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没有惊动目标的情形下,靠近过去,只差一点,就可以把药粉投洒在那堆衣物上,忽然,一股熊熊热气从背后逼近过来,更还有一种恐怖的兽咆声。
心中大骂,眼前却要应付危机,而紫罗兰已经毫不给面子地扑咬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子一弓一缩,让它从我身上越过,两脚跟着再在它后臀一踹。
“喂,喂,小紫,有话慢慢说,好歹我也是你主人的……”
“哦?大少的掌法有这么厉害吗?这么白白净净的手掌,可以杀人吗?”
转头过去,幸亏不是看到了兽人,但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追着阿雪而去的紫罗兰,正低咆着怒瞪过来,嘴边隐约有一丝火焰流转,好像是看破了我的不良企图,要站在同为雌性生物的立场,扑过来把我狠狠教训。
“……你别画画了,去做生意吧,这么懂得乘人之危,你一定会发的。”
又要解释,又得提防被人发现,这次可真是进退维谷了,本来想把茅延安拉下水解围的,哪知道我才往那边一看,却只见到一个光秃秃无草皮的土坑,本来穿戴好全套伪装工具、趴躺在那边的茅延安,竟已不知何时跑到了二十尺外,正自背着身上的大块草皮,没命似地大步奔逃着。
“喂,别不识好歹,再不答应,我就用手摸你的脸。”
火苗几下子就冒了起来,在霓虹姐妹犹自为了紫罗兰而喧闹的时候,她们的衣服变作一团熊熊烈火了。
想用下药这种不入流的技俩,就只有趁她们神不守舍的此刻,我才能趁虚而入,不然,即使我的淫药无色无味,我也没有把握只让她们着了道,而自己安然无事。
“不是写字的这一只,是我还放在裤裆里,现在已经湿答答的那一只。怎样?想被白果酱作护肤美容吗?”
偷窥竟然看到这样高品质的春宫百合秀,照理说我应该非常满足,无奈人性就是如此贪心,本来只打算看到裸体就好的我,现在真的开始打主意,想要把这对姐妹花弄上手,搞上一次。
学着蟑螂般不雅观却实用的姿势,我在地上缓缓爬行,绝对不发出半点声音,朝温泉那边靠近过去。
羽霓、羽虹虽然看来有些少不更事,但是应有的警戒却绝不含糊,否则以她们两姐妹的美貌,常常与奸恶之徒周旋,别说什么缉捕归案,早就被人擒住干烂,卖到妓院去了。
“等等……这不是我上个月调出来的淫荡一家亲吗?你从哪里弄来的?”
要是男女双方都一起被迷倒,醒来之后我肯定逃不掉,那太不划算。
不堪我的威胁,茅延安终于投降,从他藏在怀中的一堆颜料中,拿出了一罐他所谓的春药,递了给我。
“嘿嘿,大少,需要什么吗?别忘记了,所有冒险故事中,在每个英雄的背后,都有一个大叔在默默地……”
事情当然没有这样容易,这位不良中年明显地是要待价而沽,而欲火焚身的我,顾不得其它,连续开出好条件,从阿雪的内衣、阿雪的裸体画,甚至连等会儿下药成功后我们一人干一个的痛心条件都开出来。
“你?你身上有带药吗?愿意给我吗?”
只听到不远处先是传来一声重物落水的扑通声,跟着就是连串少女们的惊呼,显然一头从天而降的豹子,破坏了羽霓羽虹的好事,令得她们惊惶失措。
他仍然不置可否,坚持说羽霓、羽虹是他挚友的爱徒,他为人长辈,怎么可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最后没有办法,我只好改用威胁的。
茅延安,你这个没义气的东西!
对付武学好手,经由空气放毒,并不是个好办法,我把主意打在姐妹俩放在池畔不远处的衣物上,如果把药粉下在里头,经由肌肤接触,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沉默无声,我和茅延安抢着在纸上发言,为的就是不想惊动那犹自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霓虹姐妹。
这家伙实在是怪人一个,面对如此美人,又是光溜溜地一丝不挂,他居然毫不动心,只是专注地画画,如果不是艺术狂人,就实在是个变态。
如果不计后果,那么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当然是以下药最为恰当,她们两人意乱神迷,没了平时的警戒心,不会察觉到混在空气中的迷药,不过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带,要回去拿又来不及,机会一去不复返,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下药来不及了,不过……
她们警觉心已复,要偷偷下春药是来不及了,我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火摺子,迎风一晃,生出火来,就往她们的衣物堆丢去。
“刚刚看你把雪丫头弄走,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边。又看你忘记带必备物品,就顺手帮你拿了,够朋友吧?”
茅延安及时递来的一张纸,吸引了我的视线。很有书卷气的眼神,伴上一抹邪邪的微笑,现在看来却像个皮条客般猥亵,在我惊讶于这位大叔的改变,脑里却猛地惊醒。
一声哀鸣之后,那头料想不到我会灵活反击的龙豹,就化作一道黑影,笔直地摔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