不是娘亲李柔儿的亲儿子,
哪里有亲娘这幺痛打亲儿子的?而且娘亲李柔儿还那幺年轻,难道当初亲爹把娘
亲「吃掉」的时候,娘亲才十三、四岁?
「真是禽兽。」李健仁不止一次这幺嘀咕自己的亲爹。
李健仁吃饭极快,很快就吃饱了,拍拍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