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开口,老夫一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九娘一步一步往后退,惊慌的问道:“崔叶儿,你想干什么?”崔叶儿说:“九娘,你能否告诉我,数日前在长廊,你为何见我就跑?”九娘说:“这——,哦,是这样,以前我曾冒犯过你,如今你是主人的尊贵客人,我担心你伺机报复,所以躲你远远的。”
崔叶儿喝斥道:“你撒谎。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害怕见到我。快说,你对姬罗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将她杀害了?”
那小丫鬟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她泪流满面,跪谢崔叶儿的救命之恩,然后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徐员外说:“姬罗在徐府失踪,徐府难逃干系,协助崔君寻找姬罗,那是理所当然。从现在起,你可以出入徐府的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询问徐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老夫。”
崔叶儿迟疑了一下,说:“徐员外,小生的确有一事相求,小生的娘子姬罗,在徐府离奇失踪,望徐府上下鼎立相助,一起寻找姬罗的下落,不知可否?”
一天深夜,天空布满了乌云。崔叶儿悄悄来到九娘的厢房前,见四周无人,便轻轻敲门两声。九娘在房内问道:“是谁?”崔叶儿模仿胡八仙的声音,说:“九娘,是我,胡八仙。”九娘啐到:“呸,你这死老鬼,三更半夜的,火急火燎来找老娘,是要吃奶呢,还是要亲嘴。”待开门后,看到站在门外的是崔叶儿,九娘大吃一惊说:“怎么是你?你,你找我有何贵干?”崔叶儿说:“进去说话。”说完跨入房内,然后关上房门。
崔叶儿深深鞠一躬,表示感谢。
崔叶儿怒骂道:“好一个歹毒的妇人,竟把人打成这样。”他弯腰抱起小丫鬟,走回自己刚才躺过的房间,将小丫鬟放到床上,然后替她止血敷药包扎。
崔叶儿在心里寻思着:蔡府?是何用意,难道她在蔡府等我,但是她为何不来找我呢?
小松糕接过香囊,忽而闻一闻,忽而捏一捏,左看右看,开心的把玩着;忽然叫到:“哥哥,香囊里面有东西。”崔叶儿颇感意外,他接过香囊,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他看不懂,交给小松糕看,小松糕念到:蔡府。
崔叶儿走到那个被毒打的小丫鬟面前,问:“小妹妹,你怎么样?奇怪,九娘为何见我就跑?”
崔叶儿轻声安慰道:“小松糕,我也和你一样,从小是孤儿,是义父将我抚养长大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阿哥,你是我的妹妹。妹妹,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又伤成这样,你就老老实实躺在这,不许乱动,乖乖接受阿哥的照顾吧。”
小松糕忽然指着地上说:“哥哥,地上有一个香囊。”崔叶儿说:“哦,那是我的香囊,可能是刚才抱你进来时,不慎弄掉的。”小松糕央求道:“哥哥,这香囊如此漂亮,能否借我一看?”崔叶儿笑道:“当然,给,你想看就看吧。”
九娘双目圆睁,惊恐万分,连连后退,不慎撞到桌子,“噗通”倒在地上。崔叶儿正要伸手去扶她起来,岂料九娘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崔叶儿喊到:“别过来,你别过来,否则我刺你几个大洞。”
又几天过去了,崔叶儿的病情逐渐全愈。小松糕一有空就过来看他,有时带一盒点心给他品偿,有时带一只受伤兔子让他包扎。两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小松糕点点头,感动得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
崔叶儿手臂曲伸,手心向下,手掌做下压动作,劝说道:“九娘,冷静,冷静,万万不可冲动。我今日找你,只想询问姬罗的下落。你告诉我,姬罗如今身在何处,
他忽然看到前方,九娘在毒打着一个小丫鬟。他高声喊到:“九娘。”九娘见到他,脸露惊恐神色,像见到鬼似的,一股烟溜走了。
小丫鬟眼闪泪花,惶恐不安,说:“大人,此事不可,万万不可。奴婢是下人,你是徐府尊贵的客人,奴婢岂能躺在你的床上,让你来伺候,万一被主人发现,奴婢将遭受更加严厉的惩罚。”崔叶儿柔声说道:“有我在,你放心,我会护着你。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家人还有谁?”小丫鬟含着泪说:“我叫小松糕,今年十三岁,从小在徐府长大当丫鬟,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两天过去了,崔叶儿找遍了徐府,询问了许多的丫鬟和长工,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霜儿虽然口口声声对他说,姬罗还活着,但却不愿意告诉他姬罗在哪;而且在带他去与姬罗相见的路上,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这让他开始怀疑霜儿所说的一切,一个大胆而不敢去想的念头突然蹦出来:霜儿迟迟不敢带他去见姬罗,那是因为她早已将姬罗杀害了。毕竟她是黑袍之鹰,是一名真正的杀手。
姬罗是生是死,身在何处,一直困扰着他,令他心烦意乱,头疼欲裂。他沿着徐府大院的长廊缓缓走着,望着假山怪石嶙峋,山涧流水缓缓淌下,落入水潭,溅起朵朵水花,他烦躁的情绪总算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