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总是这般盯着自己醒来,今日总算换她如此了。刘萤儿侧着身子看她,突然觉得好像这些年来,还从未这般认真仔细地看过她的模样。
其实长清披散着头发这般静静躺着,一副温柔娴静的官家小姐模样,任谁也不会猜到她就是大将军的,也得亏有个孪生弟弟,不然谁都要怀疑她的女儿身。如今她们也有孩子了,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胡乱怀疑了。
刘萤儿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睫毛,她的鼻梁,她的嘴巴,一时入了神,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每日郎长清都要这般盯着自己看,这喜欢的人果然是看不厌的。刘萤儿看着看着,忍不住就慢慢抬起身子,轻轻凑了过去,在郎长清的唇上亲了一下。
谁知,她方亲完抬头,便看见郎长清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里的疑惑转瞬即逝,带上了笑意,手也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刘萤儿的腰。刘萤儿偷亲被抓个正着,脸上微微泛红,见郎长清眼里的笑意,恼羞成怒:“我亲自己的夫君不行吗?你看什么看!”
郎长清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刘萤儿本抬起一些的身子又被她压得低了些,两人靠得极近:“自然是行的,我只是觉得太短了些,可以亲久一些。”
刘萤儿脸上又红了一些:“我才不想亲呢!”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谁知一番天旋地转就躺了下来,郎长清伏在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亲自己的妻子,想亲久一些,可以吗?”
刘萤儿索性闭上了眼睛:“那是你自己的事,你问我做什么?”郎长清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两人唇舌缠绵许久,郎长清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探进本就凌乱的衣裳里,被刘萤儿按住了:“不行,欢喜在饭厅等我们呢。”
郎长清叹息一声:“她们这般大了,以后让她们自己用膳,不必同我们一起了吧。”刘萤儿伸手掐住她的耳朵:“她们才两岁,哪里就大了,你也太狠心了。”郎长清扁了扁嘴巴,整个人靠在刘萤儿身上:“那我再抱一会儿。”
刘萤儿任由她压着自己抱了一会儿,郎长清到底没舍得累着她,很快便起来了,很有精神:“我们早些起来,待会儿早些回来歇息也是一样的。”刘萤儿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今日是休沐日,郎长清早就让人寻了戏院,要带刘萤儿去看戏。两人起身了,丫头们听见动静,便进来伺候两人洗漱。两人才走进饭厅,欢喜二人连忙跑过来:“爹爹!娘亲!”
郎长清一手一个抱起,走到饭桌边,将成欢成喜放在特意为她们二人准备的高椅子上,才自己坐下。几人才坐下没多久,就见郎长白带着他的妻子吴薇过来了。长白自顾自坐下,吴薇向郎长清与刘萤儿行了个礼,才跟在长白边上坐下。
郎长清吩咐坐在长白边上的成欢:“成欢,给叔父夹一个大包子,叔父喜欢吃那个。”成欢乖巧地点头应着,又伸手把筷子插进包子里,伸到长白面前:“叔父吃包子。”
长白高兴极了,丝毫不嫌弃,将包子接过来,大口吃着:“成欢夹的包子就是好吃!”他如今成了亲,寻常便同吴薇二人在自己院里吃,但他也经常带着吴薇过来同二姐一家一起吃,无他,只觉得这般吃饭更开心些。长清也都由着他,不会刻意等他,也不会觉得他过来奇怪。
成欢听了长白的夸赞,得意地摆了摆脑袋,又“夹”了一个包子,努力递给吴薇:“婶母也吃。”吴薇赶紧接过包子,心里也是高兴,也跟着夸了成欢几句。她原本以为嫁进将军府,规矩甚多,出嫁前,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懂事乖巧,知晓看将军与将军夫人的脸色,要懂规矩,别给家里丢人,更别连累家里。谁知,将军府内远不是外人说道那般压抑,二哥与二嫂待她极好,两个侄女也是真心待她好,过得竟是比在家里还要快乐。
用完早膳,郎长清便带着刘萤儿和欢喜出门看戏去了。
来到戏院,郎长清径直上了二楼,坐在已经订好的雅间里,又叫人端来一些可口的水果与糕点,看起戏来。成欢像长清,看不懂戏,便总是东张西望的,成喜像刘萤儿,很爱看戏,看着台上入了迷,时常叫郎长清感到奇怪,她到底看得懂吗?
戏台上演的不是别的,正是镇国大将军郎长清的故事,与几年前她们在定南看的不大一样,又改动了一些,戏里那原本在京城等着郎长清的梨花顺理成章地就变成了端和郡主。
她们只知晓今日过来看戏,事先并不知晓上头唱的什么,看了一会儿,两人便反应过来了,郎长清偷笑着:“原来这端和郡主这般早就觊觎将军了。”
刘萤儿斜了她一眼:“这写戏的人不知是谁,尽是瞎写。将军初上战场年方十三,端和届时不过八岁,怎就与将军牵扯出那么多事来了?”
郎长清面上笑意更深:“许是郡主来京城时见了将军,对将军一见钟情呢?”她并不知晓自己胡诌一句,却是猜对了一半。刘萤儿当初在定南,不正是对她一见钟情吗?刘萤儿脸上微红:“无耻!端和那时如此年幼,你莫要乱说。”
郎长清不再逗她,又继续看着,谁知戏里写的尽是将军如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