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以后,问了nai娘,弘昭确实没闹,岫烟仔细一看,儿子的摇床跟平日有点不同,仔细再一看,这混蛋竟然把自己穿过的袜子系在了床栏边上。
“你、你你”岫烟真的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胤禟还在卖乖,“他不是最喜欢闻你的味儿,这不让他闻个够”
亏他想得出来,岫烟瞪他,胤禟越发凑近了道:“谁让岫烟不许当着儿子的面亲热,他又离不得你的味儿,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放别的不行吗”非得放袜子,所幸岫烟觉得自己袜子上的味儿不重,不然别把儿子熏坏才好。胤禟知道她想什么,把她搂进怀里,又亲她一口,“不放袜子,下次改放肚兜”岫烟肚兜上的味儿胤禟都爱闻得紧,这臭小子肯定喜欢。
岫烟还是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办法,“也许只是凑巧,宝宝饿了要喝nai也是一样要醒的”
“那我搬回来?”也就那天半夜跟过来睡了一宿,第二天又被岫烟勒令赶回厢房了,觉得好不委屈,岫烟却是不肯松口,几乎要从他的怀抱弹开,胤禟早有发觉,把人抱得更紧,“你是我媳妇儿还是他媳妇啊?”
“……”
岫烟无奈,自知这阵冷落了胤禟,哄他:“宝宝还小嘛,等他大些就好了,再说也是你儿子啊,”胤禟哼了一声,环抱住她,恶狠狠地问:“你说,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
“快说!”
“……你你你,你重要,好吧”
“太敷衍了,到底谁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这人喝起醋来没完没了,岫烟搂着他脖子主动给了一个缠绵的舌吻,胤禟如获至宝,抱着她香软的身子,接过了主动权后,一面跟岫烟你来我往地嬉戏,一面隔着衣襟握住她的胸ru。
那酥人的绵软触感极佳,忍不住又一道托住两团,收掌挤压。岫烟嘴儿被堵着,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胤禟吸光了,只发得出无意义的鼻音。
好不容易分开,胤禟道:“真羡慕我儿子。”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岫烟明白他的意思,在宫里头,皇子生,无论嫡庶,一堕地,即有保母持之出,付ru媪手。也就是自堕地即不能与母亲同住,每年见面有定时,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见亦不能多言,不能如民间母子之间那样,言谈亲昵。
有过记载,自襁褓至成婚,母子相见,殆不过百余次耳。
自古以来,高门大户就有花钱雇佣ru母喂养孩子的惯例,民间富户尚且如此,皇宫中的皇子公主更是不用说。
一皇子例须用四十人,保母八,ru母八,此外有所谓针线上人、浆洗上人、灯火上人、锅灶上人。至绝ru后,去ru母,添内监若干人为谙达,所以教之饮食,教之言语,教之行步,教之礼节。饮食、说话、走路、礼节,都不关母亲事。
都说皇室亲情淡薄,可这种情况下感情又如何亲近起来,一年到头,见不上一面两面。
山野村夫,穷爹苦娘,给子女穿的烂,吃的糟,住的茅棚,但贫家子弟,孝父孝母更真挚更深切,其中缘故,大概是投入时间之爱,而非富贵人家的金钱之爱吧。
岫烟替胤禟难过,这人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说他从生下来就没吃过母亲的nai,便是一年四季的菜品都是有定数的,每次吃到三分饱嬷嬷们就要收走菜碟,生怕主子们积食或吃坏了东西要连累他们受罚。什么连饭都吃不饱,只差没饿成皮包骨。
把岫烟听得眼泪流得稀里哗啦。再然后,九阿哥要求也享受一下“母爱”,岫烟能舍得说个“不”字?
最后胤禟不但吃了个饱,还如愿以偿搬回了主屋,不过也没了机会再和岫烟形影不离,已经被康熙安排到朝中任职历练去了。
要说胤禟忙起正事来也是十分尽心,每日早出晚归的。
岫烟习惯了被他黏着不放,现在一个人待在家里,反而有点想他了,甚至有点捕风捉影,担心胤禟在外头有了狐狸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