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别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中,看着他的眼睛,深邃而闪烁,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我不想你有事,哪怕你伤害了别人来保护你自己,我也不会怪罪与你。你该早日与我商量的,这件事我来的话才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可你并没有来找我,阿尘,我该说你是因为不信任我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我的吗?”
沈轻别安然享受着靳语尘的贴心对待,的方向,感叹一句:“不知这一次前来参与才艺比试的,又会是哪些人,还能不能遇到七年前遇到的能谈得来的朋友。”
身边的沈轻别也忍不住叹息,刚入苏州,整顿好一切后便迫不及待的就要与苏杭融入了,几年不曾来苏州,没想到变化这般大,过去来苏州时在这四通八达的游河里还没有那么多般游船,现下来却是看见游湖上大大小小的船只飘在湖间,坐在船上的有醉酒的诗人,也有巧弹琵琶的歌女。几年前来苏州参加才艺比试的听芳阁,扩建延伸了好些里地,新修建了远眺的阁楼,不再局限于一方的山头。
后悔什么?怎么可能会后悔,就是以后不得好死也不会后悔,沈轻别是这样想的。
是包庇,就和我同罪了。”
靳语尘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下:“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也跟我一块混进这污浊中,你该是干干净净的,最好的。”
说完便封住她的嘴唇,也许他不想听沈轻别会回自己什么,就想麻痹自己,让自己好好沉沦一次。这个女人愿意为了他把自己手上沾满鲜血,愿意陪他去任何他要去的地方,没有怨言。他真的有一丝害怕,害怕会太依赖沈轻别,太眷恋她的温柔和无怨无悔,他赌不起什么,尤其对她,他什么都输不起,可偏偏又舍不得她的温暖和爱意,能不能存一丝侥幸心理,把她据为己有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逢即是有缘,一切要看缘分了,若是遇不到当年的那些人,以轻别的才学和气度,定也能再交上一些说得来话的文人。”靳语尘看得出,沈轻别从小就不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她看上去温婉识大体,但骨子里是透着一抹叛逆的,她不爱唯唯诺诺阿谀奉承的言辞,往年来所做的文章和诗词鲜少有关于政事的,但这不代表她是女人没有这般的眼见和气魄,而是不愿和其他献媚的官员一样恶心自己,沈轻别和苏州的那些文人一个样,都清高的很,不愿作蒙起眼睛作的事,也不愿为讨好世人提高自己的名声而虚华做作,靳语尘一般不与沈轻别对诗,这么说呢这丫头对起诗书来说自己略知一二简直过于谦虚了,通常都是笑着把人往死里怼的,也只有在苏州她才敢放开了束缚对言,所以沈轻别非常喜爱苏杭,用她的话来说,这里的风
来到苏州,靳语尘心里不免想到这首诗,江南水乡文化盛行,集市热闹,当地百姓也十分的淳朴热情,这里不像京城那般喧闹和枯燥,四处都是建造的雅楼,聚集着各地而来的才子佳人作诗写文章,文化开放,能容得下各式各样的外来文化,因此苏州便有着京城里没有的风土人情和趣味店铺。
“当真一起?下地狱也是?”靳语尘也闭上了眼,语气慵懒。
“但我若不说,阿尘就要变成这一路上所有人要对付的人,会变的很危险。”
第36章 苏杭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这是你说的。”靳语尘猛地睁开眼,扣住沈轻别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带,猝不及防的沈轻别一下子软在靳语尘的怀里,顺势也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姿势实在有些不雅和孟浪,刚想要出言说什么,就被对方打断,“以后都不要后悔。”
“我何时怕过什么?”
沈轻别低下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微微磕着眼说道:“那些都不重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即使是污浊,我也与你一起。”
“可是这一说,轻别你就间接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太守出事,背锅的就是长史和司马,再烂的手段不过了,到时候人一死,这件事就彻底的死无对证。可你我都知道,该死的不是那两个人。”靳语尘叹了口气,“你不该是会管这种事的人,这样下来,你也要被我拉下水,和那些人勾心斗角。”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来,这里的外观上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但我却觉得这里一点儿也不陌生,许是这里的随性和潇洒,分外吸引着我,也分外的适合我。”靳语尘撑着伞,正是傅柏买来赠与沈轻别的一把,自打山东一事之后,靳语尘便不再刻意与沈轻别避开,而是毫不顾忌的走在一起,甚至做出让很多人都不能做出的亲密举动,就像是撑伞一般,很平常的事情不过了,本该下人来的却被靳语尘自然而然的接了过去,细心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撑开伞和她并排走在一起,一路走到客栈住处,免不了要引得身边人的打量和算计,反正怎么都避开隐瞒不了的事,这样畏畏缩缩的,有什么意思。不过好在安顿下来之后,所有人都不用聚在一起,各自寻自己的乐趣去了,有的结伴去了游湖,有的去了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