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清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口道:“舍不得嘛。”刘萤儿伸手轻轻给她捏了捏:“我又不会跑了。”郎长清没有说话,只笑了笑:“我待会儿还要去看看练兵,你叫明月和雪儿一道陪着,有什么就叫人来找我,我马上回来。”
虽说休整,郎长清也不敢掉以轻心,士兵们日日操练,受伤的士兵也不敢过于放松。
日子按部就班过了几月,郎长清又得了一个喜讯:刘萤儿有孕了!近日来,刘萤儿气色有些差,食欲也降了不少,郎长清担心得很,叫来雪儿替她诊脉。这一下可不得了,竟是诊出了喜脉。
毕竟郎长清这两年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每每郎长清回来晚了一些,刘萤儿就要在她身上闻一会儿,又仔细寻找着她身上的蛛丝马迹。郎长清看着她这架势,比一般人探案还要谨慎,也是好笑:“这天都未黑,我能去做什么?”
这下可把姐弟俩高兴坏了,长白也总算放心下来,便回肃州去了,打算等孩子快出世了再来,毕竟憋了这么久没有玩乐,都快憋晕了。
刘萤儿连连应道:“行啦行啦,你都跟我说过很多遍了,如今明月雪儿天天跟着我,你便放心好了。”话音一转,看向郎长清:“倒是你,别趁着我如今跟不了你,就在外头招惹姑娘,男子也不行。”
“刚才抱着你,这半边身子都麻了。”郎长清身上发麻的地方一阵刺痛,咬咬牙终于忍过了麻意退散。
郎长清一脸严肃:“这可不是儿戏,若是小产,很是伤身的。”
第22章
前阵子刘萤儿孕吐强烈,别说吃了,有些东西闻了就想吐,郎长清心疼不已,想尽办法让刘萤儿吃了一些东西,这哪儿还有什么花花心思,可刘萤儿就这般情况还防着她在外头偷腥,郎长清觉
刘萤儿没寻到什么,也就不去管她,吩咐她剥葡萄给她吃。郎长清乖乖坐在一旁剥着葡萄,正要将剥好的葡萄放进小碗里,刘萤儿啧了一声:“你没看见我嘴里是空着的吗?”郎长清捏着葡萄喂到她的嘴边,刘萤儿吃下,眯着眼十分满足。
“那种事又不是只有天黑才能做。”刘萤儿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她可是在郎长清这里体验过,她哪里会管白天黑夜的。
刘萤儿这才满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赏你的。”
场下来,他们也不急着继续攻城,朝廷派来接管这些原本属于西岚的城的官员还在路上,郎家军也该好好休整一阵了。
郎长清放慢动作,想将人放平,谁料刘萤儿抱着她不肯松手,郎长清只好别扭着姿势,僵持着,好叫她睡得舒服些。过了许久,刘萤儿终于再次醒来,郎长清放松下来,身上却发麻,叫她动作缓慢,刘萤儿眯着眼看她:“你这是怎么了?”
刘萤儿任由她摸着,又张嘴,郎长清将手上的葡萄喂了过去:“这些日子胃口倒是好了一些,前阵子那模样真是吓死人了。”
郎长清啧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呢,我郎长清这辈子就对你有绮念,别人是男是女在我跟前都无异处,我不好男不好女,只好你。”
刘萤儿知晓她是紧张自己腹中的孩子,笑道:“知道了,这肚子都还没变大,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刘萤儿知晓她宠着自己,嗔怪道:“你就不会松开我啊。”
“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啊。”郎长清十分无奈,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怎会在外头乱来,再者她也不是这种人啊,都怪长白,将郎家男儿的形象毁了,连带着自己都遭殃。
郎长清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在她的背上抚了抚:“谁叫你长得这般好看,忍不住摸了一下而已。你现在还能继续睡,我不扰你。”
郎长清哭笑不得:“娶了北靖第一美,我还能看上谁?”刘萤儿没有放心:“许多男子在外头寻的也都不如家中娶的漂亮。”
刘萤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郎长清轻轻松开怀里的人,低头看了看,生怕把人闷坏了,果然,这人又睡着了。
雪儿是听她们说过此事的,但因着不信根本没将事放在心上,只观察了几日,确认郎长清吃了药没有大碍便放心了。如今这般,自然也是替两人高兴,替郎家高兴,全然忘了郎家还有个三少爷,无论如何也不会叫郎家断了后。
因着刘萤儿有孕在身,雪儿千叮咛万嘱咐,郎长清是只能忍着的。其实郎长清自己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她满心只想着照顾好刘萤儿。刘萤儿却总是担心她像那些男子一般,趁着她有孕在身,到外头去偷腥。
郎长清一边剥葡萄,一边问着:“今日雪儿可有来请脉?”刘萤儿将葡萄吞下:“她说没有异常,安胎药也不必吃了。”郎长清听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刘萤儿微微隆起的肚子:“这都快五月了,肚子还是这么小。”
郎长清早早醒来,侧着身子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刘萤儿,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刘萤儿的鼻子,真好看。刘萤儿被扰,慢慢醒来,见到是郎长清作怪,一侧身缩到她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不满:“老是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