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从小时候起,稚离就能打得哥哥抱头满院鼠窜。她从不会在意这些,因为她不需要依靠,更不需要倾诉。仔细品过这些年,自从舒辰出事以来,她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因为稚离明白,除了温舒辰,她什么都不需要,更不需要去取悦任何人,这世上,只有温舒辰不同。可是现在舒辰怎么看待她呢?稚离很需要这个答案,“你也会觉得我很凶么?”
温舒辰望着稚离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你有时候会让人害怕,但我常常能感觉到我与其他人对你的意义不同。”温舒辰知道说这样的话很自负,可她每每接近那个真相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探究自己在稚离的心中究竟是何等分量。
“自然是不同。”稚离解了发带,捏着鼻子任潭水没过头顶,浸了一下。
这样的答案还不够,或者说这个答案并不能令温舒辰满意,可她也只是笑了笑,在稚离从水中扬首而起时,又扶了她的腰际,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同么?对你来说温舒辰究竟是什么样存在?”
稚离对温舒辰的攻势有些难以招架,她们之间的相处,更多的是心有灵犀的默契,真正直白的话语很少说,稚离一时有些难以克服心里的羞耻心,她只是郑重的说与她:“舒辰,是我的归宿…”
温舒辰有一丝小小的失望,但是还是很满足,稚离就是这样的存在,很可靠,从不轻易妄言。将稚离的里衣撂在肩头,温舒辰似笑非笑望了望稚离。
稚离的目光落在那件衣上,眸子里仍是回味和迷茫,渐渐,目光之中有了聚焦,慌张抱着胸口沉入了水中。一切太过自然,稚离松懈了,温舒辰没了记忆,可她性子里仍是有她狡猾的一面,这个坏女人,言辞稍稍引导,就在自己分神间,夺了自己的衣。
可温舒辰并不这样认为,稚离说过,自己是她的妻,既然是妻,她又为何害羞了?温舒辰迷茫不解地唤了一声:“稚离?”
“你…你先把里衣还我,这里…这里常常有人路过取水…”稚离紧张的语无伦次,背过身,羞得想要逃走。
“让我看看,看过里衣就还你。”温舒辰步步靠近,走到稚离身后轻轻揽着稚离的小腹。
“看…看什么…”稚离被那人一缚,心脏在一瞬间泛起阵阵涟漪,紧张的情绪令她的声音也变了味道。
“看看你的伤口。”温舒辰靠了靠稚离的肩头,侧了面孔打量着稚离的表情,看着她脸上闪过的失落,渐渐变得幽怨,忍不住又想起逗她。“还是说…你有别的想让我看?”
温舒辰的气息洒在耳垂与脖颈之间,每一个字都让稚离动情,稍稍侧目,就望见那双洋洋得意带着无限眷恋的眼眸,稚离好像陷了进去,稚离只是红着脸颊沉浸在那温柔之中,侧头倚了温舒辰额头,在舒辰这里,她好像永远也学不会拒绝。
稚离这种予求予取的态度,让温舒辰产生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震撼,而是稚离就应该是这般的理所应当。
那种感觉,带着一点无法疏解的惆怅,令温舒辰稍稍皱了一下眉头,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很凶的模样,但她对于自己几乎就没有边界感,温舒辰总想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线,想知道她到底能为了自己可以退让到哪一步,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何等分量?可那种边界感最一开始却是舒辰给自己定下的假设,就像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边界,再后来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边界,这种边界,是温舒辰给自己划定的,却不是稚离给自己的边界。
像这样,每每试探,那种边界感反而会越来越模糊,这个女人的喜欢是否还有底线?温舒辰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却在一瞬间,有什么冲破了记忆,在温舒辰眼前一晃而过。记忆里,自己猛然扇了稚离一耳光,她们在争执,稚离一副委屈极了的表情,那时,当温舒辰解开了稚离颈间的盘扣时,稚离脖颈上有着累累抓痕,她却想伸手掐住稚离的脖颈,就是那时,那个温舒辰的心里也曾出现过这四个字——予取予求。
温舒辰哑然,她不明白究竟是稚离喜欢她至深,还是曾经的自己将她引导教授成了这样?毕竟,稚离曾经是自己的一枚棋子,是喜欢?还是服从?这让温舒辰有些害怕。
所以温舒辰低头咬了稚离一口,她不松口,放任齿间的力道肆虐。她想要知道稚离的边界,可稚离仍然没有反抗,她甚至迷茫的扶了温舒辰的耳际安抚,由着温舒辰胡闹发泄。
“怎么了?”稚离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像是习以为常,可她是疼的,她浅浅皱着的眉头出卖了她。
温舒辰很害怕这样的相处,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真的两情相悦,而是源自于曾经“温舒辰”的教导该怎么办?所以温舒辰做了更过分的举动去试探,缚在稚离腰际的手有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后,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心跳慌乱,温度骤然升高,稚离艰难的呼吸变得急促。
阿离仍然没有抗拒,她的呼吸声中压抑着重重的忐忑,仰着头,一脸无所适从的渴望,却让温舒辰更加迷茫不安,她明白这样做不对,却无法停止,似乎如果找不到这个答案她就会发疯一般。
直到温舒辰的唇落