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说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崔叶儿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儿戏。”
霜儿听后心里甜滋滋的,紧紧抱着崔叶儿,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闭上双眼,开心的说道;“叶儿君,真希望,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崔叶儿也是心头一荡,情意绵绵,快乐无比。
很快天色渐暗,夜幕降临。两人看到前面有一处宅院,便停住了马儿。两人来到宅院门前,轻轻敲门两声。不久,有一个皮肤白皙、身段苗条的娘子打开了门,上下打量着他们俩,问道:“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崔叶儿拱手说:“小生崔叶儿和娘子霜儿,路过宝地,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不胜感激。”
那娘子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请两人进来了;接着引着两人,来到厨房,坐在餐桌旁;然后端上热茶和饭菜;说:“饿了吧,那就快吃吧,趁热吃。”
崔叶儿和霜儿行礼感谢,然后才动筷吃饭。霜儿说:“请问姐姐芳名,日后好报答。”那娘子说:“报答就不必了,我叫月牙,我夫君罗巴带着孩子曼儿去赶集市了,至今尚未归来。”
崔叶儿和霜儿走进月牙安排的厢房,看到房子收拾得非常整洁,床榻、屏风、桌椅、柜子皆为金丝楠木所制,崭新漂亮,高贵清雅,且摆放得当,自成情趣;床上枕被纱帐齐全,还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推开镂雕窗棂,看到外面一片碧绿青翠的竹林。
霜儿禁不住拍手赞道:“好一处淡雅幽静之所,叶儿君,适合你寒窗苦读。”崔叶儿点头称是,但随即叹道;“可惜,如今两手空空,无书可读。”霜儿笑道:“怪我,忘了从雨潇书斋带走几本书在身上,可惜,可惜。”崔叶儿也笑道;“也罢,不读书就睡觉。霜儿,今晚,这床榻留给你睡,我随意打一个地铺便可。”霜儿拉住他的手,说:“呆子,不可,今晚我们俩一起睡。”崔叶儿脸色通红,说:“这——,这可使不得。”霜儿笑道:“这如何使不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崔叶儿一脸窘迫,说:“那次,那次我可什么都没有做。”霜儿一边整理被褥,一边笑道:“不仅呆子,还迂腐。我知道你奉行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今晚,也和雨潇书斋那晚一样,你给我讲故事,让我听着入梦,如何?”崔叶儿只好点点头。
两人同躺在床上,侧身相对,四目含情,爱意绵绵。霜儿说:“呆子,今晚轮到我给你讲故事吧。”崔叶儿笑道:“此计甚妙。”
霜儿说:“我讲的是一个小娘子和情郎的爱情故事。那天夜里,小娘子奉主人之命在徐府跟踪情郎的亲人,发现她被人打晕,五花大绑,丢进了南汩河中;小娘子将她救起,送到蔡府软禁起来。小娘子的主人想利用她作人质,逼迫情郎说出主人想要的消息。其实情郎为人正直诚恳,根本不用威胁逼迫,便全盘托出。主人本是要杀情郎灭口的,可是在小娘子的央求之下,便饶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主人命令小娘子刺瞎他的双眼,割掉他的舌头,然后将他囚禁在蔡府一辈子。”
“小娘子深爱着情郎,如何忍心下手伤害情郎,但又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小娘子带着情郎去蔡府的路途中,一路玩耍,磨磨蹭蹭,尽量拖延行进的步伐。岂料,却因此惹怒了情郎,在他心中产生了误会。后来情郎不慎陷入流沙河的泥沼中,小娘子将他救起,送到徐府医治。因为徐员外在朝庭为官时,也是小娘子主人忠心的拥护者。”
崔叶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和姬罗得以顺利进入徐府当长工,竟然是你主人一手安排。难怪胡管家对那乞丐老妇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难怪徐员外对我热心关切,以礼相待,原来都是你主人的原因。”
霜儿点点头,继续说:“后来,小娘子接到密报,秀子公主在首里清心庵遇到黑衣死士的围捕,命令小娘子马上设法营救;她只好和情郎不辞而别,却给情郎留下一个香囊,上面写着他亲人的藏身之处,希望他独自去营救他的亲人;这样小娘子就有借口,不必执行之前主人的命令,伤害情郎。
崔叶儿握着霜儿的手,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说:“霜儿,我错怪你了。”
霜儿继续说:“秀子公主被敌人一路追杀,最后逃出首里,来到那霸,躲在蔡府里;敌人紧随其后,步步紧逼,不依不饶,见人就杀,残暴之极。小娘子带人冲进蔡府,救了秀子公主,然后将秀子公主护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便去寻找情郎......”
霜儿话没有说完,便听到宅子外面有人“砰砰砰”直敲打大门,然后是粗鲁的声音:“快开门!快开门!”霜儿说:“走,去看看,别让月牙姐姐吃亏了。”
崔叶儿和霜儿走出厢房,看到月牙和一个高大黑壮的男子引着一群人走进大厅。崔叶儿看到那黑大个男子,惊讶的张嘴,半天合不上。霜儿奇道:“呆子,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羽田龟男这群酒囊饭袋而已,你至于如此紧张害怕吗?”崔叶儿悄声说:“霜儿,你误会了,我不是害怕羽田龟男,我是害怕月牙身边的黑大个男子。我认出他,他就是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